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她,皇祖母还不会生病呢,父皇居然赏赐那么多……”
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一句,表达着不满。
南宫燕耳力很好,循声望去,暗中冷哼,竟然又是那个辰王妃!她不刷一波存在感很难受吗?
“徐小姐,接旨吧。”
老太监见南宫燕迟迟不动,还以为她没见过这么多赏赐一时惊呆了,所以出声提醒。
南宫燕连忙接过圣旨,也是吃惊,没想到皇上竟然赏赐这么多……
“谢恩吧,王妃。”
老太监笑眯眯地看着南宫燕道。
南宫燕愣了一下,随即想起电视剧里关于谢恩的情节,于是磕头说了句:“谢主隆恩。”
随后她站起身,看着依然站着没走的老太监,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顺手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塞给了公公。
公公大惊,打赏给银票,他还是第一次见。再看银票上的数字,他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这徐小姐出手也太大方了。
“这……这可使不得!”
打赏太多,他不敢收了。
“区区一百两,就当是给公公的茶水钱,请您不要推辞。”
南宫燕笑着说道。
钱财从来不是她爱重的,所以她出手也大方。
公公顿时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老奴谢徐小姐赏赐,往后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奴一定鞍前马后伺候!”
这可是一百两啊,他多少年都赚不来,老太监简直把南宫燕奉若神明。
南宫燕笑了,“公公不必放在心上。”
她其实也不知道该给多少打赏合适,不过她不缺钱倒是真的。这几年她行医和做生意赚了不少钱,除去正常开销、购置必备的物品以及救灾,还攒下不少。
公公千恩万谢地回去了,其余的人全都呆立当场,好半天没说话。
“恭喜徐小姐。”
这时候,有人走过来,笑着向南宫燕道喜。
南宫燕打量女人一眼,微微福了福身子,“多谢。”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的身份,但这女人主动跟她示好,她自然不能慢待。
女人笑了,“我是逊王妃,你以后可是要唤我一声三嫂的。”
南宫燕微微笑了笑,暗中打量着逊王妃。她虽然并不认识这些王妃,但回京之后也曾调查过她们,所以很快便对上号了。
逊王是贵妃的儿子,排行老三,娶了皇上暗卫首领的女儿为妃。
此刻,逊王妃真庆幸听了夫君的话,没有和那些人一道,过分苛责这女人。
如今这女人可是皇祖母、父皇身边的红人,这个时候与她结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见逊王妃努力跟南宫燕拉近关系,昱王妃也不甘落后。
“说的是呢,大嫂也恭喜妹妹。”
她当即就亮明了身份。
她本就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自然见风使舵,不甘落后。
南宫燕照例福了福身子,却没称呼。大嫂也好,三嫂也罢,都跟她没关系,她还没打算嫁入皇家呢。
“有什么好恭喜的,要不是她,皇祖母也不会生病!”
任静敏扬声说了句,顿时让稍稍融洽的气氛又凝滞了。
大家脸色都有些尴尬,纷纷看向南宫燕,想看她如何应对。
南宫燕没说话。与这疯狗一样的女人计较,岂不降低她身份?
“难道五嫂在质疑父皇吗?父皇都没有怪罪徐小姐,还给了赏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身后传来赫连城清冷的声音,任静敏顿时身子一僵,低着头,装出委屈的模样。
辰王心疼,忍不住呵斥一句,“老七,你怎么跟你五嫂说话呢?她说的也没错……”
赫连城睨了辰王一眼,“她只要把心思都用在你身上便好,别有事儿没事儿招惹本王的女人!”
“你……”
辰王指着赫连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拉着王妃离开。
“以后你不必掺和老七的事,他不懂你的好心。”
辰王平时性格很好,从不说过分的话,这一次真是气坏了。
任静敏没说话,心里却愤愤不平。凭什么这个女人命这么好!明明把太后气病了还能得到赏赐,又被赫连城呵护……
“老五,你说,明明是她把皇祖母气病的,父皇为什么还要重赏她?”
“没治她的罪已经算便宜她了,就算她救治有功,那也是功过相抵。”
“父皇太偏心了。”
她到底没忍住,张嘴开始埋怨起来。
“这是父皇的决定,谁也左右不了,你就别为这事烦恼了。”
辰王也是无奈,可他没办法,只能安慰自家媳妇。
任静敏暗中白了辰王一眼,心里骂他没出息。
因为辰王在兄弟之中不出色,连累她也跟着不受重视,可这男人偏偏还不以为然,觉得这样平淡的日子很美好,真是毫无上进之心。
皇上赏赐徐轻颜,难道就只是因为徐轻颜救治太后吗?还不是因为皇上对宁王的偏宠。
若赫连逸不是嫡出,那这太子之位就是宁王的……
这也是当初她更看重赫连城的原因。她喜欢赫连城,除了因为赫连城的优秀,还因为赫连城被皇上偏宠。
也不怪皇上偏宠赫连城,赫连城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而且肯吃苦。他年少时便跟着大军四处征战,积累战功,大凉的很多著名战役,都有他的功劳。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再看身边这个男人,任静敏不由皱眉。赫连拓就是个闲散王爷,虽然比不过楚王那般纨绔,但也不知上进,整天只研究吃,研究酒,研究茶道……游山玩水,不思上进。
任静敏越想越觉得憋屈,转身怒斥赫连拓,“你若是争气些,那父皇偏宠的就该是我!”
话音刚落,便见皇上走过来,吓得她连忙捂住嘴,脸色通红。
父皇不会听到吧?
“觉得不公?”
皇上本是经过,没想到却听任静敏这么说,顿时站住脚步,冷冷地问。
“儿媳不敢。”
任静敏连忙调整心绪,弱弱地说。
“怎么,当着朕的面就不敢说,非要背地里说?”
皇上沉着脸,凉凉地看着任静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