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老公......

霍云政的手机亮光直接照在洗手间的地上。

此时此刻的宣沫就倦着身体躺在地上,身上的浴袍还未系上,但至少该遮掩的地方都遮掩住了。

不过那双修长雪白的大腿还是展露无遗。

宣沫的表情非常的痛苦,霍云政将手机放在洗漱台上,蹲下,迅速将宣沫抱起来。

“痛痛痛。”宣沫真的很痛苦,但手臂已经主动圈住霍云政的脖子,奈何她的脖子就只能保持不动。

她身上的沐浴乳香味,就在霍云政的鼻尖徘徊着。

令他不由自主想起那晚的事情。

霍云政竖起眉头,很是冷静,“脖子?”

“脖子以上。”宣沫说话的时候都是吊着脖子的。

霍云政只能小心翼翼,用最慢的弧度将宣沫抱起来,连着步伐都放慢。

尽管宣沫的身体都紧绷着,但在他的怀中,依然是能感受到那种软绵绵的感觉。

他习惯了,却又觉得每次都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冷静下来的霍云政还是谨慎地将宣沫放在床上,用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温柔,对宣沫说:“等着,我叫医生过来。”

话落间,他还是仔细地将被子盖住她的身体。

宣沫哪里顾得上霍云政刚才抱自己的时候内心天人交战,即便是想,但一片漆黑也察觉不到。她现在是被脖子和后脑的疼,给整的完全没有其它思考的余地。

棠宫的电很快就回来了,具体情况,还在调查。

私人医生来得也很快,只是简单为宣沫做检查,便是留下一句话:“三少,太太这样的情况不太乐观,需要拍片子,而且之后还得进行针灸治疗。”

“那么,严重吗?”宣沫自我感受,应该是挺严重。

霍云政皱起眉头,转身就打电话让程周准备车子去医院。

私人医生自动退出房间,宣沫却无端脸红起来,“等,等等霍先生。”她连说话都不能太大声。

霍云政放下手机,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刚想问,就看见她的手紧紧抓住被子。

他顿然。

“我让陈妈上来。”

因为不让霍云政等太久,所以宣沫只是让陈妈替她穿上版型比较宽松的衬衫,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披撒在身后。

若隐若现的迷离感,很是勾人。

霍云政看见的时候,也是愣了三秒。

“我,我可以走。”宣沫被进来的霍云政吓了一跳,被他二度抱起来的时候,脸又微红起来。

“等你走下去,那就天亮了。”霍云政一边走一边说,“想等着明天上头条?”

不想,绝对不想啊!

医院。

尽管霍云政让程周提前做过准备,但他抱着宣沫的时候,怀中的女人还是会尽可能的低头,不让自己的脸露出来。

看见她如此娇羞的样子,霍云政的嘴角不由间上扬。

但尽管如此,霍云政带着宣沫来医院的照片还是在内部传开了。

尤其是在住院部收夜班的倪欢。

她看着照片正是霍云政抱着宣沫来医院的照片,盯着这张照片,已经是良久。

妒忌,怒意,充斥着胸口。

她立即出办公室,就朝着急诊而去。

急诊办公室内。

急诊大夫已经被霍云政给凶了三次。

第四次的时候,本尊就已经明显的怒火在脸上,“不会轻点?”

急诊大夫的手已经冒冷汗,欲哭无泪的解释:“三,三少,太太这个情况,刚开始是会疼,待会儿就会舒服很多。”

霍云政却不听这些,“我不想听我夫人痛得难受。”

本来就被痛煎熬着的宣沫听到这话的时候,无端有些紧张。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右手小心的抓住霍云政的袖子。

“老公。”

霍云政眉梢一动。

“我在。”

“不如你先在外面等着?”

霍云政:“”

急诊大夫:“”

宣沫鼓足勇气,解释道:“我不想被你看见那么丢人的一面,我只想在你心目中留下美好的一面。”

很好,她要吐了。

霍云政眯了眯眼,沉默。至于急诊大夫已经想要选择失聪了,这个时候还要来一波狗粮?

“好。”他应下了,但还是抬头,阴沉沉的看着急诊大夫,“轻点。”

“是是是。”

话落间,霍云政已经转身离开办公室。

趴在床上的宣沫衣服视死如归的样子,“大夫,你开始吧。”

办公室外,

霍云政那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足以令人显目。他穿得是居家服,外面套着刚才盖在宣沫身上的外套。

他本是不想穿,但偏偏想到宣沫只穿着衬衫,等着脱下来的话就有暖气,不足以让她冻死。

思及此,霍云政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三少。”

倪欢从远处就看到站在这里的霍云政,就迫不及待得靠近,然后上前打招呼。

霍云政面无表情地斜睨一眼。

倪欢感受到无穷尽的压迫感,可还是不愿错过这个机会,“刚才听说三太太来急诊看病,就想要过来问候问候。”

“值班?”

倪欢闻言,内心窃喜,“是,在住院部值班。”

“值班可以擅自离开岗位?”

那瞬间,倪欢白了脸,她立马解释:“不是的三少,上次的事情是个误会,我只想要趁着这个时候给三太太珍重的再道歉。

毕竟平时根本没有机会能和三太太碰面,我,我见过三太太之后,我会立马回去。”

“我夫人既然是来看病,那么你觉得你的道歉重要,还是我夫人看病重要?”霍云政的声音冷酷至极。

倪欢彻底不说话了,甚至还有些心慌。

“啊!”

办公室内忽然间传来宣沫的一声惨叫,霍云政直接无视倪欢的存在,转身进去。

“怎么回事?”

急诊大夫也被吓住了。

立马解释:“三少,不是,是刚才”

宣沫捂着自己的脖子,余光看见霍云政的声音,空闲出来的左手就抓住他的衣袖,“疼,疼。”

霍云政整个脸都黑沉下来。

“很疼?”

宣沫的眼角都已经有了泪花,“我不按摩了,针灸吧。”

她可真后悔,还以为真的可以不针灸,所以坚持要大夫来按摩。

霍云政立即说:“针灸师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