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宿元下意识就转头,看到路中间停了辆警车,叫他的人正是陈孟。
“孟哥?”
陈孟见真是丁宿元,脸上一喜开门就从副驾驶位跳下来。
“还真是你啊,刚才看那背影有点像,我以为我眼花了呢。”陈孟很自然的拍了拍他肩膀,语气非常随和。
丁宿元却是眉头皱了一下,脸色带了点严肃说到,“孟哥,这人有三把阳火,双肩各一把,你老喜欢拍我肩膀,可不得把我这阳火给拍灭了,那我以后倒霉可得找你算账啊。”
陈孟一听这话,愣了一下,一脸不可思议。
“还有,还有这种说法啊。”他是真不知道。
“当然有,你不知道而已,所以孟哥,以后别人的肩膀可不能随便乱拍啊。”丁宿元脸上表情一转,带着淡淡的微笑。
“好好,我肯定记住你的话,别人说的我不信,但你说的,我肯定信。”陈孟豪爽说完,习惯性的抬手就要在拍肩膀,下一秒顿住,手尴尬的挠头。
“哈哈哈,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又给你拍了。”
丁宿元倒也没生气,只是无奈笑了一下。
“对了,孟哥,你这是去干什么?不会是看我超速来抓我的吧。”刚才他可是把油门踩到底,完全超速了。
陈孟摇摇头,“这种小事哪需要我来,不过你放心,就算你真被抓进去,一个电话我就把你给捞出来。”
丁宿元笑了笑,自从他老娘从他身上离开后,他就开始走好运,听说现在已经升上去,是镇派出所所长了。
五南镇管的片区很大,他这派出所所长权威可不小呢。
“那你这是出公务吗。”丁宿元问道。
陈孟点头,突然眼睛就是一闪,激动抓住丁宿元手臂。
“宿元,你真是老哥的福星啊,我正愁一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天爷就把你送到我面前来了,这件事也只有你这位贵人能帮我办到。”陈孟是真高兴坏了。
丁宿元一头雾水,“孟哥,我可不是你的什么贵人,要不先说说你的事。”
这一惊一乍的陈孟,还真是精力充沛。
“你当然是我的贵人,这样,你上我车,我们慢慢说。”陈孟拉着丁宿元就要上车,力道大的直接把人拽的去。
“孟哥孟哥,你稍等一下。”
“哎我这事不能等,得马上去。”
“孟哥,我这还有人呢,你总让我交待一下吧。”丁宿元皱眉,没惯着他,手腕一转,就从他手里解脱出来,又连着后退几步。
陈孟看着空空的手,眉角就抬了一下,“厉害啊小元,能从我手里挣脱掉的人没几个,你是其中一个。”
这话没有嘲讽,他是真佩服这年轻的丁宿元,总能给他带来一些惊奇的事。
“老大,他是谁啊,怎么动手动脚的。”猴子刚才没插上话,见有人要带老大走,赶紧上去护着人。
陈孟见他眼神不善,赶紧解释到,“别误会,我和你老大是好哥们,我们关系好着呢。”
“关系好你还对我老大拉拉扯扯,懂不懂尊重一下。”要不是看对方穿着那身衣服,他都想撸袖子上去了。
陈孟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跟猴子生气,他转头对丁宿元说,“小元,老哥是真有棘手的事,真需要你帮忙。”
丁宿元见他说的不像假,但他没说是什么事,真不敢跟着去。
不过他还是相信陈孟的,想了想,他对猴子说道。
“猴子,你开着车先回去,告诉阎兆一声,我和孟警官在一起,要是今晚没有回去,那就明天回去,让他不用担心。”
这天都快黑了,跟陈孟走,肯定事没那么容易就处理完的。
猴子有点犹豫,他看了看陈孟,对丁宿元小声道,“老大,这人真能相信吗,他不会把你骗走突然把你卖了吧。”
老大长得好看,被卖也是有可能的。
丁宿元对他这担心有点无语,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被人卖了。
“眼瞎啊你,没看到我们这身衣服吗,知法犯法,可是重罪,你看我是那种没脑子的吗。”
丁宿元还没说话,陈孟就在后面听了猴子的话,顿时就恼火了。
他陈孟把丁宿元当恩人,对他可是非常敬佩的。
“行了,你别在啰嗦,赶紧照你老大的话回去吧。”陈孟挠了挠头,这么会就耽搁了好一会儿,那边还急催着呢。
“猴子,不用担心,阎兆也认识孟哥,你回去跟他说,他会知道的。”丁宿元把车上的一个挎包拿出来背在身上,然后就上了陈孟的车。
陈孟没坐副驾驶,而是跟着丁宿元坐到了后面。
“开车。”
“好的所长。”
车子启动,窜的一下就开出去,车速100,这是有点超速了。
陈孟笑着解释了一句,“那边催的急,刚才耽误了点时间,现在得快点。”
“孟哥,到底是什么事,你这么着急。”丁宿元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
陈孟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想要怎么说。
“其实,这种事透着诡异,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五南镇,有四高校,其中有一所蓝凌女子高中,落座在南面一座山上,蓝凌女子高中是一个全封闭式的学校,全校530名学生。
一个星期七天,除了周日下午有两个小时外出,其余时间都必须在学校,如果有违反的学生,扣分严处,严重情节会被要求退学。
除了这一点,学校的各方面也都非常严格。
比如,女生头发不能长,不能穿裙子,短裤,就连夏天的校服,都是长裤长袖。
然而,就算有这么严格的制度,学校每年的招生还都是满的。
原因只有一个,只要是本校高中毕业,如果没有考上大学,都能得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在80年代,能有一份工作,那就是件光荣的事,值得付出。
学校有三十年的历史,二十九年都是女校,而在去年,招进来了两个班的男生。
“女校怎么会招男生?”丁宿元听到这里,不解的问。
陈孟要讲故事,那他就听着,也不着急问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