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最豪华的三楼,房门极为隔音。
苏有容出门,才听到对面,孩子们的豪华大房里,隐约有阵阵琴声传出。
秀眉轻蹙,谁在吹口琴?
侧耳听。
的确是口琴。
她走过去,门虚掩着。
轻轻一推,无声而开。
只见……
大沙发上,漂亮的白熊娃娃、洋娃娃之间,宋三喜悠闲的靠躺着。
他,正吹着悠扬的口琴。
美妙的旋律,真的太动听了。
琴声里,大床上,三个漂亮的小宝贝,穿着统一的睡衣。
白色底,黑色斑点熊。
并排躺着,乖乖的,纯洁模样。
甜甜特别漂亮,浴后,粉娇娇的小脸。
明明和虹虹,也是相当漂亮。
她们,已经要入睡了。
长长的睫毛,微微的轻颤着,轻颤着……
这温馨的一幕,把苏有容心都融化了。
真是想不到,这家伙,还会吹口琴,陪孩子们入眠。
而且,吹的这么好。
宋三喜,对她微微一笑。
口琴,依旧。
他,专注,投入。
眼望着大床上三个女儿,眼底,满满的都是慈父的柔情。
曾几何时,人渣会有这样的眼神啊?
苏有容,靠着门板,双手交抱在心口。
面带笑意,聆听着,聆听着……
宋三喜起身,吹奏不停。
但声音,渐渐小了。
而他,拉过薄薄的毯子,
轻轻的盖在孩子们的身上。
生怕,惊扰了她们。
一人,一床毯子。
三个小可爱,睡的好整齐,好幸福。
那场景,苏有容的心,无限的柔怜。
眼里,竟然,有着晶莹的泪花。
此时此际,苏有容蓦然想起了另两幕人生……
她还记得,小时候,母亲也会吹口琴,哄她和大姐入睡。
有欣还小的时候,也一样。
可后来,唉……
母亲不在了。
好久,没有听到口琴声了。
她更记得,大学的时候。
母亲过世的那段日子里,多么的悲伤,难眠。
是顾东,每个晚上,都在女生宿舍的楼下,吹着口琴,伴她入眠。
寒风,让他冷的瑟瑟发抖。
听到他的琴声,她就流泪,流泪,不知不觉,睡着了。
后来,两个人,确立了恋爱关系。
就因为,这口琴声……
那边,宋三喜倒是不知。
给孩子们盖好后,琴声,越来越小。
走向门边,示意苏有容,出去吧,孩子们都睡好了。
苏有容眨巴着迷人的眼眸,悄然拭泪,点头,转身出门。
宋三喜来到外面,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拿着口琴,微笑道:“有容,你怎么哭了?”
苏有容收起了心事,笑笑,“还不是被你感动的?没想到,你还这么会哄孩子。”
“音乐,是孩子心
灵的启蒙源泉嘛!”
“你什么时候会口琴的?”苏有容感觉,他的个人能力一项,又要多打个勾了。
“这不重要。你是有什么事吧?”
苏有容点点头,往书房走去,“你过来,我给你讲。”
来到书房,苏有容还没说事情,宋三喜已经把银行卡掏出来,握在手里。
“有容,来,手伸出来。”
苏有容好奇道:“啥呀?”
“你手伸出来嘛!”
“神神叨叨的……”苏有容白了他一眼,还是把右手伸了出来。
“嗯~~~~”宋三喜看着那手,重重的点点头,“真是人间最美的手啊,修长如玉雕,色泽如羊脂流光,一看就是抓钱手。”
“切!就知道说好听的!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抓什么钱啊?”苏有容心里美滋滋,表情冷淡淡。
这家伙,越来越会说话了。
啪!
宋三喜把银行卡拍在她手心上。
“拿好,一百万,不谢!”
“我去……”苏有容忍不住爆粗,看着那银行卡,惊震,“你又上哪里搞的钱啊?”
“先拿着,是你的了。”宋三喜像韩老对他一样,直接把苏有容的手给握起来,握住银行卡。
她的手,细嫩,滑腻,令人心颤。
苏有容倍儿享受,但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宋三喜微笑道:“下午
,跟韩老的儿子打了个赌。当时……”
一五一十,全讲出来。
苏有容听着惊震,佩服,但不禁上下打量着他。
“你啊,抱着鱼翻滚,就不怕冷吗你?”
她,无法想象,这么冷的天,那场面。
想想,都忍不住打冷颤。
宋三喜无所谓的样子,“这有什么呢?男人,养家糊口,不寒碜!再说,放着一百万不赢,当我没脑子吗?真需要吃点鱼脑补一补吗?”
“呵呵……”苏有容被逗笑了,轻轻的在他心口捶了一拳,“你这死家伙,跟两个老家伙,也真是的,孩子似的。”
“老人家们高兴,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日子就好过一点。这钱,交给你了,你随意安排。”
“嗯……”苏有容心里舒坦,点了点头,“正好,今天下午,花了不少钱呢!”
“哦?怎么花的?”宋三喜很随意的一问。
苏有容睫毛闪颤,眼里有些俏皮的光,“你是查我帐吗,我要是不说呢?”
宋三喜大气一笑,在沙发上一坐,“你不说,是你的权利和自由。一个家庭,无论男女,都有隐私权的,我尊重这种权利。”
苏有容心叹。
这家伙,“人格魅力”项目,又要加一勾了。
但她,坐过来,还是把在金六辉做金锁的事情讲了出来。
“金六辉做的?
确定?”宋三喜眉头微微一收,认真道。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宋三喜一笑,“傻女人,百货大楼有好几家大的珠宝铺子,你偏偏选金六辉,也是有趣。”
“你才傻!”苏有容忍不住又给他一记小拳拳。
莫名的,宋三喜感觉,她的拳头打来,有点受用。
似乎,挺喜欢这种小怨念的感觉。
宋三喜笑笑,“也行!金六辉就金六辉吧,回头,我可能又要讹一笔……哦,不,赚一笔钱。”
“啊?讹钱?你要讹谁的钱?”苏有容惊了一跳,然后正脸正色的说:“宋三喜,你别做这种丧良心的事了行不行?”
“我才不丧良心呢!谁要对我丧良心,哦,不是,是谁要欺负我的女人,我肯定不客气。”
苏有容听的云里雾里,“你说什么呀?谁欺负我啊?”
宋三喜认真的看着她的双眼,“你做金锁,是爱女儿们,干的漂亮。但,你知道金六辉的主人,是谁吗?”
“谁呀?”
“我的老赌友,在我身上已经输惨了的王辉,辉少!”
“啊?怎么是他?”
“呵呵……”宋三喜冷淡的笑笑,“我就说呢,下午我回来的时候,半路上,这小子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去照顾他店里生意了,还表示了感谢。当时,我就感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