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自家库房,怎么能叫偷

妙颜面如死灰,“小姐,他们人多势众,看来今天咱们逃不了了,不过奴婢不想被这群畜生糟蹋,小姐,奴婢先走一步!”

说着,妙颜就要用剪刀刺向自己的心口自杀。

江翎音眼疾手快拦住,“傻丫头,该死的……是他们!”

江翎音话音刚落,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

对面张大成一行人惨叫着倒了一大半。

山鹰在火把微光照耀下,得意的对江翎音吹了个口哨,比了个只有他和江翎音才懂的手势。

张大成脸上溅到了身边死去之人温热的鲜血。

好一会儿他才从震惊中回神。

他不认识机关枪。

“不可能!这不可能!妖术!一定是妖术!”

他们没有任何人看清山鹰到底怎么出手的。

只是隐约瞧见他抱着一杆黑乎乎的东西。

那东西模样有些奇怪,具体细节看不清。

在山鹰那杆黑东西瞄准之下。

有人已经开始丢盔弃甲。

“张大管事,我们是听你的来赚外快的,可不是想送死,这活儿我不干了!”

“对!我也不干了!”

“不干了!”

“就说相府千金怎么可能是好惹的,我也不干了!”

有人谄媚道:“江小姐,小的们也是受了张大成蛊惑才对您不敬,您就大人有大量,放了小的们吧。”

江翎音冷笑,扶着已经吓晕过去的妙颜说:“晚了!从你们跟在张大成身后踏进这个院子那一刻起,你们……就是死人了!”

哒哒哒!

午夜枪声再度响起。

张大成一行人。

无一生还!

山鹰从房顶最佳射击位置跳下来。

他扛着枪笑道:“老大,还得是这玩意儿有安全感啊,话说你的空间还能不能多拿出几把来?”

江翎音说:“我目前身体素质太差,空间能量不稳定,多的拿不出来。”

山鹰一阵可惜。

江翎音对萌朵说:“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快速处理掉这些尸体?”

萌朵欢快道:“当然有啦亲亲主人,可以使用化尸粉哦。”

于是,江翎音从萌朵那里拿了化尸粉给山鹰。

“去,处理一下尸体。”

化尸粉一撒,几十具尸体瞬间化为血水渗入地下。

一边不远处,徐弘阳瑟瑟发抖。

他没见过杀人。

更没见过一下子杀这么多。

还毁尸灭迹的。

他慌乱的爬到江翎音脚边。

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江小姐,今夜的事,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您放过小的吧!小人还有六十岁老母无人供养呢!”

江翎音将人扶起来,“我说了,从今往后,你都要感谢今天的自己。徐弘阳,以后你就是这处农庄的管事,庄子由你打理,全庄上下的人,都得听你使唤,如有不服者,让他们直接来找本小姐。”

徐弘阳受宠若惊。

还来不及磕头感谢。

就见江翎音拿出了一沓银票,递给自己。

徐弘阳颤颤巍巍接了。

江翎音说:“这一千两,算是给你今晚善意提醒我们的谢礼。”

等打发走徐弘阳,山鹰才问,“老大,我这死活赚不来钱,不得已才去应聘王府暗卫,你又哪来这么多银子?”

江翎音悄咪咪说:“离开江府之前那一晚,我去江家库房遛了一圈……嘿嘿……”

山鹰恍然大悟:“老大,你偷了多少?”

江翎音:“……会不会说话,自家的库房,怎么能叫偷呢?拿的也不多,就一万两而已,主要是我现在空间有限……”

“靠!老大!一万两,你这叫不多?”

“别扯犊子,快把这丫头送去房间休息,她今晚吓坏了。”

江翎音把晕在自己怀里的妙颜过手山鹰。

山鹰一个大老粗,从没碰过这种看起来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掐死的柔弱小姑娘,很是头大。

“老大!你怎么这样啊!”

“别废话,把人送进去,我去睡了。”

山鹰无语了。

这种娇滴滴的小丫头全身上下没骨头一样,哪里都软得不像样,他都不太敢用力抱她。

最后,山鹰一咬牙,扛炸药包似的把妙颜往肩头一甩,给人送回房了。

江府。

管家陆智渊发现库房失窃,已经是江翎音离开丞相府两日后。

库房门窗锁死,没有任何撬动痕迹。

库房钥匙就两把,一把在陆智渊手里,另外一把在丞相夫人李嬛身边的嬷嬷甘元霜手里。

陆智渊和甘元霜,分别就代表着江远禅和李嬛二人。

陆智渊快急死了,他身上的钥匙从未离身,库房又离奇失窃,难道是夫人监守自盗?

陆智渊拿不定主意,只得去书房禀报江远禅。

江远禅听完怒火中烧,拍案道:“一万两!?失窃白银这么多,那得是一窝贼子驾车来拉走的吧!”

关键他还不能贸然去问李嬛。

李嬛是当今皇帝亲姐,先帝亲封的安阳公主。

江远禅对管家陆智渊说:“老陆啊,你先下去,此事先不要声张,暗中查探便是。”

听江远禅这么说,陆智渊心里就有了分寸。

不管是不是夫人李嬛监守自盗,这事儿都不能拿到明面上讲,只要问了,那就是对安阳公主不敬。

丞相府另一边。

江叶秋院儿里。

江翎音曾经的丫鬟杉月,此刻正对新主子献殷勤。

“小姐,庄子那边已经让人去递话了,她江翎音既然自请离府,就别想再活着回来,奴婢保证,她活不过今夜。”

丫鬟从雪也道:“最好如此,这样咱们小姐就是相府唯一的千金。”

杉月:“说来也是奇怪,这三年来,咱们暗中做了那么多手脚,江翎音容貌尽毁,身材大变,可陛下就是死活不同意她和八王爷退婚。”

啪!

江叶秋打了杉月一耳光,“给我管好你的破嘴,咱们几时对姐姐动过手脚?她的遭遇,都是因为她命不好!”

杉月捂着脸上的巴掌印,眼中含泪,却不敢造次。

立马跪下道:“对不起,小姐,是奴婢失言,奴婢错了。”

江叶秋:“知道失言就好,否则,你这般没脑子,我身边可留不得你!”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次日一早。

江叶秋刚起来没一会儿,正用着早饭,杉月便急匆匆跑来。

“小姐,不好了。”

江叶秋慢吞吞喝了一勺银耳羹,“大清早的,什么事儿大惊小怪?”

杉月走近江叶秋。

耳语一番。

江叶秋不可能置信的睁大眼睛。

“什么?竟然有这等事?人现在何处?”

杉月:“奴婢没敢让她进府来,让她暂时藏在相府后院门外。”

“很好,本小姐倒要亲自去看看,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