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这次系统只回了言简意赅地三个字——【不可以!】
“行吧。”白月珑也是无奈了。
此刻,白月珑困得恨不得一头杵在地上,却还是强打起精神,皱眉望着对方。
“今晚刺杀太子和太子妃的黑衣人……是你的人?”
殷邪月没有否认:“嗯哼,郡主很敏锐嘛!”
“为什么?是谁买通了你们?”
殷邪月显得有点儿为难:“这个嘛……江湖规矩,不能说!”
他不说,白月珑也明白。
“能在这个时候有这个心力刺杀太子的,成王?不对……他还没有心急到这个地步。”
白月珑一边想着,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她难言地看着殷邪月:“不会是……李丞相吧?”
殷邪月神色古怪,最终“嗯”了一声,又笑眯眯道:“这可是郡主你自己猜出来的,我可没说啊!”
白月珑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还居然真的是李丞相?!
“他女儿李莲英不是要嫁给太子殿下当侧妃了么?!李丞相好端端地这是抽什么疯,居然雇人去刺杀自己的未来女婿?!刺杀太子的罪名他不清楚吗,不想要这个丞相之位了?”
殷邪月无辜地耸耸肩:“这你就要去问那个脑子不清楚的老家伙了,不过据我所知,那个老家伙现今可是对成王很是不满,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白月珑眉头紧皱,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以前成王为了自己曾给过李莲英难堪,又在朝堂上屡屡针对李丞相的政见,而李丞相一直都是站在太子殿下这边的。
李丞相这个老家伙,也不是个吃素的。
在这个时候花钱雇佣人假意杀害太子,太子明日遭到刺杀的消息便会传遍整个朝堂。
成王宁渊泽野心勃勃,这会儿在朝堂上威信不小,因此,皇帝必然会怀疑这次的刺杀事件是成王做的!
“喂……你想什么呢?中邪了?”
殷邪月看着目光呆滞的白月珑,故意伸出手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白月珑立马回神,低声道:“那这次……你的刺杀失败,难道不会受影响么?”
殷邪月顿时笑了起来:“傻瓜,都说了,我们接的活儿是假意刺杀,现在经过你们这么一闹,全京城都知道太子被刺杀了,那就够了!”
白月珑突然笑起来:“还得是你!”
“月垅,我觉得你变了,你真的是以前那个放荡不羁的月垅郡主吗?”殷邪月突然紧盯着她问道。
白月珑一怔。
糟糕,她不是原主的事情要暴露了吗?
“我哪里变了?”她故意反问道,将这个难题又重新抛回给殷邪月。
“我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你变了。”殷邪月摩挲着下巴,一脸深思。
“不行,我非要你说个清楚。”倔脾气上来的白月珑怎么也不肯放过殷邪月。
无奈,他只能求饶:“好好好,你没变行了吧!但侠女大人,麻烦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这脸色跟鬼一样,还是先去睡一觉吧。”
殷邪月没好气将她推进了卧房中。
“如果你想知道什么的话,明日我去收账,一起带着你去见见李丞相!”
白月珑真心实意地笑道:“谢谢你。”
殷邪月一愣,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怎么,你终于想通,要做我冥狐宗的少宗主夫人了?那我殷邪月真是荣幸之至,居然能娶到月垅郡主这样的美人儿。”
原来他叫殷邪月啊,而且还是冥狐宗的少宗主。
白月珑记得书中有写过这个冥狐宗,听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
原主居然能跟杀手组织的老大扯上关系,果然厉害!
“你想得美!”回过神来,白月珑一口否认。
殷邪月笑了笑,还是十分贴心地替她“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月光莹白,照在这座小院中,长相如魅如幻的男子突然自嘲一笑,从腰间摸出一柄竹笛来。
笛声悠扬,落入卧房中的白月珑耳畔。
睡梦中的女子眉头舒展,终于睡了个踏踏实实的好觉。
……
翌日。
白月珑难得睡了个饱,脸色好了不少。
她梳洗完毕,便被殷邪月带着悄悄去了一趟丞相府。
丞相府建在皇宫的边上,就跟皇宫隔了一条街,用得材料都是财大气粗,尤其是那门匾,居然是由上好的紫檀木镶了金边做的。
这么多年,没被人盗也是个奇迹……
可想而知,李丞相在朝中的权利有多大,就连那些贼人都怕他。
白月珑一边嘀咕着,一边跟着殷邪月走进去。
走到院子里,一眼就看见李丞相正在喂一只精贵的画眉鸟。
“呦,李丞相好兴致啊!”
殷邪月笑眯眯地上前。
孰料,李丞相却不欲跟他套近乎:“钱款在桌上,拿了就走吧!”
殷邪月挑了挑眉,掂量了下桌上的一箱金条:“丞相大人还真是大方啊,不过……这次我只取一根,剩下的钱款嘛……我想换成人情,您看如何?”
李丞相皱眉阴沉着一张脸,终于转过身来。
“少宗主到底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是……我要为你引荐一位人。”
说罢,这才拽出身后的白月珑。
李丞相看见白月珑,脸上的表情猛然间变得僵硬。
自家女儿和白月珑之间的矛盾,他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些,自然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我府上不欢迎郡主,郡主还是请回吧!”
白月珑挑眉,并没因为对方的拒绝而有所动容。
她冷声道:“若是让人知道,堂堂一国之相,居然找冥狐宗的人合作刺杀太子殿下……您猜猜你们李家的下场会是如何?会不会被皇上一怒之下,下令满门抄斩呢?!”
李丞相微愣,目光如电一般狠狠瞪向白月珑,剑拔弩张道:“小丫头片子,你说什么!”
“我与丞相大人以及令千金李莲英,虽不是朋友,却有着共同的敌人!”
白月珑施施然地坐了下来,平视着李丞相:“丞相一直都帮着太子殿下做事,无非是觉得皇帝如今年迈,不日便将退位!一旦有新帝上位,第一件事便是革除旧臣。”
“因此,您才心甘情愿为太子殿下所用,觉得他就是这日后的储君。您这么做,只为了将这李氏的满门荣耀保全的更久一些,为此,您不惜得罪成王殿下!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