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我家里的这两幅画,我心里就踏实了许多。
之前这两幅画之所以能作祟,就是因为画中关押着冤魂。
如今将画里的冤魂放走,这两幅画就丧失了法力,
我爸妈的血光之灾,自然就被解决了。
果不其然。
等到第二天一早我和小玖再看到我爸妈的时候,只见他们命宫和疾厄宫上的黑雾已经完全散去了。
虽然付出的代价,是他们财帛宫上的财气也随之消散,
但只要能保住性命,就比啥都强。
陪着我爸我妈吃了个早饭,我和小玖就去找老杨瞎子,带上红红,一起去处理孟无道。
孟无道在自己的画中做手脚,将冤魂厉鬼羁押在画中,再用这种危险的手段修改别人的命运,实在是一大隐患。
更令人发指的是,这些画中描绘的凶案,都是他一手挑唆出来的,
这一点更是让人无法原谅。
不过孟无道毕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他的身份地位,甚至比当初的吴老狗还崇高,
所以想要找到他并不容易。
我们决定从孟无道的画室出手,看看画室里有没有人能提供他的线索。
因为昨天才从画室买了一幅五万块的画,所以画室里还有几个销售小姐认识我。
见到我今天又过来,马上就有几个漂亮小姑娘迎上来,笑呵呵的说:
“哟,这不是小林先生吗?”
“贵客贵客。”
“您今天又来了?我们真是蓬荜生辉啊!”
我朝着她们微笑着点点头,
目光则在她们脸上上下打量。
倒不是因为我贪图她们的美色,想要比一比她们谁的五官更端正,
而是因为,我要挑选一下,她们几个谁最有可能泄露孟无道的行踪。
要看一个人嘴巴严不严,容不容易泄露消息,就得从面相下手。
一般嘴唇薄的人,比嘴唇厚的人嘴严。
嘴角向下撇的人,比嘴角向上翘的人嘴严。
嘴边没痣的人,比嘴边有痣的人嘴严。
不说话的时候,嘴巴能完全闭上的人,比嘴巴闭不严实,露牙齿的人嘴严。
综合这所有特点,我马上挑中了一个嘴唇厚,嘴角向上翘,嘴边有痣,不说话的时候有点露虎牙的女销售,说:
“美女,你过来一下,我想跟你唠唠。”
女销售热情奔放,二话不说就走了过来,
笑着说:
“小林先生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我笑呵呵的说:
“没啥吩咐,就是觉得孟大师太有才了。”
“画的画这么漂亮,简直就是才华横溢,想认识认识。”
“不知道孟大师一般在哪,我们去哪才能见到他。”
那女销售果然符合自己的面相,是个爱说的大嘴巴,
她一点都没有怀疑我们,直言不讳的说道:
“哎呀,孟大师平时倒是经常来画室,”
“但是最近有点忙,好像在创作新的作品,平时不在画室。”
我一听,马上警惕起来。
这孟无道创造新的作品,岂不是意味着他又在祸害别人?
毕竟他只有将冤魂锁在画中,才能形成新的画作。
他一作画,那就意味着又有新的人要死了。
于是我连忙问道:
“孟大师在哪创作新的画作?”
“这你知道吗?”
我本来只是随便一问,没想到这女销售还真知道。
她笑呵呵的说:
“小林先生,你算是问对人了!”
“你要是问画室的其他销售,她们还真的未必知道。”
“但是她们不知道,我却知道!”
“我听说,孟大师最近经常去县医院采风!”
“好像在县医院里,他才有新的灵感!”
得到这个消息,我顿时大喜过望。
朝着那女销售笑了笑,说:
“多谢了!”
“这消息对我来说很重要!”
打听到了孟无道的下落,我们便从画室出发,一路去了县医院。
虽说县医院人山人海,到处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和穿着病号服的医生,
但是想找到孟无道,也并不是一件大海捞针的事情。
因为我会望气之术。
而孟无道,是医院里为数不多的玄门中人。
玄门中人的体内充斥着普通人所不具备的能量,
因此只要孟无道在我面前现身,我一眼就能将他给认出来。
起初我们只是在门诊楼寻找,
但找了一圈,都没有孟无道的踪迹。
老杨瞎子干脆撒豆成兵,用黄豆变出七八个呆头呆脑的小弟来,让他们也跟我们一起寻找。
后来我们来到住院楼前面的一片小花园里,隔着老远我就看到一道冲天的青气。
这青气正是修道之人身上所具备的气息,一般人可没有这么强烈的气息。
因此一看到这道青气,我就知道孟无道就在附近。
我朝着那个方向指了指,说:
“大家看,孟无道应该就在前面。”
老杨瞎子手捏黄豆,轻声道:
“我让黄豆兵上前探探虚实。”
我却抬手拦住,摇头道:
“瞎子爷爷,且慢。”
“这孟无道既然是玄门中人,只怕能轻易看穿黄豆兵的伎俩。”
“稳妥起见,还是我出阴神摸过去,看看能不能窥探到什么消息吧。”
老杨瞎子轻轻点头,应道:
“这样也好。”
说罢我找个长凳端正坐下,眼观鼻鼻观心,灵魂出窍,以出阴神的技巧离开躯体,朝着青气的方向飘去。
等我靠近之后,果然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高档西装、戴着圆眼镜、文质彬彬、衣冠禽兽的男人,正坐在住院楼花园的长凳上,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说话。
这中年女人神情憔悴,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如千沟万壑,一看就是最近操劳过度。
我猜测,她很可能是县医院里的病人家属。
果不其然。
只听她无奈的和孟无道诉苦道:
“唉,我们家兄妹三人,我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弟弟,可是我老娘病倒了,他们兄弟两个谁也不来伺候!”
“一打电话就找不到人!”
“只有我一个人伺候着……这不是要把我累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