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俏被他的话逗乐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脸皮厚到刀枪难穿的地步。
“陆之珩,你就不要说别人了。”
陆之珩脸色泛红,一声不吭。
胖猪的意思他哪能不明白,无非是说他陆家也是仰仗了他们苏家,他比林远深好不到哪里去。
正因如此,陆之珩每每面对苏俏时都感觉心里不痛快。
“你今天晚上还是继续睡外面吧。”
苏俏这会困得不行,根本没心情同陆之珩说太多话。
陆之珩好像也正有此意,这会的脸色由尴尬红变成了另外一种红。
“胖猪,记住你还没离婚。”陆之珩霸道地警告一句后出去。
才到门口,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说“幽幽。”
苏俏瞬间作呕,从来只喊“若幽”的,现在竟忽然改口喊“幽幽”,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腻?
陆之珩回头看了眼苏俏,见她一脸平和地干着自己的事,知道她并不在意。不由扯唇,一甩房门下楼。
“说吧,什么事?”陆之珩往沙发上一靠,情绪不高地回了句。
王若幽看了下手机,接受不了陆之珩这语气切换得太快。
“之珩哥哥,你对我温柔点。”
陆之珩皱眉,回头看了眼二楼扶梯的方向,确定大哥不在,才敢继续讲电话,“若幽,我跟你说过,大哥在家,你就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愣顿了下,大概是想通了,她竟有些高兴地说:“之珩哥哥,你是说只要大哥一走,我就可以给你打电话了,是吗?”
陆之珩脸上露出一个大写的“服”字,他挺佩服王若幽的脑回路。
“若幽,你别误会,我是有家室的人,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再联系了。”他说话慢条斯理,很是客气。
电话那头沉寂了好一会,陆之珩没耐心要挂电话时,传来王若幽呜呜的哭声:“之珩哥哥,我不是故意要纠缠你的,我实在是忍不住,哪怕喝醉了,我也没有办法把你从记忆中删除。”
王若幽楚楚可怜的声音让陆之珩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他尽量柔着语气说:“若幽,你先别哭,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要跟你断绝关系。只要不过分,其实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王若幽一听目的达到,哭声立马止住:“之珩哥哥,你能来接我回家吗?我现在头疼得厉害,连路都走不动了,肚子也难受,我刚才都吐了好几回。”
王若幽对着电话呕了声,将自己可怜的处境隔着屏幕传达给陆之珩,试图引起对方的同情。
陆之珩皱眉,心里纠结得很。
片刻后,他开口:“地址发过来。”
王若幽高兴坏了,娇滴滴地回道:“谢谢之珩哥哥,我等你哦。”
陆之珩挂了电话,不过才几秒钟的功夫,对方就将地址发了过来,看来头脑没糊涂。
陆之珩想到上次酒店开房的事情被苏俏误会,不由担心这次见面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
这次大哥在家,他更要注意分寸才是。
陆之珩往二楼看了眼,忽然有了想法。
……
苏俏躺进被窝里刷手机,陆之珩不敲门就闯进来,差点没吓掉她的魂。
他站在床边,双手抄在裤子口袋,幽幽看着床上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女人。
“陆之珩,你是有病吧?你不知道敲门啊,素质呢?”
陆之珩这人在她面前向来是不讲素质的。
“跟我出去一趟?”他冷不丁地说。
苏俏愣了下,确定陆之珩是真有病。明明讨论的是他素质的问题,他却若无其事的一改话锋。而且现在都晚上11点了,还出去个屁。
见苏俏不说话,陆之珩就想着要引诱她一下,便说:“请你吃好吃的。”
他大概是忘了,苏俏早就戒了那口,对美食已经不是那么热衷,也完全能抵挡得住诱惑。
“谢了,我不饿。”苏俏钻进被窝里,用被子蒙着头。
陆之珩走过去将被子撩起来,“走,请你喝奶茶。”态度极端的好。
苏俏瞪着他,“你给我出去,不要打扰我睡觉。”说着就去抢他手上的被子。
陆之珩死死拽着不放手,“走嘛,出去吃点东西,顺便逛一下夜市,这时候高层夜景很美的,带你去看?”
苏俏气得眼皮直抽,一股脑地从床上爬起来,抓起枕头就往他头上砸,“陆之珩,你给我起开。”
陆之珩是万万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会动手。
一枕头砸过来,虽然不疼,但他帅气的发型是瞬间炸毛。
这都要出去,还破坏形象,要他怎能不生气?
“胖猪,你给我下来。”陆之珩指着高高踩在床上的苏俏,有种要吃了她的架势。
苏俏摇头晃脑,甚至故意挑衅道:“凭什么听你的,陆之珩,你就是疯子。”
“胖猪。”陆之珩撸起袖子,打算也踩到床上去,势必要将这个女人制得服服帖帖。
哪知一只脚才踏上床沿,手机就响了。
陆之珩这才想起王若幽在酒吧等自己的事,正要开口时,踏在床边的脚就被苏俏狠狠踩上去。
陆之珩痛得大叫一声,就感觉一只脚要废了,这女人的吨位不是盖的。
“胖猪,你t想踩死我?”陆之珩疼得直揉脚趾头,仔细一看没红没肿的,顿时放心了,要是一只脚废掉,走路一瘸一拐,他陆之珩的后半生该怎么活?
陆之珩想想便打了个寒颤。
苏俏也感觉自己没轻没重,有点过分。
她紧张地看着陆之珩的脚,“你没事吧?脚趾头还能动吗?”
陆之珩见苏俏态度软了很多,即使脚趾头不痛了,也想狠狠装一把去去这死丫头的锐气。谁叫她跟吃了火药似的,不是说话冲就是踩他脚。
陆之珩将脚伸过去,假装动不了,甚至将声音和行动同步配合,“哎哟,脚趾头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是不是骨头断了麻木了?这可怎么办,要是不能走路那我后半辈子岂不是废了?”
苏俏心慌意乱,好端端的男人要是因为一只脚被她踩废,她这辈子岂不是都要在负罪感中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