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幽僵了下,怎么这么巧,这个男人居然也姓任?
“你叫什么名字?”她按捺不住,再次对他的身份产生好奇。
大概是心理作祟,感觉全申城姓任的,都跟宝耶集团有关。
男人嘴角挂着一丝讥诮,“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也怕,女人一旦知道自己的身份,缠上自己甩都甩不掉。
王若幽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脸色不悦,“不愿意说就算了。”
她也懒得打听,主要是抱着侥幸之心,认为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男人悻悻地坐到一边,两人各自收拾整理自己的衣服。
王若幽的裙子本来就薄,又短,被男人的大手撕扯过后,根本没法穿。
她将裙子往男人大腿上一扔,“给我找件衣服来。”
男人皱了下眉,将裙子扔到一旁,打电话叫秘书送衣服。
两人在包厢里坐等的功夫,又擦枪走火了几次。
最后双双累瘫在沙发上。
王若幽靠在男人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提议的事,你到底干不干?”
男人笑了,覆身在她耳畔,“你不介意,我无所谓啊。但我有个条件,对方必须像你一样动人。”
王若幽娇羞地拍了下他的肩,自我满意的同时,也为苏俏感到可怜。
就她那样,花钱请男人上,男人未必肯答应。
……
几天过去。
苏俏没等来秦棉棉的合同,却等来一条“畅蓝”被宝耶集团收购的新闻。
新闻一经发出,一个小时内评论转发量上万。
网友留言。
“申城最后一个小有名气的品牌也被宝耶纳入囊中了,看来以后宝耶集团一家独大。”
“整个行业的悲哀,就没有一个真正的能人与宝耶父子对抗到底吗?”
“管管吧,服装行业快要乱套了。”
“宝耶父子就得苏家三兄弟来收拾。”
“苏家不涉足服饰,肯定不会摊宝耶这淌浑水的。”
苏俏双眉拧成了疙瘩,连忙拿包找秦棉棉的名片,然后照名片上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时,对面的声音很低沉,发音不清,像是喝醉了酒。
“喂,哪位,找谁?”
苏俏感觉对方情况不太好,就问:“秦店长,你现在在哪里?”
秦棉棉对着手机,发出绝望的笑声,“我在喝酒啊,你是谁啊,要不要来喝一杯?”
没等苏俏答应,就将地址一口报了出来。
电话掐断。
苏俏始终不放心,尤其是秦棉棉那颇具诡异而绝望的笑声,让她忐忑不安。
她想只身前往,又怕夜店那种地方鱼龙混杂,随便遇到一个人都有可能出事。
谨慎考虑,她给陈章华打了个电话。
陈章华长期混迹夜店,熟门熟路,不叫他惹事,只让他找个人应该没问题。
接到苏俏电话,陈章华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就怕自己是个闲人,没有用武之地。
苏俏开口,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市中心,夜店。
苏俏和陈章华约好在门口碰头。
过去五分钟,她找了一圈,没看到陈章华人,以为那小子放自己鸽子。
正要只身进去找秦棉棉,就被陈章华背后喊住:“俏俏姐。”
苏俏回头。
陈章华从夜色中走来,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宁静斯文。
她微怔,她怎么会把斯文这种词用在陈章华身上?
“怎么,不认识我了?”
陈章华走到苏俏跟前,背脊挺得直直的,五官还是原来的样子,却与之前的形象判若两人。
“你?”
苏俏抬眸,陈章华将一头黄毛染成了黑色。向来喜欢的皮衣皮裤,也换成了一身休闲。
白色卫衣搭配复古蓝色的牛仔裤,给人一种阳光少年的既视感。
“俏俏姐,你不会真认不出我了吧?”
陈章华仗着个子比苏俏高那么几寸,就抬手去揉她的发顶。
苏俏将头一偏,成功躲了过去。
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姐姐,怎么能让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屁孩摸头。
陈章华尴尬地收回手,下意识地耙了耙后脑勺。
苏俏确定这个耙头的动作,还是原来的陈章华无疑。
外在改了,骨子里还是那个黄毛小子。
“诶,臭小子,怎么忽然想通啦?”
陈章华口口声声追求的“自由”“桀骜”岂是这么轻易就改的。
苏俏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谈恋爱了?
陈章华含蓄笑道,“这不是为以后的代言做准备嘛。”
苏俏哭笑不得,生意还没开始,代言人的位置倒是被提前预订了。
“对了,俏俏姐,你叫我来做什么?”
苏俏在电话里没说清楚。
不过陈章华并不认为,她来此只是为了喝酒找乐子,这不是陆家少奶奶的作风。
“帮我找个人,他叫秦棉棉,扎着个长马尾。”苏俏简短介绍。
陈章华撇嘴,这也太笼统了。
不过为了彰显自己的精明能干与神通广大,他硬着头皮拍胸脯保证。
“包在我身上。”
苏俏自然是对他给予厚望。
两人话不多说,进店找人。
此时正是人流量高峰时间段,熙熙攘攘的人群陆续涌了进来。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得苏俏耳朵疼。
她看向舞池,一对对陌生的男女尽情扭动着身躯,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映照出各异的情绪。
舞池中没找到秦棉棉,苏俏又将视线转向吧台。
吧台前,客人或坐或站,举杯畅饮,谈笑风声。
服务生穿梭在人群中,忙忙碌碌地为客人提供各种饮品和小食。
“俏俏姐,是她吗?”陈章华指着长脚凳上一道靓丽的背影问。
红色修身长裙,扎着一条低马尾。
轻易便能判断对方是个风情万种的美女。
苏俏还没来得及否定,陈章华就疾步如飞地走过去,手已经轻轻拍落在美女的肩头。
“姑娘,你是秦棉棉?”
美女皱眉,这种搭讪的方式她见多了,并不高明。
再加上陈章华长得不够帅,穿着打扮也不够时髦,这样的男人,实在提不起她的兴趣。
“走开。”美女冷冰冰地回了句。
陈章华笑了下,看来他不坏,是没法让女人爱。
索性露出本色,靠着美女的娇柔的身躯。
“秦小姐,你今天的裙子穿得太多明艳,在夜店这种地方,不缺乏穿得野的女人,只缺少解风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