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过分

苏俏气鼓鼓地往马路上走。

陆之珩在背后喊,“胖猪,你傻啊,车在这。”他只以为苏俏是气昏了头,一时忘记车停的地方。

苏俏只是单纯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走了一段路,陆之珩的声音就在背后消失了,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越走越偏,半公里之内连个人影也没有。

苏俏有些害怕。

记忆一下子回到前世,她被一群校霸堵在巷子口的情景。

“陆之珩。”苏俏扯着嗓子喊。

没人回应。

她吓得背后都是汗,不确定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地方偏僻,连风都带着诡异的声音。

她掉头,疾步往回走。

黑乎乎的树底下,忽然有个声音传过来:“站~住。”

苏俏僵硬地站直身体,握成拳头的双手在不停的发抖。

“你是谁?”她斗胆问了句。

“别管我是谁,把你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交出来。”

“最珍贵?”苏俏下意识地扫了眼全身,从头到脚的穿戴都不便宜。

“快交出来吧。”对方缓声催促。

“大哥,我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穿过的,虽然买回来花了不少钱,但你拿走又不能自己穿,也没什么用啊。这样吧,你让我回家,我到家给你拿钱,你开个价,好不好?”

苏家钱多,根本不在乎小钱,更何况关系她的生命安危,就算多给点钱也无所谓。

“还是把你自己抵押给我好了。”

“那可不行,我已经结婚了。”苏俏警惕地双手护胸。

“啊,结婚了呀……”

声音到这里就有些不对了,苏俏感觉有点耳熟。

为了试探对方的身份,她俏咪咪地往树后瞟,没看到人,她问:“我是结婚了,请问结婚了还能把自己抵押给你吗?”

“都结婚了抵押有什么用。”

苏俏忽然敢断定,这个声音是陆之珩无疑。

他故意捏着嗓子说话,就是想戏弄她。

苏俏也不是好欺负的人,既然陆之珩耍她,自然也不能让他好过。

“怎么不能抵押卵,把家里那个没啥鸟用的男人休了不就得了。”

躲在树下的陆之珩气得眼皮子直抽搐,这个女人还真野了心,敢休了他跟别人好?

尤其是那句“没啥鸟用”深深伤害了他敏感的男人心。

陆之珩忍无可忍,从树后跳出来。

“胖猪,你太过分了。”

苏俏扯唇,笑得风和日丽,“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那没啥鸟用的老公。”

陆之珩差点没气出心脏病,认为苏俏这是在向他抱怨没跟她过夫妻生活。

他嘲讽道:“怎么,长夜漫漫耐不住寂寞,随便找个男人就想试一下?”

“陆之珩,你嘴巴真臭,是不是喝多了马桶水?”

陆之珩脸色铁青,“胖猪,你嘴巴是不是吃屎了,怎么说出来的话一股子大粪味?”

苏俏笑了起来,陆家二少爷说脏话一点不含糊。

转念一想,也很正常。

陆之珩脾气暴躁,不说两句脏话又怎配得上他炸毛时的气质。

苏俏打着哈欠,刚刚就困得不行,要不是陆之珩突然搞这么一出,她估计靠着路旁的树干都能睡着。

这会也没心情跟陆之珩闹下去,她打着哈欠大步往停车的方向走。

说来奇怪,当她知道对方是陆之珩时,黑乎乎的路段没觉得害怕了,反而踏实又安稳。

苏俏走到陆之珩的车身前,伸手去拉副驾驶的车门把手,忽然犹豫了下,松手走向后座。

陆之珩纳闷地问,“干嘛不坐副驾驶?”

苏俏眼皮子一翻,他大概是忘了刚刚和王若幽闹的那一出。

还想轻易得到原谅?

不可能!

陆之珩摇了下头,女人就是小心思多。

“快开车,我得回去睡美容觉。”苏俏感觉眼皮特别重,恨不得用牙签撑起来。

陆之珩看着后视镜里的女人,她瞪着眼睛努力赶走瞌睡虫的样子竟有几分可爱。

苏俏一回头,就和镜子里的眼神粹不及防地对在一起。

莫名的,两人都不说话了,只是互看着对方,大有一种画面定格的感觉。

不知多久后,两人才从哈欠中回过神。

陆之珩旋即将视线收回去,端端正正启动车子。

车子才开出去两步,安全带警报就响了,陆之珩一踩刹车。

苏俏一头撞到副驾驶的靠背上,额头疼得不行,想要破口吐槽一下陆之珩的车技时,看到他毛手毛脚系安全带的样子,竟没忍住扑哧一声乐了。

“陆之珩,你又不是第一次开车,竟然不会系安全带,笑死我了。”

陆之珩脸色微微泛红,匆匆系好安全带后,才重新将车子开起来。

这么一折腾,苏俏大脑里的瞌睡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看了眼开车的陆之珩,然后将脸转向窗外的街头。

凌晨的街道几乎没什么人,除了冷清也没其他看头。

然而车内的气氛跟窗外差不多,陈寂无声。

要不是车子一直在动,她都以为车上除了她没别人。

陆之珩瞥了眼后座,黑乎乎的,他以为苏俏睡了。

“其实那天晚上,我和王若幽真的什么都没发生。”陆之珩看着前方的路段,只当是打发无聊才找的话题,反正她睡着了听不见。

“那晚若幽很委屈,说和家里人闹矛盾无家可归,让我收留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总不能不闻不问置之不理吧,万一她想不开出什么事怎么办?再说了,我又没把她带回家里过夜,只是带去酒店开了个房间。”

苏俏侧了个身,假装睡得很香。

陆之珩吓了一跳,确定对方确实“睡了”后,才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我把她送到酒店,本来是要回来的,但是若幽忽然抓住我的手哭着喊着让我陪陪她。”

苏俏闭着眼睛,努力克制心头的火。

“她都哭得那么可怜了,我要是丢下她不管,不知道会不会从窗户跳下去。没办法,我只能留下来听她诉苦了。”

陆之珩回想那晚就有些后悔。

“我以为等她情绪平复后回去的,哪知她又哭着喊着让我喝酒,后来喝醉就……”

“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