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怎么也想不到,赫连城早已经派人暗中死死盯着国丈府了,就等国丈府稍有异动,好一举拿下这些人。
“国丈,随我走一趟吧……”
赫连城淡淡地说道。
国丈眼底闪烁着阴鸷,不甘地道:“想不到我一把年纪,竟栽在你个黄口小儿手里……”
他真是不服气。
“正因为我年轻,所以不会恃宠而骄、妄自尊大,这便是你栽在我手里的原因。”
赫连城唇角微扬着冷笑,命人把一干人等全都抓了起来。
树倒猢狲散,国丈被抓,轰动了整个国丈府。大家都很恐慌,想上前求情,又慑于宁王铁面无私的威名,不敢轻举妄动。
“赫连城,别以为本殿被废,你就有机会成为太子,你虽然对大凉有功,但你非嫡非长,想成为太子那是做梦!”
赫连逸邪肆地看着赫连城,故意说道。
赫连城冷冷地睨着他,“你以为人人都觊觎太子之位?可笑!”
“你敢说你不想当太子?”
赫连逸蓦地挑眉看他,他才不相信赫连城没有这样的野心!身为皇子,哪一个不想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是有些人不敢表现出来罢了。
“本王从来没想过要做太子,是你小人之心,认为人人都想做太子。”
赫连城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赫连逸。
“说的比唱的好听!”
赫连逸气呼呼说一句,看向南宫燕,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他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个女人到底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对他!
眼眸突然变得通红,赫连逸冷冷地问,“你为什么如此帮他,又为什么如此害我?”
“你想知道吗?”
赫连城唇角微扬着冷笑,“稍后送你出城,一定满足你这个愿望。”
赫连逸瞪他一眼,恨恨地骂道:“小人得志!”
赫连城笑得越发狂傲,像极了胜利者在炫耀,他就是要让赫连逸难受!
安排人手把国丈、皇后以及所有涉事人员全部押往皇宫,赫连城这才带着南宫燕,亲自押着太子一行人往城外而来。
“父皇已经命冷顾言挑选人手亲自押你去漠北,一个废太子还能得皇上如此眷顾,你也是本朝第一个。”
送至城外长亭,赫连城命队伍暂时休整,他则带着赫连逸与南宫燕一起来到了长亭外。
赫连逸气得脸色铁青,这个人是故意往他心上捅刀子吧?明知道他不想被人押往漠北,还故意这么说。
“你不是想知道这女人为什么如此帮我吗?”
赫连城牵过南宫燕的手,一把扯下了南宫燕脸上的人皮面具。
霎时间,一张记忆里似曾相识的脸,呈现在赫连逸眼前。
赫连逸愕然地张着嘴,“你是……是你!”
他忽然想起来了,这女人是赫连城那个刚过门就跳崖的夫人!
“没错,就是她!”
赫连城含情脉脉地看着南宫燕,握紧了南宫燕的手。
赫连逸惊愕半晌才合上嘴,他深深地看着南宫燕,冷哼道:“真没想到,他逼着你跳下悬崖,你居然还这么帮他……”
“女人,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赫连逸唇角浮现着冷笑。
“我从不会后悔!因为我不是帮他,我只是在为自己出气。”
南宫燕冷冷地看着赫连逸,“如果不是当初你和皇后想要利用南宫柔,我也不会被接回来替嫁。南宫柔固然可恨,而你和皇后更可恨!”
“所以我这次回来,便是要报仇的,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和皇后屡屡对我下的战书?”
南宫燕再不多说,撩起衣裙,转身出了长亭。
她与太子有什么情分呢?来送太子,不过就是给太子补刀子的。
看着太子那铁青的脸,她真觉得畅快!
太子脸色阴沉,双拳紧握。他怎么也想不到,五年前那个他看不上眼的乡野丫头,竟摇身一变成了禹城神医的弟子,还把他和母后从高位上拉下来!
等等,她是谁?她是禹城神医的弟子,是徐轻颜!她欺君……
赫连逸想到这一点,顿时神采飞扬,如果把这件事告知父皇,那不止这女人倒霉,赫连城和徐家上下都要倒霉。
他暗暗为抓到了赫连城的把柄而高兴,殊不知下一秒就被赫连城泼了冷水。
“你都自身难保了,以为还有机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知道?”
赫连城云淡风轻的语气却仿佛蕴着万钧之力,狠狠在赫连逸心上敲了下。
赫连逸刚刚还神采飞扬的脸,瞬间黯淡下来,暗中偷看赫连城。
赫连城这是警告他呢,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死人……他忽然倒吸一口凉气。赫连城要杀他!
不成,他现在就要去漠北,否则一定会被这个家伙害死的。
赫连逸蓦地看向赫连城,“父皇虽然废黜了我的太子之位,却没要我的命,若我不能平安到达漠北,你一定难辞其咎。”
嘴硬地警告了赫连城,他转身回到了队伍里,即刻启程了。
赫连城不由闷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太子如此狼狈,活像夹着尾巴逃跑的狼。
这一次,太子不会再有别的想法吧?
某人心情大好,来到南宫燕身边,抱住了南宫燕。
南宫燕原本还在纳闷,太子怎么突然就迫不及待地离京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
南宫燕转身询问,借机想要挣脱赫连城的怀抱。
然而,赫连城双臂跟铁钳一般,紧紧箍着她的身体,特有的气息在她耳畔萦绕。
“没说什么呀,只是告诫他不要妄想把秘密说出去,因为他没机会……”
赫连城笑得诡谲,趁机含住了南宫燕的耳垂。
南宫燕身子一震,酥麻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
赫连城乘胜追击,长舌抵住了南宫眼的耳根。
“夫人,我的建议你可有考虑?是时候恢复身份了……”
他猛然扳过南宫燕的身子,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南宫燕,“我等不及了……”
夫人在侧,他却要顾及夫人现在的身份,不能与夫人有太过亲密地接触,他的心真和猫挠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