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小姐,你真的敢亲裴督主吗?

叶晚棠意犹未尽:“装晕还是真晕?”

“真晕了。”听雪检查后看着叶晚棠表情复杂,小姐说得太真实了。

“亏得二爷没听出小姐撒谎,让小姐直接亲裴督主,不然可就为难了。”

“是啊。”叶晚棠猛点头。

听雪很好奇:“小姐,你真的敢亲裴督主吗?”

叶晚棠猛地捂住听雪的嘴:“闭嘴。”她搂腰胡说八道都可,但真做什么是万万不行的,听雪她疯了。

知道叶晚棠又来金吾卫,怕她又说出孟浪之语的裴渡,紧赶紧慢回来清场,确保没人偷听。

结果证明自己做的是对的,什么喝酒谈心,月光下的亲吻,他闻所未闻,从未做过,叶晚棠却说得像真的。

她就和‘亲’过不去了。

等听到听雪的话,裴渡脚步都一滞,怎么能……

还有,叶晚棠她怎么不开口回答?

她敢还是不敢?

听到回答,他才能做好准备……

燕白洲这头气晕过去了,那头白老夫人也愤怒叶老夫人不识相:“叶晚棠不是你亲孙女吗?你对她怎么比仇人还狠,就希望她被连累去死。”

“你不在乎她就算了,叶家其他人也不在意了?我都听说裴督主不高兴你插手阻止和离的事,一直在找叶家麻烦,你就不怕他一个不高兴,直接将你们叶家灭了?”

叶老夫人听到前半句,脸已经青了,等知道最近家里那么多麻烦,可能是因为去劝叶晚棠,惹到了裴渡,脸直接黑了。

“荒唐!奸佞宦臣!”

最后叶老夫人成功将自己气病了,病得昏迷不醒,更不要说替她说话了。

最后摆在面前的依然只有一条路:让叶晚棠同意和离。

为了让叶晚棠消气,到最后白老夫人甚至压着燕白微给她磕头道歉,甚至自己亲自动手赏燕白微脸,扇到燕白微满脸红肿。

可依然没让叶晚棠改口,最后依然只能指望燕白洲能求得叶晚棠和离再单独赴死。

燕白洲觉得一切都太荒唐了。

他如今做梦都梦到世人在嘲笑他不是男子,或者被砍头,已经足够绝望了。

结果还要被亲生母亲逼着,不要连累家人,说跪也得让叶晚棠同意。

他恨极了白老夫人,看着她那疯狂的嘴脸,只觉恶心,一眼不想看到她。

可金吾卫就是专程折磨他,他越不想见,金吾卫越一直放白老夫人进来,甚至不限时,因为他们发现,白老夫人对燕白洲的折磨效果翻倍。

金吾卫在用刑方面,从燕白洲身上悟到了新的折磨方式,省时省力还有效。

白老夫人恨燕白洲不孝,燕白洲恨她不慈,也悔断肠。

“早知如此,我当初又何必救你,就让你和舅舅他们一家去流放去死了算了。”

“现在想让我单独赴死,绝无可能,我就要带着你们一起死。”

他就要一家子给她陪葬!

白老夫人唾了一口:“你个不孝子,我呸。”

燕白洲躲避不及,脸上正着,颤抖着手抓住白老夫人的衣服擦了,死死攥住她的手腕,不管受伤的手多痛,几乎将她手腕折断。

“你再敢吐,我把你舌头割了!”

他早就受够她的呱噪了。

“你疯了!”白老夫人尖叫,疼得只抓燕白洲的头发。

母子两隔着铁门竟然打成了一团。

燕白洲挣脱开白老夫人的手:“是,我疯了,被你们逼疯的,若非你们无情无义,我为了你们也会跪求叶晚棠,求她和离保护你们,但你们如此对我,我为什么要保护你们,我就要带着你们一起死!”

“啊!”白老夫人气疯了,狠狠去挠燕白洲。

母子俩算是彻彻底底的撕破脸了。

白老夫人从心灵身体和耳朵上折磨燕白洲折磨了七个时辰,到半夜时身体撑不住回去休息。

看燕白洲这样,她已经绝望了。

却不知,说绝不会下跪求叶晚棠的燕白洲,看到叶晚棠下跪得比谁都快。

只是他不是为了家人下跪,而是为了自救名声,为了少受折磨。

他下跪了,但勉强为了自尊,摆出一副好像身体撑不住跪坐的模样。

“晚棠,过去是我错了,我知道这是报应,你不要再让她来了,我受够了。”

叶晚棠疑惑:“这就受不了?我听耿忠说,明天还要加燕白微呢,她还想做昱王妃不想死。”

白老夫人和燕白微母女两人的双重折磨,必须让燕白洲安排上。

燕白洲眼前发黑:“晚棠……”

“嘘……敬请期待吧,多少人只求在死前见一眼亲人却不得,你能被两个亲人相伴,多好的事。”

叶晚棠看够热闹通知完就走,留下燕白洲满脸绝望。

第二日天还没亮,白老夫人和燕白微就来了。

燕白微一路都还在骂白老夫人之前吃了和离书,最后母女两人的怨气全冲着燕白洲去了。

“想让我去死?做梦!”

燕白微尖锐的声音差点穿透燕白洲的耳膜,她最后甚至和金吾卫请求,她要亲自审讯让燕白洲交代清楚。

燕白微最后都用上了刑具,就为了让燕白洲识相。

这一天对燕白洲来说,是最为崩溃的一天,他知道燕白微自私自利,却没想到她如此残忍。

她折磨他时,比金吾卫还狠,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的。

最可笑的是白老夫人,她看着脸色发白,嘴里说着别了,可实际上只是稍微挪开,根本没想真劝。

当皮肉烫伤的味道弥漫时,她还吐了。

燕白微母女折磨了燕白洲好几个时辰,后来是金吾卫看再下去,她们可能要直接折磨死燕白洲了,才让她们回去。

两人走后,燕白洲真正的奄奄一息,真的崩溃了。

从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崩溃了。

等叶晚棠再次前来,他真正的跪下了。

“晚棠,求求你不要让她们来了,也求求你在和离书上签字吧。”

燕白洲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随着下跪,寸寸断裂,还有他的所有自尊傲骨,全被打碎,如同一条狗一般祈求叶晚棠心软。

他跪得满头冷汗,跪得满是屈辱,燕白微留下的伤口不断冒出血,只觉自己离死也差不多了。

但他连死的都不敢死,怕死了秘密曝光,最后死了也不得安宁,死得没有尊严。

他甚至一时分不清是活着跪下失去尊严,还是死得没有尊严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