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君昱冷笑不已:“本王去将军府,难道裴渡你还能拦住?”
跟着崔君昱的随从,急得冒汗:“殿下,公主殿下说最近还是低调些为好……”
“你在教本王做事?”崔君昱眼底一冷,谁都想爬到他头上教他做事,简直可笑。
再看裴渡,便只有不屑了。
“一个阉人,还想和本王抢人。”
裴渡就只会也只能用这种低端的手段了。
“就让他再嚣张一时。”
等以后他成了太子,成了皇帝,他第一个算账的便是裴渡,他要挖了他眼睛,千刀万剐。
至于叶晚棠,她会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她现在就是被裴渡迷惑了,很快便知道,只有他才是最适合她,最爱他的那个人。
崔君昱灼热的视线,便是叶晚棠也有所感。
走出宫门,叶晚棠上了马车,和裴渡道:“刚才差点被崔君昱激怒,还好你提醒,我才冷静下来。”
裴渡表情复杂。
其实他并不怕叶晚棠在宫里骂崔君昱,便是她打了崔君昱,他也会保她无虞。
他不让叶晚棠骂,只是不想如崔君昱的意。
他看着叶晚棠,欲言又止,很想问她一句:你的夫君,为什么没一个正常的?
三任夫君,许熙哭哭啼啼,说哭就哭,不是个正常男人。
崔君昱天天躲在姐姐石榴裙下,现在还多了个毛病,喜欢被叶晚棠骂。
燕白洲更变态,竟然和白老夫人……
三任夫君都如此诡异。
也怪不得叶晚棠现在变了许多,甚至都不怕他,变得奇奇怪怪。
之前还说她脑子不太好,现在看,都怪她身边人不正常,影响了她,这样的环境,她没被刺激疯都算好的。
想到这里,裴渡犹豫了一下,开口安慰夸奖她。
“你现在其实很好了。”
坚强的在那么三任夫君中,还活成了正常人,实在不易。
叶晚棠摸了摸鼻子:“这你也夸我。”
裴渡就是听说叶晚棠进宫了,趁机来见他一面,很快就要离开,并没送她回去。
他想了想,将袖子里的东西放在马车车窗上。
“我还有事忙,先走了。”
叶晚棠点头,裴渡想到她方才因为崔君昱皱眉,留下一句话:“你不用烦昱王明日去将军府的事。”
叶晚棠确实有点烦,听闻有些疑惑:“嗯?你有办法阻止他?”
“这有何难?打断他腿不就好了。”
叶晚棠失笑,但因为裴渡这句话也放松下来,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裴渡很快骑马离开,叶晚棠伸手拿下裴渡放在车窗上的胖嘟嘟的小鸟儿。
小鸟儿活灵活现,更可爱的是,小鸟儿脚下还站着两只更小的幼鸟。
幼鸟更小,也更可爱。
“太可爱了。”
叶晚棠爱不释手:“回去摆在一起正好。”
不过裴渡怎么会送鸟儿,是因为她上次说喜欢吗?
“他以后不会一直送我各式各样的鸟儿吧?”
听雪也有些拿不准:“像老太爷一样吗?”
老太爷和很多家长一样,孩子喜欢什么,总会一直记着,给孩子变着花样的送。
叶晚棠看了一眼听雪:“裴渡也会像外祖父那般对我好吗?”
外祖父可是一辈子对她好的,永远不会变的。
听雪想了想:“不会吧,裴督主不是小姐的外祖父。”
不敢想象裴督主像老太爷那般随时哄着小姐,哄小姐吃药,哄小姐睡觉,还逗小姐玩儿。
叶晚棠:“……”
她默默收回听雪手里的两只小鸟儿:“不给你玩。”
听雪茫然抬头,为什么不给她玩?
一旁的听风看着窗外,当自己是个木头人。
叶晚棠将木雕小鸟和黄金鸟放在一起,还颇为有趣,并不突兀。
幼鸟放到一旁,旁边还有的鸟窝鸟蛋,颇为有趣。
不过看到鸟窝鸟蛋就想起来,之前燕白洲看到后,竟也给她找来鸟蛋鸟窝,还追问是谁送得鸟蛋鸟窝。
叶晚棠没要,燕白洲竟然说她不要就丢了。
她以为他就只是说而已,没想到勇毅接过鸟窝鸟蛋后,竟然真丢了。
那鸟蛋竟然是孵得差不多的,砸开后蛋壳里面的雏鸟还没死透。
燕白洲就是故意的,只是没想到会如此,后来还道歉了,只是也没用了。
想起这些往事,叶晚棠沉下脸:“燕白洲那边对早膳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
“午膳和晚膳依然按照我的吩咐送。”
“是。”
晚膳前,方嬷嬷回来了,避开丫鬟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
“小姐,拿到了。”
“太好了。”
叶晚棠确认:“真的管用吧?”
“应是管用的,大夫说要注意剂量,如果多了伤及根本。”
伤及根本?难道还能一辈子都不行吗?
“那多少剂量合适?管用多久?”
“一半,三个月。”
“知道了。”叶晚棠决定先下三个月的,其他的先收起来,以后需要再用。
“小姐记得收好,别让外人知晓,也不要透露是哪里买的。”
“怎么说?”叶晚棠吩咐的时候是要保证药效,不惜价格,这药果然也贵,算是重金购买的,但还得保密吗?
“小姐,这药只有女医馆才有,大夫说了,男人不允许有这样的药出现,所以管得查得很严。”
女子堕胎毁坏身体的倒是不少大夫药铺都有,男子的却很少,明确禁止的,也只有同为女子的女大夫才会秘密售卖。
叶晚棠点头:“我记住了。”
叶晚棠闻了闻,药味很重,如此就不能下在日常喝的茶水里,得另辟途径。
叶晚棠想了想,出发去厨房检查送给燕白洲的膳食,看厨房有没有阴奉阳违。
厨房的一看叶晚棠来了,再听要求,不敢放水,故意用黄蔫的菜叶子做了一锅没有任何食欲,仿佛猪食一般的菜。
叶晚棠看了点头,让他们出去,随后加工,加了一大勺盐,以及各种调料,最后倒了药粉。
倒了一次,怕分量不够,又倒了一些。
等倒完觉得好像只剩一个瓶底了,但都倒进去了,也拿不出来,更不能浪费,最后搅合搅合。
闻了一下,各种味道都有,药味反而不重了。
“听雪,你去给二爷送去,他不是说想回到从前,我从前特意给他熬汤,他不喝还倒了,这次我又特意给他熬了,让他喝了,你看着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