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咸并没有露出温希恩想象中暴跳如雷的模样,甚至是很平静的说,“你说的对,我比你更不要脸。”
啊这……
温希恩微微的瞪大了眼,还搞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就被他连拖带拽的扯走了。
一看这架势,后头就不简单。
温希恩死命的扒拉,连范咸的手都没有扒拉动一分。
哪怕温希恩再拼命的挣扎,还是被范咸拉进了一个房间里面,这家酒店是他手下的一个产业,所以也有他单独的房间。
温希恩被范咸拖进去的瞬间门就被他用脚一踢的关上了。
一直被紧抓着的手弯终于松开了。
“你想干什么?”温希恩尽量平静的问,不停后退了好几步,余光盯着他背后的门。
然后亲眼看到他把门反锁。
黑暗中传来一声冷笑。
就是这声冷笑,让温希恩的血液几乎冻结。
“……范咸,我,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来啊。”
她听见自己颤抖着说。
“如果我说我要呢。”那声音极好听,却像淬了毒的刀子,“你能怎么办?你觉得你自己逃的出去吗?你觉得你有力量反抗吗?”
窗帘拉的很严实,再加上没有开灯,房间里面漆黑的一片,他们只能看到彼此的眼睛,俩人都怒视着对方,气氛紧张地一触即发。
范咸把领带扯下来,他嗓子沙哑低沉,蕴含着浓浓地怒火,“既然我都这么不要脸了,那我不介意更不要脸一点。”
这句话暧昧又充满深意。
温希恩又气又恼,还有害怕,气得嘴唇都直哆嗦,“你敢!我告诉你范咸,你要是敢碰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范咸把领带扯了下来,踏着脚步走了过来,皮鞋敲在地板上的声音,很沉稳,很有节奏,像是索命的乐符。
他咬牙切齿地说,“好啊,那就别原谅我好了,你以为我稀罕你的原谅吗?”
温希恩一察觉到不对劲,就想撒腿就跑,但是范咸早在前一秒看破。
下一秒,温希恩被狠狠按在沙发上。
对方的力道太大了,温希恩一下子被摔出了眼泪,尖叫卡在喉咙里。
范咸的双手如鹰爪般死死抓着她的纤薄的肩,几乎嵌入肉里,温希恩疼得说不出话,却不敢在乱说话,生怕激怒了身上的男人。
对方极近地俯下了身,鼻息近在咫尺,喷在温希恩的雪颈上,烫得她浑身发颤。
黑暗中,温希恩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她直觉知道,对方那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正在黑暗中锐利地盯着自己,几乎刺破皮肉。
就在此时,房间里的灯亮了。
温希恩甚至还分出神来想,这个灯是怎么打开的?
但是马上温希恩就什么都不敢想了。
明亮的白光从他们的头顶倾洒而下,被范咸的身体遮去了大半,偏斜地勾勒出他英挺的鼻梁与深邃的眉目。
以及,那双眼睛里的沉沉怒火和……恐怖的。
温希恩在看清对方眼神的那一刻,全身的汗毛都炸了,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恐惧,快逃,快逃,这个男人的手段她绝对承受不住。
“范咸……范咸你冷静……你不要乱来……”她的嘴唇颤抖着,像被惊吓得褪了色的娇嫩花瓣,声音里带着无意识的乞求,又细又糯。
范咸沉沉地看着她这副样子,薄削的唇边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
“别啊,你不是很能耐吗?现在就怂了。”
这他妈的能不怂吗?你他妈的不讲武德!
要是打一顿还是能受得了的,但是不能这样啊!
温希恩霜垂下眼眸,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小片阴影,沉默须臾,才轻声道,像是在服软,“你别这样……范咸,你也不想我们闹到那种地步的是吗?”
范咸闻言,一只手缓缓移至她的侧脸,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柔嫩雪白的肌肤,感受着其下温热的颤抖。
“哪种地步?”他摸着温希恩的雪腮,像在欣赏一件美丽又脆弱的艺术品,语气近乎温柔。
近乎。
温希恩相信了。
“只要你现在放我走,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好的,范咸,不要再糊涂了。”
放屁!
等她一逃出去,保证跑的远远的,真是倒了血霉了,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感到范咸力道的松动,当作是默许,立刻挣扎着逃出了禁锢,可还没迈出一步就被一只脚绊倒在原地。
“我让你走了么?”范咸还是那样慢条斯理,声音轻轻的,可温希恩却因这句话透出的含义而不寒而栗。
范咸站着,她狼狈地趴在地上。
范咸轻笑了一声,慢慢的脱下了西装外套,高大挺拔的身影马上就笼罩下来,温希恩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慌张地向前爬去。
“范咸!”
她爬一步,范咸就往前迈一步,把控着节奏落在她后面一段距离,像最残忍的猎人戏弄奄奄一息的美丽猎物,大发慈悲地给她一点希望,只为了品尝猎杀的快感。
最终,在温希恩快要逃离的时候,他伸手抓住温希恩纤细的脚踝,在温希恩绝望的尖叫中,一把将人拖了回来。
……
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绒绒的地毯上抓了几下,被香汗湿透的白色衬衫紧紧贴在纤细的背上,勾勒出精致漂亮的蝴蝶骨。
一颤一颤的,真像被钉死的蝴蝶。
……
哭着,哀求着,却只让身后居高临下的男人更加兴奋。
多漂亮的小东西,哭得多凄惨。
真可怜,真傻,真美。
……
“啊……”男人发出暗哑低沉的笑声,浑厚的声线充满着暗欲,微微的调笑着,“恩恩是个女孩子……好漂亮的女孩子……”
“……滚。”沙哑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被风稍微用力一吹就散了。
“真可爱,恩恩好棒啊。”
这张秾艳清贵的脸上已经粉如春桃,不知是哭红了还是羞的。
衣料在他手中皱出花一般的褶子,掌心的热度透过布料熏在温希恩冰冷的肌肤上。
……
乌黑的头发被汗打湿,贴在白玉般的侧颊上,整个人意志昏沉,散发出颓靡又勾魂的气息。
那含水的眸,湿红的唇,昳丽得近乎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