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她好想逃

不仅觉得宋安安为人过于毛躁,还会觉得宋心凝大度。

“……”

宋安安整个人都傻眼了,没想到她会来这招。

见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宋心凝心里暗嘲。

就这?

她这五年哭得泪腺都发达了,加上在国外的时候,为了生计,费尽心思的去做电影npc,她的哭技可谓炉火纯青。

宋心凝也不自吹,她当初因为自身营养不良,无法喂养小言。

为了养好嗷嗷待哺的小言,委屈巴巴的在奶粉商店上演在异国他乡艰难带娃的单亲妈妈,多次获得打折机会,连店门口外面的乞丐看见了,都忍不住给她钱。

唐裕泽和何旭显然也被宋心凝哭得有些动容,唯有薄祁云面无表情,因为他很清楚,宋心凝根本不是会为这种事情哭的人。

他甚至看到了宋心凝嘴角若隐若现的得意,饶有兴趣的挑眉。

真有意思。

何旭和薄祁云关系好多少有点相似点的原因,虽然一个看着冷冰冰的,一个看着阴柔随和,但是都有腹黑属性存在的。

很多时候,薄祁云是懒得玩这些套路,而何旭则乐此不疲,这也是为什么他上次故意让宋心凝骑马捡旗的原因。

何旭干咳了一声,阻止了这场闹剧,“既然如此,那刚才的事情就当过去了,寿宴也快开始了,几位请就坐吧。”

宴席举办主人都这么说了,她们哪有不听的道理。

宋心凝是田奶奶带来的,算起辈分和薄祁云和何旭一样。

加上何旭有意为之,宋心凝被安排坐在了薄祁云身旁。

而唐裕泽和宋安安是代表了唐家,唐家也差何氏一些,自然不能坐在一起。

唐裕泽整颗心都在宋心凝身上,在想自己刚才对宋心凝似乎有点凶了,宋心凝说不定会怪他。

现在见她坐在薄祁云身旁,心中的占有欲作祟,心里又恨起宋心凝。

宋安安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感到憋屈,现在见唐裕泽一直盯着宋心凝,她旁边还坐着薄祁云,更是气得像是咬碎牙一般。

凭什么?

宋心凝一个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的娼妇,凭什么一直被薄祁云这样的男人护着?

就连她的未婚夫,也明目张胆的当着自己这个未婚妻的面盯着她看。

宋心凝!

这个人仿佛永远都在阻碍她!

因为她这个原配女儿的存在,自己永远都是私生女。

因为她还活着,她在唐裕泽的心中就永远占有一席之地!

为什么她不能和那个野种死在异国他乡?为什么她还要回来碍自己的眼?

宋安安越想越恨,忍不住故意打断了正在看着宋心凝的唐裕泽。

“裕泽哥……你一直在看姐姐。”宋安安眼里没有刚才的狠厉,柔柔弱弱的声音说得委屈。

她真的很会拿捏男人的心,略带醋意的语气和不吵不闹的态度让唐裕泽感到很愧疚。

唐裕泽心上一紧,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道歉,“对不起,是我忽略你了,我只是在想事情。”

现在宋安安才是他的未婚妻,他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宋心凝确实没有顾忌宋安安的感受。

宋安安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在骗自己,可是她也没有拆穿他,反而顺着他的话说:“我知道的裕泽哥,我知道。”

这细细弱弱的声音和善解人意的样子,怎么能让他不心疼。

唐裕泽虽然对刚才的事情存疑,但是宋安安怎么说也是他的未婚妻,又陪了自己这么久,那点信任还是有的。

他看宋安安有些情绪不好,又多安慰了几句,“安安,刚才的事情,不会有人怪你的,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别想太多了。”

宋安安无声的蓄着泪看他,只是一旁也有嘉宾落座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唐裕泽也就只是握了握她的手安抚,两人这会儿在外人看着多少有些黏腻,别人礼貌性调侃起来。

宋心凝这边,可没啥心情管唐裕泽和宋安安盯着自己的事情。

她刚被安排坐在薄祁云身旁就坐如针毡,因为她对面落座的是宁安娜的哥哥。

他是代替宁家来的,因为这次宴会只是小型宴会,何家有意控制人量。

宁少刚落座,就看到了薄祁云身旁的宋心凝。

她穿着粉色的纱围礼裙,很惊艳,很显眼,明艳带着几分清纯,虽然有点矛盾,但是这么形容宋心凝却很合适。

他目光如炬,像是盯着猎物一般看着宋心凝,完全不顾及旁人感受,只是不小心对上薄祁云的目光,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于旁人,宋心凝是田氏老董事长带来的,但是在宁少眼里,因为昨晚的事情,他自然而然的就觉得宋心凝是薄祁云带来的。

他的目光太强烈了,宋心凝原本因为被安排坐在薄祁云身旁有些意外,结果就感觉有个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下意识的看过去,结果正好对上了宁少打量的目光。

宁氏:宁浩南

宁少位置前面有个他名字的牌子。

她赶忙挪开目光,假装捡东西低头。

昨天被薄祁云那么说,她现在看到宁浩南都不自觉的起鸡皮疙瘩,而且更恐怖的是,宁浩南是薄祁云准未婚妻的哥哥。

先不说最严重的,她怕事情传到薄家那里,会导致自己失去小言抚养权。

现在宁浩南好像真的对她有图谋不轨的想法,这换做谁不怕啊?

况且他还觉得自己是他妹妹准未婚夫的情妇什么的,谁家的哥哥遇到自己妹妹情敌能放过?

这多重原因叠在一起,宋心凝真的很想逃!

薄祁云自然知道她在躲什么,语气略带几分调侃,“你要埋到桌下吗?”

“……”宋心凝尴尬的抬头。

“我能不能换一桌?”她小声求助。

薄祁云挑了挑眉,“你说呢?”

宋心凝欲哭无泪,她好想逃!

这么柔软的贵宾座,她却感觉好多针在扎。

她小声哭诉,“都怪你……”

薄祁云语气悠然,对她的害怕没啥感觉,反而友好的提出意见,“那一会儿你可以去跟他解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的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