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净恨恨的说了一句,不过她的嘴角却莫名的露出一抹笑容,到底是曾经朝夕相处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忘记。
只不过下一秒,察觉到自己居然在笑的王净心里莫名的颤抖一下,随即涌现出无尽的恨意。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笑,明明眼前这个男人是害她失去贞洁,失去哥哥,失去家的仇人!
向阳看着她表情变得更加温柔了,倒不是因为他比较善于伪装,而是觉得区区一盆水罢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亏欠她那么多,该受着的还是得受着的。
“我没事啊,你带着张铁他们就在外面等一会,我跟小净说一会话。”
说完他就不顾王净的挣扎,强行按着她进了屋子,顺手还把门给关了起来。
留下站在门口的秦韵和张铁一行人面面相觑尴尬的要死,这里是农村,外面哪有地方给他们待。
除了烂泥路就是破稻场,压根就没有坐的地方,回去的话又要踩一趟泥路,思来想去秦韵还是决定就在王净家门口待待算了。
而此刻屋内的向阳压根没心思管这么多,他就跟按一头倔驴一样按着王净,甚至他都有点想不通。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片子,哪来的这么大力气,就连他都有点按不住。
“向阳,你这个畜生!撒开手!不要用你的狗爪子碰我。”
意识到自己态度很危险的王净反抗的格外激烈,她本来就是个倔脾气,犟起来没有人能懒得住。
“你闹够了没有,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
“当初你哥王天阳的死跟我是有一点关系,可是最终怎么选是他自己决定的。”
听到王天阳三个字王净挣扎的更厉害了,这些日子她每次想到他哥的惨状都睡不着觉。
原先她并不知道当初他哥在林海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当时那件事的所有痕迹都被林墨抹掉了。
但是俗话说的好,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从魔都离开以后,王净去了上京大学把毕业的事情处理完以后就去了林海市。
她花了一个礼拜,通过各种当事人的描述,包括当时在医院他哥王天阳的主治医生,还有一些保洁阿姨和门卫。
终于把当初的事情还原过来了,而她也明白了作为插足向阳婚姻的王天阳,究竟在那次血腥事件中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
所以王净知道刚刚向阳说的并没有错,因为在她哥王天阳被李胜利伤了以后,只有向阳是真正帮助他的人。
君子论迹不论心,不管向阳是出于什么目的,可他的确是给王天阳掏了医药费,这从当初的缴费记录上都是可以查得到的。
但是此时此刻面对向阳,她没有办法不恨,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恨谁去,想到这里王净的声音更加尖锐了。
“你不要在狡辩了,就是你害死的我哥,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滚呐!我不想看见你!”
眼看王净的声音越来越大,女人的嗓门本来就比男人高八度,再加上王净扯着嗓子喊。
把向阳耳膜都快震裂开了,没办法他只能捂住王净的嘴,向阳的力气很大,很快被按住的王净就没办法再喊出声音来。
只是睁着那双狐狸眼看着她,眼神里怨恨中带着一丝悲伤,过了两分钟以后,这丫头就逐渐没动静了。
她家的小破屋太黑了,加上外面的天色也不算太亮,所以向阳根本看不清她的状态。
发觉她不再喊了以后,向阳尝试松开捂住她口鼻的手,结果发现丫的人没动静了。
卧槽!
此刻一个极其不好的念头从向阳的心底涌了上来,他害怕是自己用的力气太大,把王净给捂死了。
电视剧上不就经常有这种情节,向阳瞬间有点慌了,倒不是因为杀人这种事,而是他还是挺在乎这个丫头的。
于是他借着微弱的光亮,把头低下靠近王净的脸,想试试她还有没有呼吸。
结果不试不要紧,试了以后发现真的没有呼吸了,向阳有点急了。
他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狗屁话了,伸出手就从王净的胸口衣服伸了进去,想看下人还没有心跳。
下一秒他的脸更加阴沉了,感受不到心跳,不过女人那里有胸,比较妨碍判断。
不死心的向阳只好试了试她的脉搏,但是这会他太慌张了,压根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感受。
“小净……你动弹下,别吓我啊……”
没有办法的向阳只能尝试喊她两声,不出意料的根本没有回话,这下子向阳绝望了。
踏马的怪不得都说人是玻璃做的一碰就碎,向阳还没干什么,王净居然就被他给捂死了。
这换在谁身上都接受不了,恰好这时候门外好死不死的传来了张铁的询问声。
“向总,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听动静有点乱,需不需要我进去?”
这时候哪能放他进来啊,进来以后不就成杀人凶手了么,这种蠢猪事向阳不会干,于是他就冲着外面喊道:
“不是说让你们出去转转吗?怎么又回来了。”
“好的,向总。”
听到向阳的语气有点不善,张铁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就不敢再打扰向阳了。
打发走张铁还有秦韵他们,向阳看着没有呼吸的王净,脑子里空白一片。
该怎么办呢?
明明自己是过来道歉的,结果把人给弄死了,说出去简直是百口难辩,就算到时候律师再牛皮,顶多给他弄个过失杀人,可是杀人终究是要坐牢的。
这时候向阳忽然想起来以前学的心肺复苏法,事已至此只能试一试了,于是他就准备人工呼吸,不行了就开始心肺复苏。
这玩意他也不懂,不过现在他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不定会出奇迹呢。
于是笨拙的他把王净瘫软的身体放在床上,接着骑在她身上就开始了心肺复苏法。
按几次还用嘴对着王净的嘴吹气,也就是人工呼吸,就这样循环往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