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宿元这一招,可谓十分的狠,两个保安,就算不死,也会被吓成神经病,相信不多久,他们就会辞职离开学校。
至于三个室友,丁宿元也不打算放过。
刚才,在没有人注意的角度,往她们身上弹了点药粉,倒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就是能制痒,很痒,全身都痒,越挠越痒,药效十天半个月。
这已经足够让她们没心思欺负妙妙,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丁主任,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吧。”严雅探出脑袋,喊了一句。
“我也在那个路口下。”杨峰在后面跟了一句。
三轮车驶到路口停下,两人拿了自己的东西就下车。
“你们办完事是跟我回去,还是自己回去?”丁宿元问道。
“你们几点回村。”严雅问。
丁宿元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小弼,“估计下午四点,你们到时候还在这个路口等?”现在中午十二点,到下午四点应该能把事办完。
两人都点头,四点够他们回家拿东西了。
于是,他们就在这里分开,等他们离开,他招手让小弼上来。
“丁哥,有什么事吗。”小弼很自然的改了称呼,叫的很顺嘴。
丁哥?他还真是会拉近关系。
“你在市里长大,知道这哪里有卖中草药的地方吗?”他可没有忘记是来市里干什么的。
“卖药的?丁哥你要买药吗。”小弼好奇的问道。
“不是买,是卖,我收了一些草药,想拿去卖,你知道哪里有草药交易中心点吗。”
“啊,你还懂这个啊,你真厉害,这市里有三个交易这种草药的地方,最近的一个就在前面不远处,我现在就带你去。”能给丁哥办事,心里十分乐意,他总感觉,能跟丁哥做好朋友,是自己赚大了。
三轮车跟着小车来到草药交易市场,地方不太大,但很多摊子,有在地上摆的,有用桌子的,还有用箩筐的。
形形色色真的很多人,丁宿元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卖中药。
好在卖的人多,买的人也多。
这年代,很多老一辈更相信中草药,还有一些中医馆,都会大量收购中草药。
丁宿元走了一圈,发现在这里卖的都是一些老人,大多胡子发白,这样看上去更靠谱。
这就是一种心理战,越老的人摘的药,越靠谱,而像丁宿元这种年轻,一个也没有看见。
“媳妇,这地方宽,我们在这里摆吧。”阎兆扛着一个麻袋,另一手拎着把木桌。
丁宿元站在原地,环视了四周,他们站的这个地方,是很不错。
“好,我们就在这里摆吧。”说着,他把木桌打开,然后拿出草药铺在桌面,又拿出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各种草药的名字。
字迹清秀,一看写的人就是有学问的,这倒是给他年轻的外表上加了点分。
阎兆看了眼木牌上的字,心里得意洋洋,媳妇真有学问,把字写的那么好看,肯定能吸引很多人来看的。
阎兆心里想着,一边认真把草药拿出来捕平整。
然而,当他们摆好后,周边摊子上的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什么。
丁宿元并没有太在意,他第一次来,纯属是新人,肯定招来别人的议论。
“新来的,你们快挪个地方,这个地方不能摆的。”旁边一个白胡子老翁上前来,盯了丁宿元一会儿,才出声提醒了句。
“老爷子,这地方是有固定的人摆吗?”丁宿元不解的问。
老头见他说话这么客气,又很有礼貌,就跟他多说了两句。
“这里就是大家随便组织的,哪里有什么固定的,大家谁先来,谁就先摆,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这个地方,有一个人非得固定,就算他没来,也不能让别人摆这里。”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换个地方吧,谢谢老爷子。”初来乍到,他并不想惹事。
可就当他搬桌子时,一只大手把桌子按住。
“谁让你在这里摆的,懂不懂规矩。”一道如雷的声音在头顶炸开,震得人耳膜疼。
丁宿元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大汉,穿着异服,就是少数民族的那种服饰,头发剃成锥子头,中间留长辫子,粗麻绳束腰,脚上穿着一双高皮靴。
整个人都非常威武,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老头见来人,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跑回自己的摊位去。
丁宿元皱眉,“不好意思,我们是新来的,不知道这个规矩,我们马上挪地方。”
他能把这个地方站成固定位置,背后肯定有人,丁宿元实在不想惹事,还是心平气和的。
但对方似乎不想就这样结束,按着桌子的手就是没拿开。
“新来的,不懂规矩,没关系,交个学费,我教你规矩。”身高问题,他俯下身说话,张嘴的那一瞬间,丁宿元几乎要被他嘴里的臭气熏死。
他下意识后退几步,这动作落在对方眼里,只觉他是怕自己,就更加嚣张。
大手一抓,就把草药抓起来,他拿在鼻子下闻了闻,又很仔细的看药材,看上去很懂的样子。
“这马钱子不错,纯正,治跌打损伤很有效果。”
“羊角菜也不错,可通乳解毒。”
“秽草品相也行,祛风、除湿。”
“新人不错,药都对了,没有掺合着草根,看来,你懂的不少。”
丁宿元眯着眼睛,还以为他只是想装逼,没想到真有点本事,刚才他说的几种都对了。
“你也不错,都说对了。”丁宿元真心的夸了一句。
“那还用说,我哈萨克朗从小识百药,这点怎么可能难到我。”
哈萨克朗,这种姓氏是少数族的,看来,他并不是本地人,既然不是本地人,还能这么嚣张,背后的人肯定不简单。
“哈萨克朗先生,我们都懂中药材,说明我们也是同类人,刚才真不知道这地方是你的,我们现在就挪开,还希望你不要跟我们计较。”
丁宿元尽量保持和气,和颜悦色来缓和跟他的关系。
拍的一声,哈萨克朗一巴掌拍在桌上,把草药都给震掉到地上。
丁宿元皱起眉头,脸色冷了下来。
“同类人?你还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不好意思,老子不认同你。”听这话,事情没那么简单结束了。
丁宿元有时候感觉,自己就是个多事体质,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发生一些事。
“那你想怎么样。”丁宿元也不再退让,既然用话沟通不了,那就不用在浪费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