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个男人的尸体怎么办?也是扔进海里吗?”
亚久津准有点失神,他看了眼死不瞑目的康麻子,嘴里有点落寞的说道:
“找人在岛中心挖个坑,他们华国人讲究入土为安。”
而此时在海上漂泊的向阳处境并没有比康麻子好上许多,随着天空中的星光逐渐消失,漆黑的海面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
向阳不敢把快艇的发动机给停了,他害怕亚久津准他们找过来,只能不顾危险的尽量往大西洋深处航行。
油表上显示还有四格油,向阳也不知道这一格油能跑多远,直到跑了将近四十分钟以后,他才直接把船给熄火了。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得给自己留点活命的希望,先随波逐流一会,等白天再用剩下的油往岸边靠过去。
然而老天爷似乎要跟他作对,原本就波涛汹涌的大海忽然刮起了一阵阵强风。
向阳心底急的要死,关键这艘小破船根本就没有照明设备,或许有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开。
“呼呼呼!”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情况似乎变得越来越糟糕,海面上的风刮的越来越大了。
原本向阳还考虑没有吃的他能活多久,现在他发现压根就考虑不到那么久远的事。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在狂风巨浪肆虐的北大西洋活下去!
“呼呼呼……”
剧烈的海风刮得越来越大,与之对应的是铺天盖地的巨大海浪不断的砸在向阳的小破船上。
向阳不知道风的等级究竟有多大,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风再这么刮下去,他的小船肯定要翻!
此时此刻他后悔了,放着舒服日子不过,偏偏要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算计别人。
结果阴沟里翻船把自己弄到这个境地,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思想究竟是谁出卖他的了。
首先清水伊织肯定不可能,王净有嫌疑,但是应该也不可能,因为她的行为举止不像是要害他的样子。
所以这件事肯定在哪个步骤上出了问题,只不过目前的向阳还没有找到。
反正现在生死全凭天命,向阳索性也不抵抗了,他趴在船上掏出烟,然后拿出挡风打火机点了一根。
当烟被他吸进肺里的那一刻,一切都不重要了,他觉得此行他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就是带了一个防风打火机,要不然搞不好临死前都抽不上一根烟,那可就太憋屈了。
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了一晚上,不知不觉中饥饿交加的向阳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不过这次他是被晒醒的,身上的皮肤都晒得通红。
大海上的阳光太灼热了,而且完全没有遮挡物,这艘破船又没有驾驶室,就踏马是裸露在外面的。
向阳渴的要死,好在他发现在船尾放着几瓶矿泉水,大概就四五瓶,应该是先前船的主人留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的。
现如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身体已经开始出现脱水的现象,再不喝口水估计熬不过今天。
“咕嘟咕嘟……”
向阳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一,然后把剩下的水放回了原位,接着打开了手机,果不其然一点信号都没有。
更别说能用什么导航了,此时解决了生理需要的他才抬起头环视四周,结果发现周围除了一望无际的海水什么都没有。
这一刻他终于慌了,在没有导航的情况下一个人驾驶着一艘快艇漂在北大西洋上,基本就等于是死刑了。
而且还是最惨的那种死法,活活晒成人干,向阳点了根烟努力的甩掉脑子里不好的想法。
必须要想个办法活下去,向阳记得昨天晚上他开着船是往法罗群岛的反方向跑的。
而法罗群岛是在但麦的南面,如果昨天夜里的大风没有让他的方向偏离太多的话。
那他只要顺着天空中太阳的方位努力的往东南方向走就可以了,说干就干,向阳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与其在船上被晒成人干,不如趁着船还有点燃料努力的争取一丝活命的机会。
魔都。
大聪明投资公司本部。
秦韵此刻正在整理向阳的办公室,之前向阳走的时候和她说过要出去大概八天左右。
算算日子大概今天晚上就应该能到家,所以秦韵才提前把他的桌子整理一下。
虽然向阳的办公室有专门的保洁,但是秦韵还是习惯亲自给他擦。
然而就在秦韵正在帮向阳打理房间的时候,几个人忽然走了进来把她架出了办公室。
“你们要做什么?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秦韵察觉到事情都点不对劲,她奋力的挣脱几人,然后转头怒视着他们。
这几人她认识,是今年公司安保部新招来的人,都是些二十多岁的年轻退伍军人。
“对不起,秦秘书,职责所在。”
为首的一人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秦韵他认识,原总裁向阳身边的红人,可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今的大聪明投资公司已经不是向阳的了,他们这些人也只能听上面的命令行事,要不然饭碗都保不住。
“谁给你的命令要解雇我,没有向总在谁还有这个权利?”
秦韵满脸怒容,一副煞美人的模样,就在她和几个安保人员对峙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苍老的声音。
“我给他们的权利。”
听到这个声音秦韵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去,结果看到一直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庆祝仁此刻昂首阔步的走了过来。
身边还跟着一大票人,都是大聪明投资公司数得上号的高层管理人员。
“庆部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韵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但是她不敢确认,或者说她不敢去想。
结果她这句话说出来,庆祝仁还没有开口说话,旁边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先跳了出来。
“秦韵!注意你的说话态度,站在你面前的是如今的大聪明投资公司总裁,庆总!”
果不其然,庆祝仁叛变了,秦韵心里不安的念头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