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哀家……受制于人?”
太后努力说出一句,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这些个鸟雀,惯会生事!
众人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太后。
“都走!”
两个字简短又有气势,引得众人暗暗心悸。
太后目光更是锐利,扫过一众人等,狠狠把拐杖戳到了地上。
方才这些人在殿中就吵得她脑仁疼,就算她没病,都能被这些人吵出病来。
众人面面相觑,顷刻便都退了下去。
南宫燕心里高兴,想必用不了几天,太后就能复原。
她暗松一口气,抬头却见众人怨毒的目光齐刷刷扫过来,好像她做了错事一样。
女人堆里是非多,看来她无形之中把这些人都得罪了。
“皇祖母,孙儿们也是担心您,恐怕她伤害到您的身体……”
方才那阴阳怪气的冷美人,竟然还不死心,回走两步说了句。
南宫燕眼眸一冷,真有些忍不下去了。这女人屡次三番针对她,是以为她好欺负?
“我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贵人,竟要您屡次三番针对我,我是奉旨为太后诊病,您难道还质疑皇上吗?”
女人一脸惊慌,神色极为尴尬。因为嫉妒这女人,她都把父皇这茬给忘了。
“我……我可没有质疑父皇,你不要胡说。”
女人慌忙说一句,逃也似地离开了。
南宫燕淡笑,就这战斗力还来挑战她,真当她是软弱可欺的闺阁女子呢?
没了旁人的干扰,南宫燕带着太后,心无旁骛做起了康复。
大概做了半个多时辰的康复,考虑到太后的承受能力,南宫燕决定今天就到此为止。
她带着太后刚要回宫,没想到皇上就到了。
看到太后的变化,皇上放心了不少。
紧接着,他又询问了刺客的情况,随即话锋一转,“公主给太后下毒的事,你为什么知道得那么详细?”
如果不是徐轻颜,没人会想到迎儿是幕后主使。
南宫燕愣了愣,这皇上反射弧也太长了,怎么翻起旧账来了。
“您怪罪民女吗?”
因为牵出公主这个幕后主使,使皇家丢了颜面,所以皇上怪罪她了?
南宫燕看着皇上敏锐地问道。
皇上没承认也没否认,却说了句,“朕只是好奇,你是如何知道内情的?”
“是因为公主在禧陈宫外鬼鬼祟祟,所以我让豆娘监视她了。”
南宫燕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了。
“所以,你早知道迎儿给皇祖母下毒的事?”
皇上音量陡然提高,带着几分威严。
南宫燕瞧着他,“我其实并没想到公主会给太后下毒,我也只是在太后中毒之后推断出来的。因为豆娘曾说公主派邢公公找过丁嬷嬷,这说明他们之间有联系。”
皇上目光落到她脸上,似乎并不相信,“是没想到还是你有意隐瞒?你既然派人监视了公主,难道没看到公主给太后下毒?”
他语气越发凌厉。
南宫燕心里不好受,皇上还是怪她了。
“禧陈宫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所以豆娘并没有亲眼看到公主给太后下毒。”
“如果仅仅因为怀疑就上报皇上,皇上一定不会相信吧?”
皇上沉默半晌,“那你也应把公主的异常举动及时告诉朕,那就能避免这件事的发生。”
母后不会遭罪,他也不会那么被动。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朕。”
南宫燕暗中凝眉,“是民女考虑不周,民女知错。”
皇上看着她,“虽然你救治太后有功,但你知情不报也有错。所以,朕要罚你。”
南宫燕没说话,只是面容微冷,心里吐槽。
真是伴君如伴虎,皇上竟然翻脸了,看来这次刑罚她是逃不过了。
“就罚你在殿外跪一个时辰,他日若你治好太后,朕也会赏你。”
见徐轻颜低着头,一言不发,皇上幽幽地说道。
南宫燕没说什么,拎起裙子起身出去了。
皇上为了彰显自己赏罚分明,金口一开,她就得跪……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这万恶的皇权至上,她真是无语极了。
顶着大太阳跪在殿外,南宫燕挺胸抬头,不卑不亢。
这种惩罚对于她这个出身军营、常常参加野外训练的人算不了什么,不过就是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罢了。
好在她内心足够强大。
跪了一会,忽然有人走过来,阴阳怪气地道:“哟,这不是皇祖母身边的大红人吗?怎么也罚跪了?”
南宫燕挑眉一瞧,这不是那个处处针对她的冰美人吗?怎么哪都有她!
虽然不知道这女子是谁,但她隐隐觉得这女人对她的敌意都来自赫连城,怕是与赫连城之前有感情纠葛。
既然这样,去找赫连城好了,干嘛来招惹她?欺软怕硬最让她不齿。
“您是哪位?为何您处处针对我?我哪里得罪您了吗?”
南宫燕一连三问,直指女人。
女人勾了勾唇角,“我是五皇子妃,辰王赫连拓的妻子,你以后还要唤我一声五嫂。”
南宫燕一声冷哼,“原来你都已经嫁人了,竟然还肖想别的男人,真不知道辰王会作何想。”
“你……”
宸王妃脸红了,“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何时肖想别的男人?”
“你不肖想赫连城,为何处处针对我?我们今日才第一次见面,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南宫燕掸了掸衣裙,淡淡地说道。
宸王妃一脸尴尬,她没想到眼前这女人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拆穿了她的心思,还当众说了出来。
“你……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只不过好奇宁王找了个什么样的媳妇,好心好意想告诉你宁王和先王妃的那些事,没想到你竟然狗咬吕洞宾。”
宸王妃义愤填膺地说着。
“原来王妃嘴里吐的也不是象牙。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好心好意,实际却在挑拨我与赫连城的关系,你若不甘心只管去找赫连城,来招惹我做什么?”
南宫燕冷冷地看着她,“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在乎赫连成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