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别开生面

李景元言道:“对于小供应商的产品,我们可以预先设定一个验收标准,只要符合标准的原料,我们就收购进来,这样一来便能确保修炼材料的质量。”

王玄面色略有迟疑,眼中显露出几分犯难之色,犹犹豫豫地道:“李宗主,此事恐怕不太容易操作啊。”

\"此事非同小可,故而才交由你亲自动手,他人难以托付重任。老王你行事沉稳,心思细腻,我深信你必定能妥善完成。”李玄通如此言道,王冲心底暗自苦笑,面上却依旧笑容满面地应承下来:“谨遵李宗主之命。”

李玄通再三叮嘱:“此行务必秘密进行,切勿泄露于第三人知晓,更不可令那些散修坊间察觉是我天元宗在进行资源并购之事。”

王冲点头默许,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心知肚明。倘若此事不慎泄露,背后之人得知乃是李玄通主导天元宗与散修坊间合作,必然会被各大宗门报纸头版热炒,届时对于宗门声誉与威望将是沉重一击。

关于炼制灵衣所需图纹颜料一事,李玄通已解决了大部分难题,然而遗留的关键问题便是那秘法染料的获取。获取秘法染料的许可证便难如登天,更别提调配出各色之间奥妙无穷的秘色技法,这正是七彩灵染坊能在北江域染料市场独占鳌头的根本所在。

“王冲,我宗库存的秘法染料尚余几何?”李玄通问及此事。

王冲紧皱眉头,试图借由思维之力忆起仓库详情。身为一名合格的采买堂主管,他必须如数家珍般牢记仓库内每一份物资数量,稍有短缺便需立即上报并迅速筹备采买。

王冲摇摇头,具体数目已然模糊不清,仓库物资繁多,他只得给出大致估算:“依当前消耗,大约还能支撑月余时日。”

李玄通微微颔首,心中暗忖这场纷争究竟何时方能尘埃落定,且生死攸关。因此万事须谨慎周全,不容给敌手留下半点可乘之机。修仙者间的较量,胜败往往就在电光石火之间。

“明日,唤炼器堂李铭来见我。”

“遵命,宗主。”

次日清晨,炼器堂堂主李铭特意提前起身,早早来到宗门之中,希冀能在李玄通心中塑造一个勤奋尽职的形象。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尚未等到宗门弟子悉数到岗,满脸倦容、发丝凌乱的李玄通便已在清晨匆匆赶来公司。他原想趁众人未至之际去净室整饬仪容,不料甫一打开办公室大门,便撞见守候在门口的李铭。

李玄通略感尴尬地寒暄道:“早,李铭。”

此时李铭内心忐忑不安,原本意图给李玄通留下良好印象,却不料反弄巧成拙,目睹了李玄通早晨最为狼狈的一面。

李明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笑意,热切地拱手行礼道:“李宗主实乃我等全体修士的楷模,弟子即刻便会传颂下去,我们要视宗门如家,全心全意为宗门奉献修为之力。”

“滚!”面对李明连绵不绝的奉承之词与过分夸大之语,李景元毫不客气地低声喝斥。

“尔等若视宗门为家,那我这宗门岂不是要变得乌烟瘴气?怕不是四处都散落着脏污的法袍和修炼裤吧?”

李明并未因李景元的责骂而脸色有变,依然满脸堆笑,对李景元的话语连连应诺。

李景元自修炼室涤尘而出,见李明一直恭候在门外,遂开口问道:“李明,你已用过早膳否?”

李明清晨已用过餐食再来,但他口中却答道:“尚未进食,宗主。”

李景元微微点头,邀请道:“若还未用膳,不妨与我一同前往膳堂随意吃些,也可借此机会考察膳食殿的供餐水准。”

“恭敬不如从命。”李明痛快地应允。

据李景元所言,宗门对于弟子们的膳食供给,旨在让他们在宗门之中体会到如同在自家般的温暖,既要让他们对膳食殿既爱又恨,以便为了修炼身型而主动放弃在此用餐。

北江城的宗门历经多年经营,李景元也正如新嫁娘初登花轿,第一次踏入宗门内的膳食殿就餐。

只见那膳食殿宽阔空旷,冷冷清清,李景元并未介怀,只因宗门规定早餐时段需比正式修炼开始的时间提早半个时辰,此刻无人在此用餐亦属常态。

“早餐摆设何处?”李景元环顾四周,沿着取餐窗口走了一遍,却始终未觅得早餐踪迹,不禁疑惑出声。

对此一无所知的李明也未曾于膳食殿用餐,他试探性地推测道:“莫非尚未至开餐时刻?”

李景元取出法宝通讯符,拨打了一个号码:“秦立,我宗规定膳食殿早餐开席时间是何时?”

后勤堂堂主张秦立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宗主,辰时八刻。”

李景元抬起左手,瞥了一眼手腕上的灵力计时器,言道:“秦立,你速速前来膳食殿一趟。”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衣衫凌乱、身穿疑似厨役服饰的弟子捧着一盆稀粥与几个馒头匆匆而来。

李景元上前仔细察看,那盆中的粥稀薄得几乎能数清米粒,而那些馒头分明并非为用早餐之人预备,因为在那些弟子将粥盆放置在指定位置后,他们便拿起数量寥寥的馒头食用起来。

李明在心中暗自为秦立提了一口气,他站在李景元身旁已然感知到李景元胸中蓄积的怒火正濒临爆发的边缘。

李景元向其中一位厨役询问,指向那盆粥:“此便是你们备下的早餐?”

那位厨役误以为李景元是新入宗的弟子,指了指那盆粥,解释道:“如今宗门境况不佳,宗主曾言早餐只能提供如此水准,愿者自食其果。”

李景元点了点头,目光凝视着那位厨役,口中连续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

李玄明目睹李真元面上流露的那一抹熟悉至极的怒意,便知李真元已动了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