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在控诉她的狠心。
顾青桐也恨死了他这副明明就是他在逼迫别人,却总是他委屈的样子。
在他火热的压迫下,她的身体被迫弯成了弓型。
“放开!”
比起刚刚的心冷空洞,她此刻又被他激起了怒火。
她拼命挣脱,偏头躲避他的触碰。
可男人对于心爱女人的渴望让他已经化身为一头野兽。
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也让她像垂死的猎物般反抗不了分毫。
没厮扯几个回合,她就被身后的男人推倒在巨大的沙发上。
“你放开我!傅砚洲你这个变态!滚啊你!”
男人压在她身上,死死禁锢住她纤细的双腕,急不可耐地埋入她脖子间白皙滑嫩的软肉。
两具躯体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傅砚洲的浴袍也在这场压制与反压制的游戏中几乎完全散开,只留腰间那条打着活结的带子苦苦坚持。
他凌厉的目光逐渐迷离,让他身下那个不断挣扎的女人无比战栗。
茶几上摆放着花瓶、杂志和遥控器。
那成了顾青桐唯一能够保护自己的武器。
但环绕一圈的沙发设计,布局宽敞的空间,让她根本触碰不到那远远的茶几。
她因耗尽力气,发丝快被汗水浸透了。
就在傅砚洲放开她的手腕,开始解她衣服扣子的时候。
顾青桐抓起头顶的靠枕猛地砸向他的头,短暂地扰乱他的视野。
她迅速侧过身想支撑着自己爬起来。
可那靠枕的杀伤力几乎为零。
“啊……”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压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厚厚的一层,长毛质感,让她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
可……
“不要……”
她的衣服被扯开一边,露出奶白色的肌肤、漂亮的锁骨和那细细的内衣带子。
她抓着自己的衣襟,露出凶怒的目光!
“傅砚洲,你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畜生吗?霍明书如果满足不了你,就去外面找女人!一个两个不够就找十个八个!反正你有的是钱!别来恶心我!从我身上滚下去!”
她吼完,男人果然停下撕扯她衣服的动作。
可没想到,顾青桐刚喘口气,就被他从地上扯起来。
他一个利落的动作,人衣衫半掩地就被他扛到了肩上!
顾青桐捶打着他宽厚的脊背!
“你要带我去哪儿?放我下来!”
男人恍若未闻。
她狠狠咬上他的肩头!
紧致结实的肌肉、硬邦邦的骨头。
虽然她的利齿让那没有浴袍覆盖的地方皮开肉绽,沁出血迹。
但她的唇和牙也遭受了巨大的阻力,又酸又累!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相互用力。
直到顾青桐被他放到一张无比宽大的床上。
“我不必去找十个八个外面的女人,我只需要把应付那些女人的力气,用在你身上……”
傅砚洲紧紧盯着她,站在床边,扯掉半挂在身上的浴袍。
顾青桐脊梁窜上一股寒战,她想逃。
可床似乎是专门用来让这些男人做坏事的。
她刚开始爬动,就被男人攥住脚踝,拖了回去。
很快,她的衣服、裤子被剥离。
傅砚洲痴迷地埋首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呼吸。
一下,两下……感受着她的香气、她的喘息、她滑腻温热的肌肤以及,她这个鲜活的人。
他的动作温柔起来,极尽克制。
就在他想要扯掉她最后一层屏障,完全占有她时。
被他绑住手腕的顾青桐开口了,不带一丝温度和波动:
“傅砚洲,如果你继续做下去,就算曾经我们之间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美好,以后,我也都会忘了。”
男人的动作停住。
时间好像就此定格。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后,那层薄薄的屏障保住了。
但……傅砚洲并没有放过她。
……
两个小时后,顾青桐背着记者包跑出总统套房。
如果有人仔细地观察,会发现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甚至扣子还掉了一颗。
她回到酒店后第一件事就是脱光从里到外的衣服,通通扔掉!
她泡了个漫长的热水澡,身上的印记越发明显。
特别是大腿内侧,都破皮了……
刚穿着浴袍出来后,有人敲门。
“rooservice。”
她蹙眉,忍着沙沙的疼痛去开了门。
“女士,这是您订的餐食。”
侍者戴着手套,推着餐车进来。
“弄错了吧?我没有订。”
侍者却礼貌地出去了。
顾青桐走近一看。
熟悉的a国菜品,温和滋补。
旁边还放着一个药盒。
她拿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上用力,药盒褶皱起来。
擦伤药,活血化瘀……
她将那些饭菜一股脑全倒了,药也扔了!
……
隔天再见到兰德里,他颇为感兴趣地问道:
“顾记者,你跟威尔逊家族的l外交官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呢?”
顾青桐没预料到他这么直接,又这么八卦。
不过看他似乎很崇拜威尔逊家族以及路易斯的c&j集团。
顾青桐抿嘴一笑,用了z国语中意思比较笼统模糊的词汇答道:
“一切都在进行中。”
果然,兰德里眼中放光,衬得他整个人更白了。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顾记者,怪不得你能够拍到柏妮丝小.公.主的照片!”
接下来的采访十分顺利,顾青桐按照对方审核过的大纲进行提问,旁敲侧击,问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她的问题听起来并不敏感。
但,许多个问题串联起来,含带一些勾稽关系,仔细分析,将线索排列组合……
顾青桐脑子中似乎有了什么,但尚被薄纱遮掩,让她窥不透里面的秘密。
傍晚的科尔格拉下起小雨。
天空阴沉沉的,没有晚霞。
道路两旁面包树的大叶子被洗刷得油亮。
宽阔的大街上撑起一把把深色的雨伞,店铺的玻璃窗挂着水珠,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迹。
这场雨下得突然,她没有带伞。
身上都被打湿了,裤子下,被磨破的地方有些微痛。
她背着包,举着报纸要进商场躲雨,却被街边一辆黑色车子下来的男人拦住。
“顾记者,傅总请您上车。”
宋少恭接到通知要来南部时,如迎来当头一棒。
但他知道他老板也要来,并且不是要去矿区时,他的心才平稳落地。
这一天,玩得都是心跳……
顾青桐想起前天的遭遇,男人的恬不知耻,气就不打一处来。
宋少恭给她打着伞,都有些跟不上她的步伐了。
顾青桐上车后,没超过两秒钟的时间。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后排响起!
宋少恭急忙收回要上车的腿,把合上的雨伞又撑起来。
他宁愿在车外待着……
留下前排的司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待着or下去……这是一个问题。
这时,后排的男人用低沉磁性的声音开口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