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丁嶋安慢慢的伏下了身子,然后伸出手捏了一个指法,轻点在自己的额头上。
这个指法张昊身为道门正统的龙虎山正一派传人,自然是认得的。
“道门的内修之法?”
张昊有些惊奇,这个丁嶋安怎么什么门派的招式都会?
唐门的鬼门针,道门的内修法,甚至还有全真的灵官指决。
上一个张昊见过的会这么多门派的招式的人还是哪都通的临时工,王震球。
突然,张昊想到,这个丁嶋安该不会也是一个吃百家饭,习百家法的人吧。
张昊一向是十分敬佩这种人,因为想要学习百家法,首先就需要自己拥有通天的悟性。不然的话是不可能同时学习这么多的功法的。
各个门派的功法所需要的运炁法门都不相同,有些功法的行炁方法甚至是完全相悖的,所以,如果强行学习的话可能会导致体内的灵炁乱流,从而爆体而亡。
除了需要逆天的悟性之外,还需要忍耐的住寂寞。
哪怕是天赋再高的人都不可能一眼就学会,总是需要时间的。
更何况,就算是学会了一门功法,在学习下一门的时候很有可能就把之前学习过的都忘记了。
这种不断遗忘又重新拾起来的感觉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是十分痛苦的。
因为他们的功法都是越学越多的,到最后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反刍去温习,不然的话就算是荒废了也有可能导致行炁紊乱的。
正因如此,张昊在看到丁嶋安竟然能够使用这么多门派的功法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敬佩。
“哈哈哈哈,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你的弱点在哪里了,你的弱点在不,这不可能!”
丁嶋安瞬间脸色大变,眼神惊恐的看着张昊。混身忍不住的颤抖着,最后颤颤巍巍的对张昊说道:
“这不可能,你体内的灵炁怎会如此庞大,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达到的。”
“难道说,你已经得道成仙了么?”
“不,如果你已经得道成仙的话,不可能停留在这里的,你一定会被这个世界的法则驱赶出去的。”
“难道你真的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丁嶋安看起来十分的慌张,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张昊则是露出了有些吃惊的表情。
他没想到丁嶋安的内修法门竟然能够看到别人身体内炁的流动方向。
这不就跟他炁体源流的能力不谋而合了嘛?
虽然说炁体源流只是一个被动技能,并不全是它的全部能力。
但是丁嶋安只靠修炼就能够达到八奇技的程度已经是很令人惊讶了。
毕竟八奇技那可是脱胎于真正的仙法的呀。
丁嶋安竟然能够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不过很快,张昊就发现了丁嶋安的漏洞,那就是它的内修法门只能够看到别人灵炁的流动方向。
而丁嶋安本人却没有一个可以有效的对抗的手段。
或许像之前那样遇到的都是比自己弱的还好,一旦遇到强于自己的,那么丁嶋安就彻底没有了法子,即便是能够看到敌人体内的灵炁那也无济于事。
就好比张昊,在经过多重仙术的捶打和磨炼之后,他的灵炁已经遍布身体各处,并且没有强弱之分。
换就话说就是,对于比张昊要弱小的人来说,那么张昊的灵炁就是处于一种绝对防御的状态。
根本就让别人无从下手。
丁嶋安现在就是处于这样的一种现状。
此时他看到张昊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点弱点之后,激动的直接崩溃大喊。
随后,丁嶋安又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让张昊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丁嶋安不会是看到了他们之间难以逾越的差距,心理落差太大,所以崩溃了吧?
张昊正要上前去安慰丁嶋安,然而却看到他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冲着张昊露出了一个十分邪恶的微笑。
“我承认,你确实很强大,比我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大。”
“甚至,我愿意称你为陆地神仙。真正能够做到以凡人之躯和仙人相比的。”
“不过,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从那个时候我就发誓,再也不会受伤,再也不会认输,再也不会绝望。”
“真正该绝望的绝对不是我。”
丁嶋安慢慢的念叨着一些不知所云的事情。
原本张昊还只当是丁嶋安的再一次发疯。
然而,这一次很明显和之前几次发疯有些不一样。
前面的几次更像是在无能狂怒,在明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张昊的对手的情况下,咆哮是他唯一能够宣泄的情绪。
弱者的一切行为都是可以被原谅的,这是强者的义务。
而这一次,张昊却从丁嶋安的身上察觉到了慢慢庞大起来的灵炁。
这这怎么可能?
张昊有些吃惊的看着丁嶋安。
短时间内提升大量的灵炁,就连张昊都没有办法做到。
所以在距离攻打龙虎山之间,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张昊才没有固执的提升自己的修为。
而是选择了专攻掌握一张神符。
可是眼前的丁嶋安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办法,竟然让他在短时间内就在体内炼化了大量的灵炁。
甚至这些灵炁的量已经足以让丁嶋安的力量翻上几倍了。
张昊此时也终于有些认真起来了。
他对事件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丁嶋安的这个功法绝对不简单。
很有可能是某个门派里为了短时间提升实力,而需要背负大量的代价而发动的禁术。
这种禁术一旦发动,那么对于施术者的副作用将是巨大的。
有些禁术甚至副作用比他本身能够发挥的作用还要大,所以被评为华而不实的禁术。
而眼前的丁嶋安竟然能够在一瞬间将自己体内的灵炁提升好几倍,这样的功法就算是在禁术中都是极为强大的尊在。
张昊不禁开始怀疑起来,丁嶋安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功法。
不过这些都是张昊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了。
因为他看到丁嶋安此时忽然钻入进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