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对视一眼,夜晚的风卷着啤酒的气息和羊肉串在周围晃荡。
宋西门揉揉脸,又拍了几下,让自己清醒一点,“额,不太可能。除非咱们两个疯了,或者被夺舍了,否则不太会做这种事。”
我无语的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
“好,那我从我开始算,我这件事告诉了猴子,以及刘兰,打算在必要的时候让他们给我做接应,和一些程序上的帮助。
我可以很确定猴子和刘兰不是叛徒。
猴子没有那个智商,更玩不了商业的东西。至于刘兰,没必要,她虽然有心计,有本事,有能力,但我们都非常清楚她的为人和追求。
再说,她跟铃铛有仇,闹得不是很友好,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我点点头,表示信服。
宋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坦白从宽。
我挠挠后脖颈,“我谁也没说,我本来就跟这事没有关系,日常也没接触过,我的朋友圈跟你的又不一样,我能给谁说?”
不论多么信任的人,一旦遭遇这种情况,所有的信任度都会归零。
就像你在沙发上坐着,另一个人找不到遥控器,无论你说多少遍没有在屁i股底下,
他都会让你起来看看。
宋西门淡定的摇摇头,“仔细想,说漏嘴的也算。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偶尔提议了一句也算,甚至从侧面跟铃铛有交集的都算。
反正咱们今天晚上有没有什么事,而且还睡不着,就坐在这里仔仔细细的复盘。”
我咧着看他,你睡不着,我他么的睡得着!我都忙了一天了!
我揭穿他的小心思问道:“喂,你是不是满血复活了?”
“嘿嘿,别你看出来了?”
宋西门嘚瑟的笑着,端起酒来喝了一口,“只要能证明是有人提前泄密,那就跟我的能力没关系啦。保密没做好,属于非抗力因素。
如果计划顺利的话,我绝对能够拿下铃铛。
两千万不是问题,问题是我的能力我聪明无双算计别人的大脑,不能被别人给算计。”
他又伸手一指我,“更妙的是,如果这件事是从你那边走漏了消息,那就跟我更没有关系了,都是因为你的大意才造成了此次行动的失败。
为此,你也需要付一部分别的责任。
我们之间的人情就两清了。”
“哎!我的房子可不能两清!”
宋西门嫌弃的说道:“你看看你那个守财
奴的便宜模样,你的房子我知道,以后绝对会给你买一个更大的。
我是说因为这件事对你的愧疚,咱们之间的人情债两清了。”
他激动的催促着我快点想。
本来轻松愉快的心一下子下沉,我无比后悔,就不应该跟这孙子来喝酒!
咋喝着喝着还把自己给卖了!?
要是真因为我泄密造成宋西门计划的完全失败,那我就成罪人了。
我恶狠狠地说道:“最好不是从我这里泄露出去的,否则我就要大开杀戒了。”
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
无冤无仇的,你站出来破坏别人的计划,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
我突然理解赵峰以前的心情。
宋西门声音低沉的说道:“无论这个秘密从哪里泄露的,我都不会饶了他的,连同铃铛,我这次受的委屈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他们一个个的下场绝对不会比唐汶好。”
他阴险的一笑,“我已经黑化了。”
“……”
我无语的揉揉额头,“别闹,成吗……”
“我给朱哲提起过。”
我将朱哲向我打听嘉华和青铜时代合并一事,转述给了宋西门。
最后,我做了一个总结,“我觉得不太可能,
朱哲的志向不在这个地方,而且才能够朱哲对付林晨萱的方法来看,就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绝对不会做这种背后偷袭的事情。
再说,他的家底跟杜若薇是一个等级的,当人有钱有势到一定程度,就绝对不会去做坏事。因为坏事所获得利益,根本比不上他的付出。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宋西门点头,进一步解释道:“对于朱哲来说,两千万就是个跑车的钱,不值得冒这个风险,舍弃自己的底线,做这种买卖。”
我打个响指,没错。
“那还有吗?”
我摇摇头,“没有,我说了,我跟你的朋友圈不重叠,我做的一直都是我的事情,我也没有参与到计划中,更不会跟人提起什么。
再说,我身边认识铃铛的都没几个,怎么……”
我话说到一半突然愣住,脑海中电光火石一般想起什么。
看着我突然停顿下来,宋西门把端起来的酒又放下,探着脑袋过来,紧张地问道:“怎么,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我摇摇头,诧异道:“不对,她没道理这么做!?”
“谁!”
“林悦。”
宋西门过了一下脑子,“就
,跟你反目成仇的前女友?”
“我们没有反目成仇。”
他看二傻子一样的看着我,“虽然在艺术成就上,我远远的不如你,但是在女人身上我绝对比你厉害得多。你连莫一宁那种极度缺爱的货色都搞不定,就不要跟我争辩了。”
“喂!你用货色开评论,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宋西门压根不理我的抗议,继续说道:“如果一个女人真的放下了前任,开启新的生活,那么她从内心深处巴不得前任跟死了一样,甚至会动用一切的能力避免前任跟现任见面,就算是某天在某条街见面,可能个月内都不会去那条街。”
我哑口无言,“至于,至于吗?”
“在所有女人的心中,只要跟男人分手,那么他们就会认为男人亏欠了自己,所以产生憎恨,又因为爱意滤镜消失,想到自己以前的种种,就会憎恶,这么一个憎恨外加憎恶的人物,当然是惹不起躲得起。
别说报复,真正放下的人甚至都不愿意呼吸同一口空气,躲得远远地
这才是合格的前任。”
我听着颠覆三观,“可,林悦并没有?”
宋西门一点桌子,“对,这就是问题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