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地低下头,突然察觉手上的触感不同寻常,定睛一看,哎呀!她的手不知何时摸到了男子坚硬紧致的腹肌上?
男子体热如火,肌肤温热光滑,腹肌触感坚硬却意外柔软,令人惊叹。
那些起伏不平的肌理,激发了她想要轻轻触摸的冲动。
季凌儿活了二十二年,从未如此直观地见过男性腹肌,更别提触摸了。
江远柏生活规律,常做锻炼,身体线条流畅优美,八块腹肌配上迷人的人鱼线,令季凌儿不禁咽了口唾沫。未曾料到,江远柏平时看起来清瘦,身材竟如此出色。
那诱人的线条一路延伸,直至隐没在男子黑裤之下,半遮半掩,最是撩人,看得季凌儿鼻尖发痒,忙抬起头来……
在梦境的深渊中,千万别让血液滴落!否则,季凌儿的神秘咒印将永远无法解开……
她微微一动,身旁的骑士眉心轻蹙,顺势将她揽入怀中,翻身将她护在身下。
季凌儿被坚实的铠甲半覆,感受着男人肌理间的炽热,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萦绕着来自江远柏的森林清香。
瞬间,脸颊染上了蔷薇般的绯红,她试图挣脱这坚实的怀抱,却发现身体已被禁锢。
他的唇轻轻贴近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如晨雾般沙哑:“安静,休息吧。”
简短的四个字,却让季凌儿如置身于魔法阵中,四肢酥软,心尖泛起淡淡的悸动。
她对这深邃的低音无法抗拒啊!
理智尚存,她才遏制住了内心深处的渴望……
凝视着他坚毅鼻梁下的薄唇,季凌儿渴望一吻,然而思绪纷飞,渐渐地,男子的气息令她心醉神迷,困倦再次袭来,她缓缓合上双眼。
当季凌儿再度睁开眼,是被江远柏唤醒的。在混沌中,她被他从梦境的床榻上轻轻提起,随后,一片柔软的月光叶堵住了她的鼻孔。
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江远柏衣衫略显凌乱,显然刚刚从梦境中苏醒。他看着一脸困惑的季凌儿,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微红痕迹。
那刺目的红色令季凌儿一惊,“你受伤了吗?”
江远柏无奈一笑:“流鼻血自己都没察觉?毫无感觉?”
季凌儿伸手摸向鼻子,手上沾满了鲜血。
“……”
终究未能逃离鼻血的命运。
季凌儿羞愧地躺在床上,如同被梦境打败。
男人瞥了她一眼,注意到她微红的耳垂,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说吧,又做了什么奇妙的梦?”
“没做任何梦。”纸团塞在鼻子里,她的声音更加低沉,含糊不清。
江远柏并不相信:“那这鼻血怎么解释?”
他认为有必要引导她理解,这不过是自然的生理反应,无需害羞或逃避。
他自己咳咳,也曾梦见过季凌儿成为他的梦中主角。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季凌儿便指着他说:“还不是因为你!”
“昨晚你穿着完整的铠甲入睡,现在却露出一半,我这个纯洁的少女哪见过这样的景象?所以,就流鼻血了。”
说完,她低声嘀咕:“明明当时我没流鼻血,怎么一睡觉就……”
电光石火之间,江远柏记起自己在梦境中曾感受到有人在他身上摸索,他忍受着季凌儿整夜的触碰,未曾多想便束缚住了她的手腕。这么说来,那时季凌儿已经醒了?
男人差点笑出声,他坐在床边的魔法椅上,“那我们来清算一下。”
季凌儿看到他这副样子,心跳加速,直觉告诉她不能让江远柏继续说下去。
她的眼珠转动,试图转移话题:“江远柏,快帮我叫医生,我似乎发烧了,身体很不舒服。”
男人并未起身,“我这样怎么出去?”
他这么一说,季凌儿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仔细一瞧
江远柏身着破碎的魔法披风,颈项如玉石雕琢,几枚魔法符文纽扣不知何时消失,腹部的肌肉在光影中时隐时现,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神秘的魔力碰撞。
再加上他那张棱角分明,英俊非凡的脸庞,以及那股冰冷而独特的魔法师气质,令人无法抗拒!
季凌儿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鼻尖一热,红色的魔力结晶瞬间染湿了纸巾。
“……”
男子抑制不住地低笑,轻轻抚额,声音低沉而磁性,“小魔法迷。”
还是个只有心魔却没有勇气的小魔法迷。
季凌儿对这个评价颇为不满,但她缺乏有力的反驳,只好垂下肩膀,低头像个胆怯的小精灵。
“昨晚你入睡后,硬是要脱我的魔法长袍,还弄掉了几个符文纽扣,最后还滚到我身上睡着了。”
男子语气平和,但听在季凌儿耳中,却让她既尴尬又羞愧。
她无法否认,因为她醒来时的确正趴在他身上。
“我感到胸口有股暖意,睁开眼就就看见你在流魔力结晶,我为了防止你因魔力流失过快而虚弱,你却说是我的错。”
季凌儿越听头越低,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胸口。
她立即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明智的人会承认错误,更何况这件事的确源于她的失误。
季凌儿诚恳地认错,对自己的行为深感懊悔。
江远柏看着她,既然她已经认识到错误,再说什么只会显得他过于计较。
他起身披上魔法斗篷,掩盖住破损的衣物,“看在你道歉的态度诚恳,我去请治疗法师来。”
目送男子离去,季凌儿懊恼地捶打着床铺。
“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不就是一个魔法师吗?流魔力结晶?我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
“啊啊啊!找个柔软的石头撞一撞算了,太丢人了!”
江远柏透过病房门上的魔法镜片观察着床上那个发泄情绪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真是个孩子气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