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桐也没想到。
就在她背着包、拿着手机,束手无策地靠在写字楼玻璃墙上时,l竟然联系到了她。
“什么?你回来了?”
“你来科尔格拉了?”
她非常惊讶。
l在电话里问了她在哪里,约半个小时后就到了。
“顾。”
顾青桐转头看过去,帅气有型的男人正温润地笑着朝她走来。
快要一个月没见了,l的身材似乎更加紧致健硕了。
白色的休闲西装、同色t恤衫,下身穿着条米色的长裤,衣领上别着墨镜。
清爽、时尚、有活力。
顾青桐见到老朋友很高兴,眼角弯弯。
“l,你怎么也来科尔格拉了?什么时候回到z国的?家里的事,处理得顺利吗?”
l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来了一个热情而轻柔的拥抱。
这种礼节在西方国家并不陌生,顾青桐大方地回抱了他,还拍了拍他挺阔的脊背。
“我是三天前落地黎雅达的,去记者站找你,被告知你早就来了科尔格拉。所以……我就来了。”
顾青桐疑惑:“那你的工作?”
“放心,我请的假期还没有用完。至于家里的事嘛……”
l故意头疼地挠了挠额头,颇有些大男孩的那种调皮。
“家里叫我回去相亲。不过呢,我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我爱上了一位美丽坚强的a国女士。”
他说着,语气越发暧昧,眸光也染上炙热。
顾青桐掖着碎发,低下头躲避这尴尬的对视……
接着,她听到l爽朗的声音:
“家里人见我坚持,就放我回来了。”
l笑着耸耸肩。
顾青桐就像听不懂他话中的深意般,像挚友一样劝道:
“家里人给你介绍的,一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因为他们知道,你很优秀。我觉得,有机会就要把握。我们国家有一个词叫作——正缘。”
顾青桐给他解释了“正缘”的含义。
“也许那个女孩子,就是你的正缘。”
l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他并没有让顾青桐为难。
他抬头环绕一周,问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采访吗?”
“呃……”
见顾青桐的眉眼间染上愁云,l严肃下来。
“怎么了?”
……
晚上回到那栋独栋别墅时,已经是当地时间十点多了。
顾青桐不想让l知道她和傅砚洲的事,解释起来很麻烦,也不光彩。
于是,她让l把她送到一个地方。
等l离开了,她才上了后面一直跟着的那辆车。
傅氏重要的几大油井都在z国南部。
所以在科尔格拉,傅氏有分公司。
傅砚洲每天都要去分公司处理工作,宋少恭陪同。
可今天,他却没有碰那堆成一座小山般的文件。
他知道她在调查什么。
进门后,客厅大亮。
菲佣们都在自己房间里休息,偌大的一楼,只有男人坐在沙发上。
电视机里传来财经新闻的声音,一些晦涩难懂的专业名词一般人听着肯定头痛。
包括进门的女人。
顾青桐背着包匆匆上楼,看都没看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而男人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身上。
进入客房后,她要关门,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顶住。
傅砚洲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门外。
门处于半开半合的状态。
两人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面对面站着。
中间空气中,仿佛也有一道无形的门。
今天下午顾青桐和l会面时,保镖和司机在不远处等着。
他们的一些肢体接触都被汇报给了傅砚洲。
包括那个拥抱……
男人虽然没有什么不好的举动,面色也是平和的。
但顾青桐感受到了。
他不高兴。
“你还不休息吗?我要休息了。”
她说着,用力关门。
可外面的压力太大,门未动分毫。
男人淡声问:
“怎么回来这么晚?科尔格拉不比黎雅达,鱼龙混杂,治安不是很好。”
“傅总不是安排了保镖寸步不离吗?”
她知道,保镖什么都会告诉他。
两人就算是说这着话,手上的力道也丝毫没有放松,气氛诡异。
傅砚洲抿唇。
其实不止明面上有跟着她的保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也有。
“今天是见了朋友吗?”
他终于问出口了。顾青桐冷笑。
跟他有什么关系?
“是。”
她平淡而肯定地回答。
她话音一落,明显感觉门从外向里推的力道加重了。
她不客气地问:
“傅砚洲,你又要找事情吗?为什么我的行为都能够惹你生气?如果我们两个天生犯冲的话,就应该离彼此远一点,而不是相互折磨。”
“一点都不。”他兀地开口打断她。
顾青桐皱眉看他。
“一点都不折磨。我,甘之若饴。”他勾唇笑笑,享受般地吐出这句话。
顾青桐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奈地支撑着手臂力量。
突然,门一松,外面那股力量消失了。
幸好是房内门,不然她就要扑到门外那个男人的怀里了。
就在她以为今晚他不会再纠缠,要将门关严时——
傅砚洲突然出声:“你要查兰德里,我约了他集团的大股东打高尔夫。你……有兴趣一起去吗?”
房门一下子被拉开!
顾青桐杏眸闪熠,面色极度认真。
“你认识那个大股东?”
傅砚洲点点头,手插进西裤兜内,倚在门框上,修长的双腿交叠。
“他要投资油井项目,已经约我一年了。”
顾青桐不可置信。
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不过……
她试探着问:“我去,有什么条件吗?”
傅砚洲又点头,理所当然。
顾青桐心一沉,压下火气。
“什么条件,说吧。”
她抱臂,凝神,做好谈判的准备。
谁知——
“跟我做一次。”
他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淡笑,眸中却如幽潭般深沉。
顾青桐的眉毛很特别,就像她的外表和性格一样矛盾。
既秀气、又英气。
此时,好看的眉毛紧紧蹙起。
她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这个男人,除了权势,还剩什么?
他的卑鄙,他的趁人之危,都用在她身上了吗?
她冷冷吐出一个字——
“滚。”
她要关门,又被他阻止了。
“或者,以后我们睡一起。”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