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赛文会的事情后,二皇子就回宫和父皇请罪。
本以为,这是民间小小的赛文会出的问题,父皇不会太在意,也就是走个过场。
他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一个头。“回禀父皇,儿臣监管赛文会不力,致使有人钻空子,利用赛文会敛财。儿臣已将此事查明,及时处理了相关人等,学子们也都接受了这个结果,没有造成太坏的影响。”
早在事情发生的时候,皇上就有所耳闻,想着他们还要收拾烂摊子,才默不作声,等了这几日。
本以为经过这件事后,二皇子能有个清晰的认知,没想到他现在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想必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或者从未觉得自己有错过。
想到这里,皇上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儿子,冷哼道。
“一个小小的赛文会,能激起如此多的学子不满,让他们对京中的学风产生质疑,还不算太坏的影响?那要闹成什么样,你才能觉得严重?是要让这帮学子们,来个公车上书吗?闹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堂堂二皇子,手下的人贪赃枉法吗?”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你身为皇子,未来的王爷,识人不清,御下不严,把一个无德无才之人放在身边,委以重任,让他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你不仅丢了自己的人,还丢了皇室的人,朝廷的人。你知道,因为这点小事,满朝文武要做多少事才能挽回颜面。你现在在世人的眼中,就是一个草包,你以后真入朝的时候,又要再做多少事,才能挽回这种印象。”皇上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总说我不给你机会展示自己,可你看看自己做的这些事,让我怎么信任,并委以重任呢!今后,你就在大理寺和徐卿好好的学习,旁的都别管了,切忌好高骛远,眼高手低。”
二皇子对于父皇的评价,十分不认同。“儿子一直很用心学习,努力做事,您不能因为一件小事,就否定我。如若不是大理寺事忙,我也不会把赛文会交给幕僚去做,我这也是想着,清风斋那边都是和合欢姑姑一直处理此事的成手,哪怕他平庸无能,也不会有什么大影响,我哪里知道这些人都装聋作哑,就眼看着我出丑。”
“你还好意思推卸责任,这不是你前阵子吹嘘,凭借你一己之力,把赛文会的名声提到一个新的高度的时候了?你这个堂堂的皇子一去,大刀阔斧的改革,连你合欢姑母都退避三舍,那清风斋的平头百姓,谁敢和你的人呛声?你抢班夺权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自己分身乏术呢?不知道什么叫贪多嚼不烂吗?想要露脸,结果现了这么大一个眼。以后,你要吸取教训,同样的错误不要再犯。真不知道,你眼皮子那么浅,什么活计都抢,抢到手又不珍惜。”
二皇子有些委屈的说。“我去合欢姑母那里,也是为了父皇你啊!”
“呵,为了我,来你说说,你是怎么为了我的。”皇上都被这个不孝子气笑了。
“咱们煦国皇室,向来不在意男女之别,都可以手握重权,前有高阳姑母意图谋反,后有合欢姑母笼络人心,我也是担心她重走高阳姑母的路,才想着贴身监视,查找证据。”
“那你查出什么证据了?”
“我去的时日尚短,再加上那些人狡猾的很,还没有查出什么来。”
“没查出证据,你又凭什么一口咬定你合欢姑母有问题?你在大理寺的时间也不短了,不知道要靠证据说话吗?如果都像你一样,一拍脑门子就给人定罪了,那煦国不是乱套了吗?”
“如果父皇看到今日,合欢姑母在学子中,一呼百应的样子,就不会觉得我是瞎想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激起民怨,这个时候不论是谁,为民做主,都会得到百姓的拥护。”
“哪里有这般简单,今日我看的真切,在学子中带头的就是韩尚书的侄子韩杰,当初征讨乌羟的将军们,像是李泽源他们都与姑母交好。京中百姓们,还流传着合欢姑母是煦国的护国女神的说法。您要说她没什么野心,我是断然不信的。”
“现在是说你的事,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合欢姑母的事,朕自有主张,用不着你敲边鼓。因为你的鲁莽,犯下如此大错,还不知悔改,朕现在就罚你闭门思过,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儿臣谨遵圣谕。”二皇子本以为说出实情,父皇就不会罚他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此劫,只能蔫头耷拉脑袋的离开。
皇上看他的样子,就有些来气。“长着一张聪明的脸,净干那些糊涂事,朕怎么会有这么莽撞的儿子。”
刘福义小心的为皇上奉茶。“二皇子还年轻,有着一股子的冲劲,以后会好的。再说,还有太子看着呢!”
皇上喝了口茶,突然问了一句。“你觉得合欢长公主怎么样?”
“奴才与长公主接触的时候不多,看着就是个美丽动人,温柔和善的女子。她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总是带着笑容,没见她和谁红过脸,哪怕是对奴才们,也没有说过一句重话,伺候过的人都说合欢长公主的脾气好。”
“可能和出身有关吧,为人处世上难免带着些讨好,其他人习惯了皇室的高高在上,突然来了这个一个主,自然想要亲近一些。”皇上了然的点了点头。“合欢回来也有四年的时间了,这兄弟姐妹们都成家立业了,只有她还是孤身一人为煦国忙碌,朕心里真有些不落忍。”
“说起来,合欢长公主应该与朗星长公主年龄相仿,也就三十一二岁的样子,皇上可以为她再择一个夫婿,生个胖娃娃,人生就圆满了。这女人啊,不管身份多么高贵,总归是要围着夫婿孩子转的。”
“你说的有道理,回头让皇后和她谈谈。”皇上平淡的说,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