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丁蕴也是带着俩女助理进来看一下,宋三喜醒了没有。
她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
在自家的府院里,要避嫌的。
父亲的话,她不敢忘。
她进来,有点内急,去了洗手间。
俩助理,在门外站着。
此时,俩助理也看到宋三喜那样子,忍不住低头,悄笑。
丁蕴乍一眼看去,好家伙!
刷的一下,脸都红了。
赶紧低下头去,路都没法走了,不能过床边去。
床上,宋三喜也尴尬,赶紧坐起来,掩饰一下。
“那个,长公主,你来啦?”
丁蕴点点头,“嗯,来看你醒了没。你现在……好了没?”
“啊?哦……”宋三喜郁闷,公主的妖态,细嫩的脸上,红晕浮在白玉盘上,太撩了。
所以,他只能道:“还没好呢!要不,你们出门一下,我上个洗手间,差不多能行了……”
“哦……”
丁蕴赶紧带着俩助理,朝门外跑去了。
俩助理,一边跑,一边掩嘴笑,可开心了。
她们出门,宋三喜赶紧跳起来,往洗手间冲去。
这时的状态,更尴尬。
毕竟还没穿上衣服裤子,就穿着一件贴身衣服。
谁知道,丁蕴转身回来,“哎,我的包还在洗手间台子……啊……”
目光所及,脸又红了。
宋三喜闻声一抬头,看到她,脑子轰然一声响。
糗大了!
长公主捂着脸啊!
指缝里,能看到他那尴尬到脸红的样子,不禁又
羞又好笑。
宋三喜伸手一挡,直扑洗手间,关门时,郁闷的一笑。
唉,这可咋好?
丁蕴深吸好几口气,才叫道:“麻烦你啊,宋先生,一会儿把我包拿出来啊!”
“哦,要得,要得……”
宋三喜只能如此回应。
随后,解决了一下问题,终于轻松下来了。
低头看看二喜哥,唉……
随后洗洗手,拿了丁蕴的包,出去了。
丁蕴她们,已在外面,门关上了。
宋三喜放下包,这才看到,床头旁边,有崭新的衣物,和他的背包放在一起的。
于是拿起来,试着穿了一下。
真不错,合身。
此时,已恢复的相当好,身上轻松许多,一身轻灵的感觉。
收拾一番之后,拿着丁蕴的包,出得门来。
“谢谢长公主啊!在这里,真是添了麻烦啊!”
丁蕴拿过自己的包,笑笑,“没事啊,宋先生。你现在很饿了吧,下楼吃饭吧!”
“哦,好,谢谢!”
此时,第二天上午十一点过了。
丁蕴吩咐厨房赶紧做饭。
宋三喜坐在那里,饿的肚子咕咕叫。
还好,桌上有些坚果之类的,他剥了些,丁蕴也给他剥一些,先垫一下肚子。
不多是,一道道精致的菜肴便传过来了。
宋三喜也不客气,实在是饿极了。
算起来,这是四十来个小时,没进汤水了。
正吃着呢,有个墨镜汉子进来了,躬了个身,道:“大小姐好,宋先生好。宋
先生饭后,请到后院一趟,老爷想和你见个面,聊一聊。”
宋三喜自然要答应下来。
因为已从丁蕴那里了解到了,这是丁家府上,而她和父亲,都住的是后院。
自然,更了解到,这是前梦清时代的一处王府。
后来,一直是丁家在居住。
宋三喜看看这里的建筑格局,的确实体现了相当高的工艺水准,以及文化布局水准。
甚至,暗含着一些风水局。
古人,讲究这些。
今人,有时候,又何尝不是?
丁蕴也让宋三喜放心,谢泽龙那边传回来了消息的,说李蕊阳的情况非常稳定,请他放一万个心。
宋三喜很满意,笑道:“嗯,龙太子办事,言出必行,有诺有道,是个能人。长公主与龙太子,实在是世上美好之事啊!提前,祝贺了啊!”
丁蕴心头有点酸涩,但是不写在脸上,笑笑,“好的,提前谢谢宋先生了!”
宋三喜道:“嗯,到时候,我提钱或者提卡来,怎么也要讨一杯喜酒喝的。”
“呵呵,先生幽默啊!到时候,不谈钱和什么的,先生能来,就是极好的事情。”
“呵呵,那是应该要表示表示意思的,要不然就真的没意思了,我就这点小意思……”
“呵呵,先生可真有意思……”
“……”
饭后,宋三喜洗漱一下,便随丁蕴前往后院。
两个女助理知趣,便不相随了。
她们久在丁府,知道老爷跟外人聊
天,不喜欢更多的人在场的。
只是目送着长公主和宋大英雄的背影,两人有点鬼眉鬼眼的笑了。
毕竟,她们是过来人。
忍不住,又相视低头掩嘴笑了。
宋先生啊,可真是大英雄呢!
嗯,大英雄!
宋三喜和丁蕴肩并肩,朝后院漫行而去。
看起来,保持着距离,倒也是友谊天长地久的味道。
宋三喜也是心绪平淡,意界高远之人,看看王府的布局,感觉很不错。
有山有水,亭台楼榭,花草芬芳,鸟语莺啼,别是燕京喧闹间的一份胜景之地。
时值夏日,此地也是幽凉舒爽。
“长公主,你家府邸,可真大啊!要不是你,我能迷路。”
“真别说,小时候,我好几次迷路呢!一迷路,就哭鼻子。”
“呵呵,小孩子嘛,胆儿小……”
“你胆子很大的,小时候呢,胆子也大吧?”
“我?呵呵,孤儿出身,一有记忆的时候,就在孤儿院了,嗨,不提这些了……”
“哦,没想到,你年少时,挺孤苦的。那时候的孤儿院,不怎么样的。”
“现在也不怎么样,这是事实……”
“呵呵……是啊,国家太大了……”
“什么鸟都有。”
宋三喜莫名来了一句,指了指那边园子里,一群鸟儿。
丁蕴听着看着,不禁又笑了。
宋三喜的幽默,总令人会心一笑,雅俗共赏。
和他在一起,心情莫名的就很轻松,从容,闲适。
和
谢泽龙在一起,不能说感觉不行,不好,只是有点太正规了似的。
龙太子的身份、威严、气场,都在那里摆着,不是不舒适,是不怎么舒适。
后院的天星楼,三楼上。
楼廊外面,丁大爷站在那里,拄着紫竹杖,默默的望着由远而近,再踏入内院月拱门的一对年轻人。
大爷的心,此起彼伏。
在他的眼里,双手双脉的年轻人,果然人中龙凤之姿。
步履沉稳,情态随和,优雅而从容,风轻云淡的气息,翩翩而至。
他的身边的他的女儿丁蕴,高挑出众,笑容可人,仪态端庄,一路与花朵争艳之态。
就这,打心眼里说,丁大爷甚至觉得,这才是天作地设的一对年轻人。
也难怪了,宋三喜此子,曾和苏三娘的女儿是夫妻啊,那也是相当极配的。
苏三娘的女儿苏有容,已经是燕京贵族圈里,一个渐渐流传的秘密了。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丁大爷的情绪,在联想到苏有容之后,也有些复杂。
手拄着杖,甚至感觉到膝盖上的老伤,在隐隐作疼!
他的膝盖上,挨过一枪。
不是别人打的,正是苏三娘打的!
这一枪,打的可疼,疼到心坎里去了……
深吸好几口气,丁大爷才颇是惋惜的暗念着:若非生在此间,蕴儿,dia也希望你能嫁给宋三喜这样的人啊!唉……
罢了,下楼去,得和这个年轻人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