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结束,小肉橙就被扔到了托班中。
去之前,穆乐乐还狠心说,“我就让你去一整天的托班,早晚接你,让你在里边被一群人欺负,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后来,刚送进去。
穆乐乐在门口一直闲逛,就是不走。
时不时还得勾头朝里边看一眼,“帛哥,你听到咱肉橙子哭了吗?”
晏习帛:“没有,我们走吧。”
穆乐乐说:“等等,我怕他欺负同学,人家喊家长的话,咱就在门口。”
后来一个小朋友哭了,穆乐乐情绪激动的一直拍着丈夫肩膀,“走走走,咱儿子被欺负了。”
穆乐乐赶紧冲进去,以为是自己儿子哭了,她都跑进去了。
然后看着另一个小朋友,仰脸在嚎哭。
自己儿子在一旁,淡定的坐在凳子上,抓着桌子上的小游戏直接自己玩了。
“穆总,晏总?”老师见到过去的家长,担心的以为是在哭的小朋友的家长。
嗯?
他爸他妈?
小肉橙回头了,他从粉色的小凳子上起身,甜甜的喊了声,“爸爸妈妈~”
然后拿着托班桌子上的积木,爬去找自己爸妈了。
这孩子和他哥姐都不一样,送学校不哭,父母走也不管。
见到爸爸妈妈是开心的,但是爸爸妈妈去上班,他是挥手送别的。
穆乐乐:“……”到底是我离不开他,还是他离不开我啊?
说好的一天托班,中午穆乐乐和晏习帛就把孩子接走了,小肉橙还嫌玩的不开心呢。
说让他到教室被同学欺负,树规矩。
结果,穆乐乐和晏习帛去接孩子的时候,得知他手利索,去抢其他小朋友的玩具了。
所以又是他来欺负同学了,为了不让其他同学免受欺负,也为了自己更多时间欺负儿子,于是全天的托班变成了半天。
小肉橙更多依旧是被妈妈欺负。
但也是妈妈陪着他开心肆意的玩儿。
只要穆乐乐工作没有那么忙碌,她会双手抓着儿子的小手,拉着他在草坪转圈,穆老怕孙女把小肉橙的胳膊拽脱臼。一直在旁边制止,但压根止不住。
还是娘俩快晕了,晏习帛见情况不妙上前,左手抱儿子右手搂着妻子的腰,才救了娘俩。
然后小肉橙玩上瘾了,晚上睡觉也非要玩。
后来小肉橙的脚丫子刻在了床上,他大哭一场,没再说玩儿了。
阿华家也想把小知送托班,想先让小知习惯习惯,这样等来年上幼儿园了,孩子不至于接受不了那么落差。
但是阿华家的小知,显然和穆乐乐家的小肉橙,那不一样。
一个去是玩的,一个去是哭的。
显然,薛凝儿和穆乐乐这两个当妈的也不一样。
薛凝儿一看就是第一个孩子,送儿子到学校,魂不守舍的,过来人都说她:“生个老二,你会把学校当救星。”
薛凝儿:“我要是生个老二,我婆婆能高兴死了。”
“大姐最近怎么样?”穆乐乐问薛凝儿。
她是相比较其他人,最经常往返左国的人,想关心一下晏欣欣的事情,还得通过她。
她们家和晏欣欣很少聊天,她大姑姐从山里拍戏,眼看都要结束了,收工时,她热心帮忙抬了个柜子,这下好了,伤到腰了。不服老不行了。
现在她是想去拼事业也拼不起来了。
但是,有了影后头衔许多年,她就为了那一个视后头衔,今年不知道有没有戏了。
现在的年轻人,如雨后的春笋都出来了,自己也一年比一年‘老’了。
再递过来的剧本,她就不能再挑女主的角色了。
就算导演让她演,她也无法带入自己二十多岁灵动的样子。
作品也拿了许多奖,唯一可能落空的视后,南岭没说。
一家人都在劝她,真拿不到也没关系。
画画最近因为妈妈在家,她都规矩了。
不规矩不行,她妈妈是真会对她动手的。
但是她想让妈妈抱时,南岭腰不好不能抱,都是薛少晨抱着。
因为南岭有一次手托着腰去了众咖啡坐了两个小时,结果下午就是她怀了二胎的新闻冲上热搜。
南岭对大家的祝福一一接下,但,否认了。
她还问穆乐乐:“姐是不是年纪大了,身体素质不好了?”
穆乐乐:“这我哪儿知道,你得问医生去啊。”
南岭还会问晏欣欣人工受孕如何了,结果这姐妹俩在一起打视频,一打两个小时起步,最后还都怀疑是不是她们晏族那边的女孩子都不好怀孕,乐乐体质容易受孕,一怀就有了。
穆乐乐:“……姐,你们别吓我,我和我帛哥有时候会找刺激不避孕。”
晏总对他老婆的那张嘴啊,他是无话可说的。
南岭也想试试试管婴儿,结果看到那个长针后。她觉得一个宝贝也很好,没必要必须两个。
晏欣欣为了一个孩子,受了许多罪。薛少白都心疼的眼红,他都不想要孩子了。
都不敢问她这次有没有成功,只能侧面问一下。
薛凝儿:“大姐还没有,有的话,我们也不敢问了。”
薛老看着大孙媳因为一个孩子折磨的,他心里也心疼孩子们了。“少白,你说说欣欣,没孩子就没孩子,薛家这么大,还养不了你们后半辈子了。”
这成了晏欣欣的执念,薛老还想让穆乐乐去说说晏欣欣,因为这位小千金她不开口是不开口,一开口就直接一针见血了。
但穆乐乐摇头,“我不去。换位思考一下,我这辈子要是和我帛哥没个一儿半女的,我都闭不上眼。”
薛老和穆老聊他的烦恼,“穆老,你说我家这后辈,怎么都不容易啊。”
好歹是有了个曾孙子,但韫玉是有先天心脏病的。
大孙子家没有孩子,三孙子家只有个女儿。
孙女是生了个儿子,但那时华家的。
穆老拍拍薛老的肩膀,笑着说:“我们老了,能做的就是多给孩子们积点福报。现在没来,只是时候不到。”
这些年,薛老也变了许多。
画画晚上给妈妈腰上揭膏药,然后揭下来的膏药,她去贴自己脸上。
等大人发现的时候,画画已经揭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