尽管宣沫说不愿去医院。
但回到棠宫之后,霍云政还是不放心的命人将针灸师傅给请到家里来,特地检查过宣沫,并且做过治疗。
宣沫见人都来了,也不好拒绝,任由检查治疗。
事后,针灸师傅就对霍云政说:“三少,三少奶奶的腰部要格外注意,这段时间都不可以过量运动。”
“嗯。”霍云政说,“她平时不运动。”
至少是没有见过宣沫有运动的习惯,尤其是这段时间脖子上的问题,更是安分的很。
针灸师傅咳嗽两声,硬着头皮解释:“我说的是床上。”
他放低声音,可亦如此床上的宣沫还是清楚听见了。
霍云政恍然,“嗯,我清楚了。”
宣沫此时此刻恨不得要将脑袋埋进枕头里,谁都不见,什么都不听。
她总不能和针灸师傅解释,他们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吧。
霍云政看着床上的宣沫,微微勾唇,送走针灸师傅之后,他站在床边问:“饿了吗?要不要让陈妈准备些夜宵?”
“不吃。”
“那是想要睡觉?”
“嗯。”
“好。”
宣沫松口气,至少目前自己能一个人待着,她实在不好意思面对霍云政。
可谁想到下一秒,她的身体忽然间被抱了起来。
“放,放我下去,我说了要睡觉!”
“你洗澡了?”
“医生说我可以不洗。”
“可以擦,而且只需要动作轻点,幅度小点,就可以洗。”霍云政已经抱着她进洗手间,垂眸,看着脸上滚烫的宣沫,问:“想要我帮你吗?”
“不用,我自己来。”
“那好,我在门口,有需要叫我。”
说罢,霍云政就将宣沫放下,转身离开洗手间。
宣沫深呼吸口气,保持镇静,迅速收拾自己,然后穿着浴袍就出来。
霍云政还是二话不说抱着她上床,宣沫尽可能得让自己淡定,实在是觉得脸红太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事,叫我。”
“嗯。”宣沫已经盖着被子,小心地转过身睡觉。
这一觉,宣沫睡到自然醒。
她坐起来,身边已经没有霍云政的人影。
腰伤的疼痛似乎减轻不少,至少稍微转动,痛得不是那么明显了。她百般无奈,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没看黄历。
身上旧伤还没好,就贴新伤。
她改天需要带着丁晚晚一起去庙里烧柱香才好。
下了楼,宣沫坐在椅子上,陈妈就将早餐都端出来,“先生临走的时候就吩咐过,这几天少奶奶都在家里好好养身体,哪里都不许去。”
“嗯,哪里都不去。”
外面危险,她的确也折腾不起,再这样休息下去,八成风投行那边就有人说三道四了。
陈妈看着宣沫的脸色,叹口气:“少奶奶,你说你这段时间怎么回事,怎么一会儿伤脖子,一会儿伤了腰呢。”
“估计最近水逆。”
陈妈可听不懂什么叫水逆,而是说:“待会儿出门的时候,我去买个铁盆,到时候少奶奶跨个火盆去去霉气。”
宣沫微微一笑,任由陈妈去折腾。
她在家也不会闲着,恰好那些修复已经做到最后几步程序了,她今天就可以完成。
至于公司那边的动静,何雪儿每天都会和她汇报。
所以她时刻关注着,才能确保不会错过什么。
她进了霍云政的书房,盘坐在地上,开始认真做事。
与此同时。
丁晚晚这边,她无端就收到了徐北枳的电话时,吓了一跳。
“徐师兄,什么风把你刮到我这里来了?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呢?”她伸了个懒腰,懒懒的说。
“嗯,这风挺大,把我吹到了深城。丁大作家,方便过来接一下我吗?”徐北枳笑着说。
丁晚晚的睡意瞬间荡然无存。
“徐师兄,这个玩笑不好笑。”
“需要我给你个自拍照吗?”
丁晚晚信了,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自己,然后去机场接人。直至徐北枳真的坐在自己的副驾驶座上市,她才彻底的回神过来。
“诶,不是,宣沫沫不是说徐师兄你还需要处理些事情才能来深城的吗?怎么那么突然?宣沫沫知道吗?”
“不知道。”徐北枳解释。
“我去,你这是打算给宣沫沫一个什么惊喜,徐师兄,现在宣沫沫可是有夫之妇。”
“丁大作家,收起你脑子里的幻想好吗?正经点。”徐北枳喝了口水,哭笑不得,“昨晚和小师妹打电话的时候,她那边出现了不少的动静。
我不放心,就赶到深城,看看情况。”
“嗯?”
棠宫。
宣沫正在做事,意外接到丁晚晚的电话。
“宣沫沫,出来。”
“今天不方便。”宣沫拒绝。
“宣沫沫,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你现在出来。”
“真的不方便。”宣沫扶着自己的腰说。
“哪种不方便?要不然我现在就去棠宫的门口,亲自接你?”丁晚晚说。
宣沫知道丁晚晚不会无端这样执着,只能简单答应后,在腰上绑着护腰带,然后出门。
要不是好话说尽,然后让保镖当司机,否则的话今天的门,宣沫还出不来。
约的地方是在丁晚晚的家中。
当宣沫到的时候,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徐北枳,吓了一大跳。“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徐北枳将她上下打量,眉头紧蹙:“怎么这么久不见你,你都瘦成这个样子了?霍云政没有好好照顾你?”
“不至于。”宣沫微微一笑。
丁晚晚注意着宣沫坐下的姿势,眉头紧蹙,顿时想起刚才徐师兄说的话,抓住宣沫的手臂就问:“昨晚出了什么事?你的腰怎么了?”
宣沫听她这样一说,也能猜到徐北枳突然间回来是为了什么。
“小意外,没关系,很快就能好。”
徐北枳看着宣沫这个状态,就十分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有不同意宣沫和霍云政闪婚。
“宣沫,和霍云政结婚,你觉得自己得到好处了吗?”徐北枳忽然间竖起眉头问。
“师兄,事情都是意外,霍先生也不想。”
“他的身边还缺少了人?怎么就保护不了你一个女人?”徐北枳反驳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