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面露疑惑:“什么方式?”
“就飞上去,你带我飞上去。”叶晚棠兴致勃勃:“你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飞下来,又惊艳又羡慕,也特别想飞一飞。”
那时裴渡衣袂飘然,猎猎作响,身子轻盈如飞,翩翩如谪仙,叶晚棠到现在也没忘记那个画面。
裴渡默了一下,所以当初他没看错,叶晚棠满脸艳羡期待就是她也想飞。
当时他差点没直接下去搂住她的腰便飞身而起,满足她的渴望,后来死死忍住了,毕竟不合适。
但那时候不合适,不代表这会就合适了,因为要带着她飞,为了安全,必然还是会接触。
“这……不行。”
叶晚棠很失望:“难道你带不动人?只能一个人飞?”
“倒也不是,但……”
叶晚棠好像懂裴渡的纠结了,直接上前,将裴渡的手放到她腰上,吐出一个字:“飞。”
裴渡:“……”
叶晚棠又反手抓住他手臂:“抓牢了,或者搂腰?”上次也不是没搂过。
裴渡手似是被烫到,猛地抽了一下,等听到叶晚棠还要搂他腰,一咬牙直接搂紧起飞。
“哇!”
叶晚棠只觉眼前的一切快速升高,但是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她反应过来哇出来,已经站在竹楼。
裴渡等她站稳,快速抽手离开。
他将手背到身后,死死攥成拳头:“可以了吗?”
“可以,就是太快了。”
叶晚棠很想再飞几次,但一大早的裴渡都没用早膳就这般要求实在不合理,便忍住朝着楼下惊呆的听雪挥手:“听雪,我飞了。”
“是,是。”听雪提着食盒,尽职尽责的走楼梯将早膳送上竹楼。
面汤刚刚好,叶晚棠吃得心满意足。
裴渡透过氤氲的热气,莫名觉得一切都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竟然会和叶晚棠一起用膳,岁月静好得像梦境……
“发什么呆,快吃,泡软了就不好吃了。”
叶晚棠看裴渡呆呆的,忍不住挥挥手:“快吃,还是不合你胃口。”
“合,好吃。”裴渡回神。
“那你快吃,都吃完,吃得饱饱的。”
然后就带着她飞,多飞两次。
裴渡听话吃完,叶晚棠也快速收尾,然后期待看着裴渡。
裴渡:“……你不会还想?”
“嗯嗯。”叶晚棠点头:“刚才太快了,我都没感觉到就到地方了。”
叶晚棠蹭过去:“你现在吃饱了应该也有力气了吧?”
裴渡:“……”这根本不是有没有力气的问题,而是……
但叶晚棠的要求,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于是当叶晚棠上去就搂住他肩膀,开口说:“麻烦你再带我飞下去,我真的很喜欢”时,裴渡喉结滚了一下,迈开头后没出息的点头了。
最后,裴渡只能尽量远离叶晚棠,又保证安全的将她带下去。
“哇!”叶晚棠觉得飞下的感觉真的很爽。
“还想要。”看裴渡就要抽身离开,叶晚棠反手抓住裴渡,又提出要求。
裴渡:“……”
一旁当隐形人的耿忠使劲拉听雪的袖子:啊啊啊啊,这谁顶得住!
反正他都顶不住,就不要说督主了。
裴渡确实顶不住,于是最后上上下下带着叶晚棠飞了三次。
最后两次叶晚棠都不用开口,只用星星眼看着她,他便无法拒绝。
终于过了瘾的叶晚棠,虽然依然意犹未尽,还是懂事停止了,一大早一直折腾人不太好。
“今日就先这样吧,我明日再来找你。”
裴渡说不上松口气还是怅然,听闻看着她表情忽然道:“你明日来,不会也是想让我带着你飞吧?”
叶晚棠:“呃……被看透了,你累了?那我明日就少飞两次,行吗?”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放弃却有点不甘心,于是叶晚棠和他打商量。
裴渡:“……不累,行。”
叶晚棠听闻放心了:“那我们走吧,你今日是要去金吾卫吧?一起。”
裴渡确实要去金吾卫,但是一起是什么意思?
叶晚棠便和裴渡说起昨夜发生的事:“她们给我找不痛快,我就折腾他们。”
裴渡闻言眼底一冷:叶家吗?
叶晚棠和裴渡这一日不止一起用了早膳,还一起去了金吾卫,再次见到了燕白洲。
燕白洲签了和离书,金吾卫暂时没想弄死他,所以并没再对他用刑,但他状态却比之前还差,萎靡不振。
叶晚棠来的时候,他眼睛里才有了一点神采。
似是惊喜,又带着丝丝恨意,还有一丝希望,叶晚棠难道后悔了?
“你怎么又来了?还想看我受折磨?”是后悔了?还是单纯想看他热闹?
叶晚棠面露无奈:“我也不想来,但你母亲逼着我来,你签的和离书昨日拿回府就被你母亲吃了。”
“吃了?”燕白洲觉得一切好像天方夜谭。
“嗯,和离书被你母亲吞了。”叶晚棠点头:“你母亲还找了叶老夫人,也就是我祖母,威胁我决不许和离,最后甚至不惜以为我父亲过继为要挟。”
“我没办法,只能答应他们,绝对不和离了。”
看着叶晚棠笑眯眯的样子,燕白洲没感觉到任何惊喜,只感觉诡异和不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好像又有什么事情超出他的预想掌控了。
“怎么可能,我母亲她……”她疯了吗?怎么又乱来?他的秘密也被叶晚棠掌握着,他们还敢逼迫叶晚棠。
叶晚棠看着他的模样:“看来你母亲和你好大哥根本没和你通气。”
燕白洲憋屈,他们想通气,但金吾卫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叶晚棠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下了定论:“或者这就是你母亲和你那好大哥的目的,故意乱来,让你身败名裂死在这吧。”
燕白洲脸色铁青:“我管不了他们,反正我答应了,你不许公开我的秘密,我现在再签和离书就是。”
叶老夫人能撕,他就能写。
“挺不错的,但是你也没法说服你母亲和叶老夫人,我父亲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是绝不允许什么过继的,如今这情况,裴渡还得不高兴,最后也只能你自己受着了。”
燕白洲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也不是我命令她们的,怎么要我自己受着?”
他也太冤了吧?
叶晚棠却无奈道:“没办法,母债子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