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赫连城眸色深沉,声音沙哑。
“赫连城,你无耻!”
南宫燕忽然抬脚踹向赫连城,却不想被赫连城顺势抓住脚踝,拉到了近前。
坏了,某人抓住的正是她那一只有痣的脚。
南宫燕顷刻反应过来,还没等把脚抽回来,就被赫连城看到了脚底的痣。
赫连城攥着她脚踝往前一送,顺势把她丢到床上,人也顷刻跟过来。
“南宫燕,本王看你还往哪躲?”
赫连城眸色复杂,定定地看着南宫燕。
南宫燕咬牙,突然朝赫连城发起攻击,同时大喝:“豆娘,快帮我打退他!”
“尊主,属下也想帮您呢,可是属下被王爷点了穴道,动不得……”
豆娘急着说道。
“把人带走。”
赫连城微微侧身,避开南宫燕的攻击,吩咐一句。
顿时有人从房顶落下来,冲进门把豆娘带出去了。
南宫燕暗暗吃惊,原来赫连城不是一个人来的。
这个混蛋,先前离开恐怕只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现在又带人杀回来,打她一个措手不及,真是狡猾。
“南宫燕,马甲都被本王扒光了,你还要负隅顽抗吗?”
“你不是本王的对手。”
赫连城幽幽地看着南宫燕,眸底含笑。
他果然没认错,这个女人就是南宫燕。
“有本事抓到我再说!”
南宫燕突然虚晃一招,便要跳窗而逃。
可谁料,她不但脚踝被赫连城抓住了,面前还撒下一张大网,差点将她网住。
“你真是卑鄙!”
南宫燕愤怒之下,一个回旋踢狠狠踹向赫连城,半点没留情。
赫连城脸一沉,堪堪避开她致命一击,手上加紧了攻击。
他必定不会再让南宫燕逃离。
五年不见,南宫燕武功更加精进。不过他也是身经百战、叱咤沙场的将军,自然不会给南宫燕机会。
酣畅淋漓的对战,让赫连城更加欣赏南宫燕。
然而,他可不是来找南宫燕切磋的,他是来认媳妇的。
于是,赫连城加紧攻击,不消片刻便将南宫燕制服。
他将南宫燕抵在墙角,紧紧压着南宫燕的身体,目光深深地看着南宫燕。
“你让本王好找。”
他双眼几乎要溢出深情来。
南宫燕却低着头,咬紧了牙。
到底还是被他认出来、被他挟制,怎么办?
“为什么躲着我?你就真的那么恨我?”
赫连城声音沙哑,难过又受伤。
南宫燕咬着嘴唇,依旧不说话,她现在心情很复杂。
恨吗?她确实恨赫连城。恨赫连城有眼无珠,错认恩人;恨赫连城冷酷无情,灌绝子汤;恨赫连城死缠烂打,纠缠不休。
“你到底想怎样?”
愤怒之下,南宫燕忽然冲口质问,想要推开赫连城。
赫连城却一把将她抱住,在她耳边呢喃,“我想要你,想补偿你,想把你宠上天!”
话音落,赫连城忽然吻住南宫燕的唇,极尽捻磨。
没有比现在更让他激动、让他兴奋了。
他喜欢的人、他找了五年的人,终于褪去所有伪装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让他激动又狂喜。
如今,他终于有机会为五年前的鲁莽和错待致歉了,他一定会求得这女人的原谅,好好疼爱这女人。
赫连城越发激动,越发狠狠地吮吻南宫燕,只把南宫燕吻得几近窒息。
南宫燕气坏了,本来就气赫连城五年前的折磨,气赫连城穷追不舍,如今又被赫连城这般强吻,更是七窍生烟。
极尽窒息之际,她狠狠咬了赫连城,想为自己争取一息喘息的机会。
可没想到,即便她咬破了赫连城的嘴唇,甚至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却依旧没能让赫连城松口。
赫连城知道南宫燕在发泄,心里也打定主意,只要南宫燕能消气,怎么对他都可以。
所以他没有放开南宫燕,只是用行动诉说着对南宫燕的思念。
南宫燕便这样瘫软在赫连城怀里,直到赫连城放开她,她才又恢复了呼吸。
憋得脸通红,南宫燕怒视着赫连城,努力调息着。
那一副含嗔带怒的表情,更给她平添了一份娇憨,撩动着赫连城的心。
赫连城伸手轻触南宫燕脸庞,声音低沉而魅惑,“五年前,是我有眼无珠,伤了你的心,如今只希望你能原谅我,给我一世宠你的机会。”
南宫燕睨着他脉脉含情的眼,“真是稀奇,堂堂王爷为何对我这个被灌了绝子汤的女人穷追不舍?”
“是愧疚?是良心不安?不管是什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都没放在心上。”
她不是原主,对赫连城没有深深的爱意,自然也不会有那么刻骨铭心的恨意。
“所以,放过我吧,你过你的王爷生活,我过我的江湖自在,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扰可好?”
赫连城脸色沉了沉,“不好!”
“你到底想怎样?”
南宫燕没了耐心,恨恨地质问。
这个家伙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我想与你共度余生。”
赫连城目光坚定而霸道。
南宫燕冷笑,“这真是我听到最好笑的事了。”
“当年离开时,我已向皇上求了和离书,我们已不是夫妻,你凭什么让我与你共度余生?”
“凭我喜欢你、心悦你,想一辈子和你双宿双飞。”
赫连城深深地看着南宫燕,突然毫不避讳地表白。
南宫燕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一番话。
“同我回府吧。我会用后半生好好疼爱你。”
赫连城抬手便要去揭南宫燕脸上的人皮面具。
可还没等赫连城的手碰到南宫燕的脸,南宫燕已经自己把人皮面具揭下来了。
不就是想看她的脸吗?既然藏不住,那索性让某人看!
骄傲地抬眼面对赫连城,南宫燕冷道:“这下您满意了?”
“没错,我就是那个被你打得遍体鳞伤、被你强灌了绝子汤又被丢去乱葬岗险些丧命的南宫燕!”
“你满意了吗?”
南宫燕忽然很激动,字字铿锵,句句控诉。
既然某人非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那她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