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伽蓝知道酒贵,她也心疼。
单瓶一百多,她没觉得有多贵,可十箱六千八百八十。
近七千,就买个酒!
要知道,很多家庭一年到头的存款也不过一两千,他们办酒用的酒都是提前自家酿的酒。这些酒不过就是用了一些粮食,一点人工,不值几个钱。
即便是村里的有钱人,一年也存不下几个钱,即便是有钱都不会花这么多钱去买个酒招待客人的。
可是她知道,苏尘这次是为了给她拿回以前丢掉的脸面。
她不好阻拦的同时,心中也很是感动。
苏尘这回是下了大本钱了。
见陈伽蓝不说话,苏尘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买酒花的太多了?”
陈伽蓝沉默了一下,笑了起来,说:“是花的多了一些,但花的值,那酒的味道确实不错。”
“是啊,既然请客了,就往好了招待,我还要请惠民百货的陈经理,奥尔玛的王经理,还有家里的亲戚,村里的长辈,这钱该花还是得花。”苏尘解释道。
陈伽蓝听了点头,对苏尘的远见又多了一层认同。
原以为苏尘只是想争口气,没想到还有为以后生意在考虑。
“这倒是,那我们菜也得备得精细一些。我回去再跟周婶商量商量
。”
“行,回去我们把菜谱商量出来,等我哥来了再做一下增减,来几道他擅长的蒸菜。”苏尘笑道。
两人不想空着车子回去,就去买了一些调味料,还买了一些瓜子、花生、蜜饯这些摆在酒桌上的小零食。
还买了两百双筷子。
碗和桌子凳子都可以借来用,但筷子最好是自己备新的,大家都用不惯别人家的筷子。
买好了这些东西,天色也暗了下来。
两人赶紧回了家。
周婶带着言言,在村头的小卖部跟别人聊天呢。
言言现在也不像原来那么胆小了,跟村里其他小朋友也玩的开心。
苏尘和陈伽蓝一回来,所有人都是笑脸相迎。
自从苏尘给村民派发葡淘树后,村民对苏尘的笑脸变多了,谁也不敢得罪自己现在的老板啊。
“苏尘你们回来了?”周婶笑着打招呼,“言言,爸爸妈妈回来了,快出来!”
“来啦!”言言就像一只小蝴蝶一样,迈着两条小短腿飞了出来。“爸爸!妈妈!抱抱!”
陈伽蓝笑着抱起言言。
“妈妈,你们又买了什么好吃的给言言啊?”言言一进了三轮车的后兜,就开始翻东西。
陈伽蓝宠溺地看着言言,拿了
一颗糖给她吃,劝道:“你就吃一颗,这些是爸爸妈妈办酒要用的零食。”
“办酒?”言言歪着头看着陈伽蓝,“周奶奶也说办酒,我们可以吃酒了妈妈!”
周婶笑了,刮了一下言言的小鼻子,说:“言言我的宝啊,跟着周奶奶通知了一天,也不知道办酒的是你自己家啊?”
“我们家办酒啊?”言言恍然大悟,圆嘟嘟的脸立刻笑起来,对着小伙伴们说,“来我们家玩!”
“对,听言言的,后天都来我们家玩啊!”陈伽蓝也笑着招呼道。
小朋友身边的大人忙让小朋友回“就说我们会去的!”
苏尘见状也招呼了一句,“大家伙儿都来!都来!”
村民们都笑着应下了。
办事的客气,大家都是有的,哪户人家办酒不都是喊大家都来。
稍微有点礼数的人都知道,不可以全家老少都去吃酒,那样办酒的人家可就吐血了。
因此,农村也好,城市也好,大家都有一种默契。
除非是直系亲属,正常就是派一两个代表去吃一下。
苏尘回到家之后,便给奥尔玛超市的总经理王如男也打了电话,邀请她过来吃酒。
王如男也没想到,苏尘会这样客气,立刻应下了。
苏尘想了想,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友达家具城的冯友达。
冯友达这人豁达、热情,是苏尘欣赏的人。
之前,冯友达就给了苏尘一张名片,苏尘也存了他的电话。
打电话过去,没想到冯友达也爽快地应了下来,还挺高兴苏尘办酒还能想到他,一点都没有觉得太突兀。
想了一遍,该通知的人都通知到位了,苏尘就准备去做晚饭了。
就在这时,苏尘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苏尘看了一眼,是老张。
粤东的老张是跟苏尘做铁皮石斛生意的老板。
他怎么突然给苏尘打电话呢?
最近这段时间,苏尘给他邮了很多铁皮石斛了,难道还缺吗?
接起电话,老张熟悉的粤普就响了起来。
“苏老板,哈哈哈,忙什么呢?”
苏尘笑道:“准备做晚饭,张老板又缺货了?”
老张笑道:“货刚刚收到,苏老板真是万分感谢,这些货质量都不错,都是特级品质的铁皮石斛。”
“张老板满意就好。”苏尘笑道。
心里想着,既然没什么问题,特意打电话过来,是什么个意思?
老张笑道:“我有个朋友,正好来我店里坐,看到了你的货十分感兴趣,说
明天就动身要来之江找你谈合作。”
苏尘眉头微皱,事情赶到一起了,也不知道这位老板又是来谈什么的。
但送上门的生意,没有拒绝的道理。
“可以,正好我后天家里办酒,可以来我家吃个饭。”苏尘道。
“办酒啊?这不巧了吗?我也要去给苏老板贺喜!”老张顺势说道。
苏尘一句“好家伙”卡在喉咙口。
张老板跟他朋友这是打算好了,要一起过来啊,真是一套接着一套的。
苏尘客气道:“都来都来,就是我怕会招待不周。”
老张笑道:“没事,咱们做生意的走南闯北,没有那么娇惯。就是清粥小菜我们都是能吃的。”
“行,那到了唐城就给我打电话,我让人去接你们。”苏尘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老张道。
苏尘挂了电话,看着自己家的小院发愁。
陈伽蓝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苏尘的样子,问道:“苏尘,你怎么了?”
“我们院子不够大,酒席怕是得有几桌摆在外边了。”苏尘说道。
“有个两三桌在外边也是正常的。”陈伽蓝以为多大的事呢。
苏尘看着陈伽蓝道:“应该不止,到时候得借周婶家院子再摆几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