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晚棠悔过一次婚,加上事实摆在面前,所有人都在劝说,崔君昱也就先入为主没相信她说的冤枉,此刻后悔不迭。
君月公主受不了他这般:“崔君昱,你振作一点。”
崔君昱拉住她的手:“长姐,你冤枉了她,而我也没信她,长姐,我们都有罪。”
君月公主忍无可忍,狠狠甩开他的手:“崔君昱你清醒点,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要去道歉。”崔君昱被骂得终于冷静下来,但他冷静的方向却让君月公主崩溃。
“你说什么?道歉?”
“嗯,道歉,长姐,你也该道歉的,你对不起她的地方颇多。”
君月公主磨牙:不止自己发疯,还想拉着她一起,简直做梦。
崔君昱看着君月公主的眼神,识趣改口:“但我也不能勉强你,无法强拉到她面前致歉,那我便自己去吧。”
男子汉能屈能伸,我要正视自己的错误。”崔君昱眼睛亮得惊人:“如此,我才能挽回她。”
他去拉君月公主的手:“姐,最近这段时间我很迷茫,但现在我找到了目标方向,我要取得叶晚棠的原谅,我要她。”
君月公主看着崔君昱眼底的光,只觉恶寒:“你真的疯了。”
“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不能再错过她,更不能再失去她,不然我会悔恨终生。”
崔君昱和君月公主宣告:“长姐,等她和离,我就去求娶她。”
“你还要求娶她?你真的疯了,你可是有……”
“你可别提燕白微,你也不想要她。”崔君昱直接打断君月公主的话:“你也别提什么兄弟不兄弟,我和燕白洲早已闹翻,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
“将军府害人在前,是燕白洲对不起她,你也别说三嫁不三嫁的话,我相信她还是清白之身,因为当初我没碰过她,后来燕白洲嫌弃她也没碰,再后来,她不愿意了,所以我求娶她没任何问题。”
崔君昱很明确的知道自己不行了,他查过,但没查出什么。
他绝望过,也检讨过,现在确定了,这可能是上天对他的报应,谁让他有眼无珠错怪人。
普通大夫是看不好他的,也许只有叶晚棠回到他身边,他才会好。
这世上只有她能轻易调动他情绪,让他血脉喷张。
他坚信,只要叶晚棠原谅她,和他成亲,新婚之夜他便会彻底好转。
她是他命定的那个人,他余生一辈子都要好好对她,补偿她。
“长姐,你不许再说反对的话,我必须娶她,我要让她尽快看清我的心意。”
“只有这样,我这一生才无憾,才有意义,我不要再过眼下这样毫无意义的生活。”
君月公主差点吐血:“她怎么就成你生活的意义了,崔君昱,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你本来情况就不好,你现在再去求娶她,只会更被人诟病,这会成为你一生的污点。”
“不会。”崔君昱想到庄子那边苏芷瑶的进度,自信道:“我很快会东山再起。”
为什么燕白洲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还坚持还嫁妆,不也是因为苏芷瑶的进度。
君月公主磨牙:“东山再起了,那不是更要谨小慎微?若因为她不能东山再起呢?”
“不会。”崔君昱毫不犹豫:“不会因为她。”
“如果真不能东山再起,真的彻底失去太子之位,那她便是我唯一的慰藉,活着唯一的希望,我更能不能放弃。”
“如果我东山再起了,真的成了太子,到时我还怕一点谣言?为了一点谣言放弃心爱的女人,那我便是真的成了太子甚至皇帝,又有何用?我爬到最高处又有何意义?”
崔君昱想得很清楚。
君月公主怒极反笑:“你想得也没错,但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意愿?你多恨你你忘了?”
君月公主承认,她是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但身在皇家,谁没做过?她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
崔君昱说叶晚棠是他唯一的希望,那他也是她唯一的慰藉和希望。
她这二十多年来,目标一直是让崔君昱荣登大宝,为此,爱情抛在脑后,婚姻也为崔君昱铺路,丈夫甚至亲生孩子,都排在崔君昱身后。
可现在崔君昱,却满脑子的只有叶晚棠,只有情情爱爱。
仿佛她从自己身上抽掉的情丝,都跑到崔君昱那去了。
崔君昱没有看到君月公主的绝望,还在认真解释:“她恨我是应该的,也是因为我误会她,还那般对她,换做是我,我也会恨。”
崔君昱第一次换位思考,随后道:“只要我真心道歉对她好,他会原谅我,她会发现我才是对她最好的人。”
君月公主失望到极致,忽然之间就冷静下来,麻木道:“你做什么都没用,你和她绝无可能,父皇不可能让你娶一个四嫁的女子。”
“到时候想办法就是,她是清白的,比所有人都冰清玉洁。”崔君昱脸上露出迷恋之色:“实在不行,让嬷嬷验身都可。”
君月公主呵了一声,转身就走。
她懒得浪费口舌。
君月公主直接釜底抽薪,阻止崔君昱出府。
崔君昱腿还没好,都没法真正站起来,因为君月公主态度强硬,便只能拖着。
且他怕去早了,燕白洲赖账,影响叶晚棠要嫁妆,安慰自己不着急且等着。
他安插在将军府的人告知他今日燕白洲会将嫁妆还了,他也好不容易能站起来,便再无顾忌前来了。
单膝跪下之时,崔君昱暗中用力,希望身上的肌肉能好看些,也更男人些。
想好负荆请罪后,便是只能坐着,他也一直在锻炼,之前都太瘦了,并不好看。
有燕白洲做对比,他又如此诚心诚意,晚棠一定会原谅她的。
崔君昱满怀期待,可等来的是叶晚棠的行礼。
“昱王殿下,还请你不要逼迫我,我才澄清了之前的污名,你又何必……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条活路?”
说着叶晚棠便直直往后倒,晕了过去。
此时不晕,更待何时?休想逼着她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