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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半。
陈凡按照约定，来到了餐馆。
在这里，他见到了方佳瑞，他穿着一身西装，戴着墨镜，尽管年过四十，但不难看出方老板年轻时很帅，身上现在都带着那股气质。
“陈老板，你来了，赶快入座！”方佳瑞热情的欢迎道。
陈凡走了过去，满脸歉意道：“哎呀，方老板，真是不好意思，还没点菜吧，这顿该我请的。”
“还没点呢，我也是刚到，陈老板太客气了。”
方佳瑞连忙摆手说道。
陈凡闻言，不由得松了口气。
自己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本来他是想先到餐厅点上好菜招呼方老板的，没想到对方比自己先一步到达。
好在方老板还没点菜，于是他拿起菜单，直接点了一些店内的招牌菜，同时还点了两瓶上好的茅台酒。
点完菜后，陈凡便和方佳瑞聊了起来。
聊天中，他也是知道，方佳瑞主做的是高端市场。
陈凡所定制的polo衫订单，全都被方佳瑞发往了京都，魔都，以及渔村这几个地方，而且他的渠道特别稳定，不管多少件，基本都能够吃下。
而这几个地方，刚好又是第一批吃上改革红利的城市。
因此，方佳瑞的身价可不能低估啊。
陈凡盲猜，方佳瑞的硬资产至少有上千万了。
要知道，这可是九零年代，上千万的资产那差不多等于自己上一世的一个亿。
“陈老板，我有个很好奇的问题，之前没有问你，那就是你要这么多popl衫订单干嘛？”方佳瑞抿了口白酒，好奇的询问道。
陈凡当然知道方佳瑞的意思，淡定回复道：“因为我看重了popl衫的前景，现在西方的风逐渐吹进国内，很多人的思想不在保守，开放是必然趋势。”
“而popl衫十分潮流，以后肯定不缺市场，所以我想先订一批进入市场看看情况。”
世界上最高级的谎话，便是只说真话，通过倒序，穿插的手段编织成一段谎话。
陈凡上面所说的话，全都是内心话，不过对应的可不是这个问题。
他定制四万见popl衫的真实目的，就是要吃了你方老板。
方佳瑞完全没有察觉到陈凡的真实想法，钦佩道：“陈老板，我就喜欢和你这种人合作，眼光前端，不怕亏损，有想法直接去做，以后你肯定是个人才。”
“方老板真会开玩笑，我佩服你还来不及呢，一口气吃下四万笔订单，背后的资源肯定不简单。”陈凡夸赞道。
很典型的商业互捧！
方老板被夸的飘飘然：“陈老板，也不怕告诉你，我这边渠道非常稳定，别说四万件了，十万件我也吃的下，只不过这一批还没完全卖出去，不然我肯定还要加急订购。”
“厉害！”
陈凡冲着方佳瑞竖起了大拇指。
就在二人聊天时，餐厅外面忽然涌来一群人，这些人全都纹身手持钢管，凶神恶煞的模样很显然不好惹。
这群人的出现，顿时吓跑了不少食客，就连陈凡都有些懵了，虽说这个时候的扫黑除恶斗争还没开始，但也不至于这么嚣张吧。
这群小混混进入餐厅后，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陈凡对面的方佳瑞身上。
顿时，陈凡心中咯噔一下。
难不成，这些人是来找方佳瑞麻烦的？
要知道，这个时候，秩序还特别混乱，若真是这样，方佳瑞今天不一定能够走出这个餐厅。
如此稳定的销售渠道，陈凡可不舍得断掉，他心中想好了，一旦打起来，一定要想办法保住方佳瑞走出餐厅。
方佳瑞显得倒是很淡定，冲着陈凡挥了挥手：“正常，这些年我走南闯北，见过了太多这种社会渣子，等我打个电话。”
不等方佳瑞摸出手机，小混混中走出来一个中年人，约莫三十出头，皮肤黝黑，身材壮实，气势强大，显然不是普通之辈。
陈凡看见中年人，瞬间反应了过来。
这人他见过！
当然，并不是这一世，而是上一世。
不出意外的话，这人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王虎了，北风镇出了名的社会大哥。
王虎的战绩太多了，陈凡就不一一举例了，就他知道的，便是一次晚上，他经过一个小巷子，亲眼看见王虎带着一伙小弟殴打一名男性，那人被打的头破血流，奄奄一息，都快没气了，王虎的拳头却是没有丝毫停下，完全不怕出人命。
可以说，王虎在北风镇，那就是普通人见到要绕着走的存在，没人敢去惹这个社会大哥。
王虎的出现，让陈凡更加不解了。
这个社会大哥不去搞他的社会，跑到这里来找方佳瑞的麻烦来干嘛？
不等陈凡搞清楚什么状况，王虎直接来到了方佳瑞面前，满脸笑容道：“方老板，你好，你好，我叫王虎，你也可以叫我虎子，手下开了了一个水泥厂，就在北风镇。”
“嗯？”
方佳瑞看着王虎的态度明显楞了一下，随后放下了手机：“兄弟，我认识你吗？”
“现在不就认识了？”
王虎自来熟的坐了下来，从口袋掏出一包华子拆开，递过去一根烟：“方老板，实不相瞒，我是从别的渠道搞来你的信息的，我这个呢，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交朋友。”
“方老板我早就仰慕大名许久了，要是能交个朋友，简直是我王虎一辈子的荣幸！”
看着王虎老母猪戴胸罩，一套接一套，陈凡都有些懵逼了。
这还是他印象中的那个社会大哥吗，怎么卑贱到了这个地步？
不过后来细想一下，其实就能说通，这些所谓的社会大哥，全都是某些大佬的黑拳黑脚罢了。
很多大佬不方便做的事情，就只能交给这些社会大哥去做。
换句话来讲，这些社会大哥在大佬眼中，就是一条狗！
方佳瑞不愧是大老板，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看向陈凡：“陈老板，你们北风镇的，你认识吗？”
王虎也看向了陈凡，见对方如此年轻，还和方老板认识，心中顿时意识到对方不简单，连忙介绍起自己：“陈老板，我叫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