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沫这次的针灸治疗花费的时间更长久,将近一个小时。
结束后,陈妈就将准备的参汤端过来,“少奶奶,喝了它,对身体好。”
“谢谢陈妈。”
宣沫的脖子舒服不少,但脸颊还是滚烫的。
霍云政打完电话交代完事就坐在沙发旁边守着,看着宣沫的左脸,依然是触目惊心,“陈妈,拿冰袋来。”
陈妈急匆匆的去。
“安娜打的你。”
“嗯,但我已经威胁她了,我会递律师函!”
“这件事我已经和方律师说了,他已经帮你拟好律师函了。”霍云政的声音有些温柔。
“好。”
“知道安娜这是故意给你挖的陷阱,为什么还要冒然去。”这回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的意思。
说起这个,宣沫倒是有些激动起来。扭脖子太快,疼得她嘶了一声。
霍云政皱了下眉头,起身,就坐在茶几上,与宣沫面对面,并且接过陈妈递过来的冰袋,亲自为宣沫冰敷。
“说。”
“我们去之后,检查过假的玉石,发现这两块造假和之前我在风投行率先发现的祖母绿以及当时霍先生你让我看的那三样,是一样手法的造假方式。”
霍云政的手顿了下。
“你确定?”
“很确定,我觉得这个团队三番两次和风投行作对下套,后面肯定还会有。”
“这件事你直接告诉荣京,他自然会调查。”
宣沫觉得脸上冰敷后的感觉很舒服,可眉眼紧蹙,明显有心事。
霍云政看在眼中,开口问:“还有什么事?”
“风投行背后还有个大老板,我猜这位大老板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他会相信我说的话吗?会不会觉得我是太过于浮夸?”宣沫反问。
霍云政眯了眯眼,反问:“你为什么那么断定?”
“我调查过风投行,这位大老板从未出现过,所有的事情都是荣总亲自处理。好像不管大小事情,他都不会出现。
而这次的事情,是在我入职之后反复出现的,我怕他误会是我故意夸大说辞。”
“不会。”霍云政眉眼微弯,着实没想到这女人会如此的想。
“你不是风投行大老板亲自挖过来的吗?而且你在国外拥有白手套的荣誉,你的话,他会注意。”
得到霍云政的肯定,宣沫竟然觉得非常的心安。
“今晚我要去个饭局,你要不要陪我去?”
闻言,宣沫有些意外。
“我这个样子去的话”
“不是什么正式的饭局,而且人很少,出门之前你先吃点东西,到时候在那边戴着口罩就好。”
这样一听,宣沫倒是很好奇,今晚的饭局到底是什么。
这边的荣京已经坐着最早的飞机回城。
一下飞机就接到霍云政的电话,“什么?真的?好,我知道了,那需要我做什么掩护吗?”
“别让宣沫发现就好。”
“嗯,明白了,等等三哥,三嫂是不是真的被安娜给打了?”
“嗯。”
荣京听着三哥最后的回答时,连声啧啧啧,他正在为某人默哀,动谁不好,偏偏要动三哥的人。
当晚。
饭局上。
宣沫真的是戴着口罩坐在霍云政的身边,当包间的门打开,看见安昌平带着安娜出现的时候,她登时恍然,似乎知道霍云政今晚的饭局是为了什么。
而挽着自己父亲手臂的安娜看见霍云政和宣沫坐在那里的时候,面色紧绷着,原本的笑脸都淡了。
安昌平那样子,完全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白天做的事情。
他得知霍云政知道城西的地皮是被谁给撬走的,也耐不住性子,直接带着女儿过来了。
“真是没想到,第一次和霍三少单独见面,是这个时候。”安昌平说话还算客气。
但看见戴着口罩的宣沫时,脸色明显难看起来,“霍三少,你的夫人这样是怎么了?”
霍云政靠着椅子,右手拿着打火机,摸来摸去。
“这个问题,安董可以问问身边的女儿。”
听到这话的安昌平就觉得不对劲,他似乎猜到今晚的饭局不是表面想的那么简单。他扭过头看着安娜,问:“娜娜,怎么回事?”
安娜绷着脸,不说话。
“我听说安董现在都还在想办法要把城西的地皮给拿回来,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安董,那块地皮八成是拿不回来了。”
安昌平绷着脸,别有深意的看向霍云政,“霍三少不是说会告诉我拍下地皮的人是谁吗?只要霍三少告诉我是谁,那么我自有办法。”
“这是个不小的秘密,安董得拿条件来换。”
安昌平本来就是生意人,这种事情,当然知道需要交换条件的。
他很是爽快,“当然,霍三少想要什么样的条件,只要是我力所能及,都可以!”
霍云政斜睨着一直不说话,且紧张者不知所措的安娜,“让你的女儿当着我的面自扇嘴巴子二十下,重重的!”
此言一出,安昌平就觉得霍云政是在存心戏弄自己。
他猛地站起来,摆着脸色,很是不好看,“霍三少,就算是做生意那也是讲究正经的,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将我放过眼里。”
“安董这话说的好,那么我问问安董,你们安家有没有把我霍云政放在眼里!”
霍云政的声调逐渐的高声起来,那强大的气场如同烟花般绽开。
安昌平噎住了。
宣沫一直没说话,看着霍云政为自己出头,她这次出奇的想要看看安娜敢不敢打。
而安昌平会不会真的为了利益,而不顾亲情。
安昌平锁着眉,这回是扭过头看着安娜。“娜娜,你说,你是不是惹到霍三太太什么了。”
安昌平没有直接了解过霍云政,但从他刚才的话语当中已经明显多次提醒。
会让他主动打电话约自己,并且提出这个条件,必然是自己的女儿做出过什么事情。
毕竟前几次安娜找宣沫的麻烦,他都知道了。
“我。”安娜根本不敢去看霍云政的眼睛,她害怕的抓住安昌平的手臂,委屈的说:“爸爸,我不想要打自己巴掌,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