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机灵？”他搔搔她的下颌线，玩味调侃，“当初怎么就吃了唐梓宸的亏？”
“……”
“用了心，动了情，恋爱脑？”
送命题。
苏凝妍摇出这辈子最快的头，发自肺腑：“我知道他的身份，谁能想到他那么有钱还玩套路，还人品低劣的勾搭我妹妹，害死我父母。”
唐黎澈眼睑微挑：“没了？”
“还有什么？”
“这就，骂完了？”
苏凝妍哽住几秒，噗嗤笑了。
“笑我？”唐黎澈掐住她的脸蛋拉扯。
“老公，真幼稚啊。”
苏凝妍眉眼弯弯看他，被唐黎澈揽住腰，亲在眼皮上。
饭后，唐黎澈主动洗碗，续上方才被他打断的话题。
“你的秘书，打算怎么处理？”
“她和你无冤无仇，找的那个理由，你信？”
苏凝妍牢牢盯着他的手，生怕他的伤口沾上一点水：“当然不信，我还在往下查。”
只是不确定能不能揪出苏昕月。
从李茂通的案子就看出，苏昕月做事太谨慎，像一颗坏了坯子的树，长出无数树枝藤蔓，每每费力砍掉的，都是她的分枝。
唐黎澈瞥了瞥她：“有结果告诉我。”
“我等着老婆帮我抓到始作俑者讨个公道。”
苏凝妍默。
为什么觉得他在讽刺？
唐黎澈将盘子放好，关了水，她立刻掀开袖子检查被缠着绷带的地方。
一点没沾上。
唐黎澈见她左看右看小心翼翼，神色都是关心，心也软了。
脑里开始盘算别的。
比如，今晚洗澡。
“没湿，这点水，别担心，”唐黎澈将手抽回，揽住她的肩头，“但是，一会儿洗澡就难说了。”
“你陪我进去？”
苏凝妍没想到他在这等着，掩饰一咳：“你不要淋浴，浴缸里放好水，泡泡就行。”
“我不是左撇子。”
“泡完出来，左手擦身没问题吧，我都可以办到。”她随手拿块布子演示。
“背部不行，万一滑倒岂不是会伤上加伤？”唐黎澈凑近她，鼻尖与她相抵，“老公的健康安危，你这么不在意？”
“还是盼着我早日出事，好改嫁他人？”
“……”
苏凝妍妥协：“总之非得我给你洗才行呗。”
“嗯。”
“你先去，我换身衣服进去找你。”
十分钟后，她翻出冬日睡衣，捂得严严实实，只将袖子高高撸起。
她以为唐黎澈已经放好水，退了衣物躺进去，谁知他还原样坐在浴室的小沙发上，正悠悠闲闲刷朋友圈。
刷的还是她的朋友圈。
最近她忙的发疯，没时间没心情更新动态，都是以前的。
而以前不少都是发的她和，唐梓宸。
一起吃饭的、逛街的，秀他送的礼物，牵手照，自拍图等等。
苏凝妍眉心狠狠抽动了下。
要说刚才她还扭捏，现在只剩想主动投怀送抱求个宽大处理。
她调好水温，放到适宜高度，伸出小手轻轻拉他衣领。
“老公，还洗不洗了？”
“不好奇我在看什么？”
苏凝妍摇头，去解他的衣服。
顺从至此，唐黎澈却反扣住她的手腕，岑冷唇边笑意危险，阴阳怪气。
“上来就脱男人衣服？看来苏小姐精于此道。”
这话没法接。
唐黎澈邪肆挑起她下颌：“这张是你前男友吧，也是你脱的？事后？你还拍了照纪念？”
“？？”
苏凝妍感到一口硕大的黑锅当头砸下，赶紧看去。
那是她半年多前发的。
灯光闪烁又黑暗的背景，唐梓宸赤着上身，锁骨和脖颈连接处有一排的口红印和吻痕。
谁看谁误会。
苏凝妍心塞：“不是事后，这是我们和一些朋友在酒吧玩游戏输了接受的惩罚，只有这几个印，没做别的。”
唐黎澈一语不发。
他被无法言喻的嫉妒充斥。
诡异的死寂让苏凝妍忐忑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
闪婚老公的逆天占有欲，她不想再领教。
苏凝妍顺势抱住他，紧紧靠在他怀里：“你这么介意，是嫌我脏吗？”
那为什么相亲局上不问清楚？
脏。
唐黎澈长眸陡然一眯，戾气闪过。
苏凝妍见状，以为是自己猜对了。
可凶猛掠夺的吻随即落下，撕咬她的唇瓣。
没一会苏凝妍感觉嘴巴火辣辣，气喘吁吁被他放开。
唐黎澈又一口咬在她下巴上。
“不是你脏不脏，是他配不配。”
他，也配碰你？
苏凝妍愣住，唐黎澈敛眸调整情绪，手机丢向一旁洗手台。
“今晚，把朋友圈的垃圾清了。”
“知道了。”
“还站着干什么，帮我脱衣服。”
“……”
苏凝妍纠结上手，越往后越闭眼。
唐黎澈懒懒站着，细细瞧她。
有一瞬间，眼前的她和记忆中的女孩重叠，让他恍惚。
时间太久了，久到有时候他都忘记，他的启蒙情事，都是在苏凝妍的诱惑、主导、逼迫下开启的。
终于结束，唐黎澈迈进浴缸，将浴球和浴巾给她。
苏凝妍从进来就知道没那么容易逃过，认命帮他搓洗。
等她觉得差不多，刚想走，手被唐黎澈握住。
“你落下了一个地方。”
他带着她往下，声音随之喑哑性感：“听话，出去我们就休息。”
半个小时后，苏凝妍被唐黎澈抱出浴室。
他说到做到，只是出来前握着她的纤纤长指，帮她清洗三遍。
苏凝妍困的想睡，唐黎澈却要解她领口扣子。
“你？不是说好的吗？”
“衣服湿了，穿着对身体不好，我帮你换一件。”
唐黎澈给她换了红色真丝吊带裙，肩上两条带子卡在胳膊肘位置，他没提，反而不疾不徐划到她的心口。
“说起来，有段时间没按摩了。”
“按摩讲的是持久、循序渐进，我们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对你的身体和病情都不好。”
苏凝妍头上飘过一排乌鸦。
她累觉不爱，唐黎澈被她的憋屈取悦。
每日看她各种各样的羞恼神色，可比拿下天价项目有趣。
唐黎澈将她的手机拿过，塞进她掌心。
“你删朋友圈，什么时候删完，我们就睡觉。”
“再骗你，老公任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