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尘看着她冷漠的眼神,心底刺痛。
但他知道,不能着急。
总有一天,她会回到他身边。
“老婆,我们还是夫妻,你应该和异性保持距离。”沈卿尘似笑非笑的提醒她。
看着别的男人亲近她,他就想把那个男人踢到九霄云外去。
姜稚沉静的目光看着他,他哪来的脸说这样的话:“沈卿尘,你在想什么呢?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应该分开很多年了,我查了一下法律这一块,分居两年以上就可以申请离婚。”
“而且你属于婚内出轨,网络上有关于你和江瑶恩爱的故事,要不是我搜几条给你看看。
若你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堪,我们就去把婚离了。”
“从此以后,你沈卿尘想和谁在一起都和我没关系。”
“还有,别忘了你追我的初衷,你是和慕亦辰,白鹤羽几人打赌才追的我,最后你追到我了,你输了。”
“我一直忘记了问你,输了的人,赌注是什么?”
沈卿尘抿唇,有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沉重感。
他深深凝视着她,她眼中的冷漠,可能要用三十年的时间才能攻破,但他也能坚持三十年。
她想聊,是好事。
这件事情也是他们心底的刺,只有拔出来,她才不会痛。
“虽然一开始是一场赌局,但后来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喜欢上你,并且爱上你,所以才会和你结婚,至于后面的事,你也知道。”
“唐峻熙的事情,我很抱歉,当时因为白鹤羽的死,证据指向你,然后我又拿到了你和唐峻熙在一起的照片。
很生气,我很嫉妒,你在他怀里笑得很开心,很灿烂,那明艳动人的笑,你在我面前都没有笑过。”
“姜稚,这就是我当初那样对你的原因。”
“还有,失去你我一无所有。”
姜稚凉薄一笑:“你并不是一无所有,至少还有你这张厚脸皮。”
沈卿尘抿唇,他知道她都明白,只是不愿意再面对他。
他也恨江林川和顾曼琪,如果没有那些事情。
他们夫妻二人会过得很幸福。
姜稚面不改色,继续说:“沈卿尘,我已经不爱你了,我说过,从你办公室离开那天,我就决定不在爱你。”
“好!”沈卿尘笑得别有深意,“你可以不爱我,但我不能不爱,你不爱我是你的事,我爱你是我的事。”
姜稚:“……”
这特么说顺口溜呢?
他懒洋洋的看着,自带一股与生俱来的慵懒气质,但那笑意不达眼底,让人不敢轻易的接近。
他把手中的资料放在桌上,动作优雅高贵。
“三年前我们和楚胤府就有过合作,我是过来谈合作的,这几年我们合作的很愉快。”
姜稚知道这个项目,当年被沈卿尘拿走了。
在商场上,他有着绝对的权威。
对人不对事,生意场上的事情,她不会因为感情问题而阻止这场合作。
楚胤府对有能力的人都是一视同仁的。
姜稚指了指隔壁:“出门左转,景总会和你聊合作的事情。”
他们合作的项目她都很清楚,没有必要看,合同是她亲自定下的,双方共赢。
沈卿尘却慵懒的陷在沙发里,他勾着性感的唇角,别有深意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他的一切。
姜稚对他这样犀利的眼神最招架不住。
纵使她性子凉薄,特别是唐峻熙死了,她感觉全世界都欠了她。
可是,她依旧冷漠。
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赚钱这种事情,让她更提不起兴趣。
“老婆,这份合约,我要先和你确认,才能去找景总,你是他的助理。”
他伸手去拿合同,却被姜稚阻止了。
“不用看了,合同就是由我这个助理打印的,合同里写着什么?我清清楚楚,你直接去找景总,你们两个人之间交流清楚,就可以签约了。”
沈卿尘那边的市场很不错,三年已经到了,她已经续约了。
沈卿尘:“……”
她这油盐不进的性子,真是让他无奈。
他今天穿着浅灰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领口散开,衣袖挽起,显得他的气势越发的华贵慵懒,他抬手摸了摸干涩的唇:“老婆,我口渴了。”
姜稚下意识的站起来。
姜稚愣住了。
沈卿尘却腹黑一笑。
姜稚想,来者是客,给他倒杯茶水是应该的?
不是她本能的反应。
姜稚脑海里回想起结婚后的生活。
沈卿尘很喜欢她泡的茶水,他下班回来,见她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婆,我渴了。”
只要他这样说,不管再忙,她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去茶水间给他泡茶。
沈卿尘不是很喜欢咖啡。
他喜欢喝茶,大白茶,铁观音,乌龙茶他也喜欢喝。
但他却格外的喜欢铁观音,香气浓郁,清香醇厚,生津强烈。
每次喝他都会很开心。
姜稚到了茶水间,回想起以前两人之间的幸福。
心头依旧不由自主的荡漾起甜蜜。
虽然离开了,但有些刻骨铭心的记忆是无法忘记的。
姜稚很快泡了一壶茶回来。
她把茶壶放在沈卿尘面前,看着他说:“你自己倒。”
沈卿尘没客气,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她泡的茶水了。
他端起洁白的瓷杯,喝了一口茶水,凝视着她,“老婆,你的泡茶手艺越来越好了,口感依旧那么好。”
姜稚看着他没说话。
沈卿尘缠人劲有多可怕,她知道。
他可以当以前的伤害不存在,她却能记住一辈子。
姜稚猜的没错,沈卿尘一整天找各种理由待在她的办公室不走。
姜稚最后没办法,一包泻药送走了沈卿尘。
沈卿尘跑了三次厕所,终于明白,他老婆给他下了泻药。
秦素云还好意提醒他,早上来这里赖着不想走的陆闻笙也是同样的待遇。
沈卿尘觉得那样对死皮赖脸的陆闻笙挺不错的。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沈卿尘狂奔下楼,让陆湛开车送他去医院。
很简单,这种泻药,屁特别臭,他不敢在待下去。
送走了沈卿尘,办公室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姜稚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姜稚慢悠悠地开口问:“话说,你们都没事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