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朔的失态,086也看见了。
但它非常不解:【宿主,你怎么知道安乔和姜言朔有关系啊?】
“因为我看见了姜言朔大学时期的照片。”
眼神很干净,看着比裴予漾还要像个好人,与现在麻木冷漠的样子截然不同。
也许是时间推移,每个人都会变成这样,但姜莘怜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拿了姜言朔的照片去找他曾经的同学。
在那些人的诉说中,安乔这个名字出现了。
姜言朔的初恋女友,家庭普通,两人原本感情很好,突然有一天,两人分手,姜言朔娶了林雅沁。
他们都说是姜言朔嫌弃安乔家境普通,才会辜负了她。
姜莘怜对这个说法表示怀疑。
“资料上说,安乔的奶奶生过重病,要花好多钱治疗,以安乔的家境,应该拿不出这笔钱吧。”
被她拉来干活的徐寅也表示同意:“而且安乔拿出巨款的时间,和姜言朔结婚的时间相差不多,我比较倾向于他们是被迫分手的。”
姜莘怜想了想,露出灿烂的笑容,拍拍徐寅的肩膀:“徐寅啊。”
徐寅嘴角一抽,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请讲。”
“你拿了我那么多钱,总得干活吧?”她笑眯眯的,“你去给我查查,委托费就算在那几千万里喽。”
呵呵,他就知道,钱不是好拿的。
但一想那可爱迷人的钞票,徐寅低头:“知道了。”
从姜老夫人和林雅沁着手,调查当初的那笔巨额资金流动。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实在太难查了,徐寅忙前忙后两个月才查出个结果。
姜莘怜靠着这些零散的信息,猜到个大概。
086听得直点头,然后问道:【所以宿主为什么要去查这些?】
八卦听起来确实很快乐,不过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去查上一辈的爱情故事啊?
姜莘怜:“……”
她该说什么,她当初让徐寅去查,就单纯不想他拿了自己这么多钱却过得那么清闲,于是随便给他找了点事情做做。
“咳,但是我后来又查到一点事情。”
她一直有一个疑惑,当初林雅沁是如何做到在短短几小时内,就找来一个小婴儿瞒天过海的?
路边捡的?孤儿院抱来的?还是……
“既要性别一样,出生时间也要差不多,别的地方不一定能找到,但是医院应该会有。”
抱着这种想法,徐寅又双叒叕踏上了工作之旅。
然后,安乔的名字又一次出现了,那所私人医院,那段时间,独自一人在医院生产的孕妇只有她。
“可是,并没有查到说安乔的孩子失踪了,她似乎也没有报警;而她现在已经结婚十九年,仅有一个十八岁的儿子。”
姜莘怜把玩着手里的魔方,看了眼徐寅:“你怎么想?”
“我的倾向是,”徐寅推推眼镜,“那家私人医院为了封口,给了安乔足够多的补偿费,而安乔答应了。”
“简而言之,如果安乔真的是您的母亲,那么大小姐,您也被自己的母亲放弃了。”
就像姜莘愉一样,为了更大的利益,被放弃。
不,林雅沁这些年还在寻找姜莘愉,而安乔,早已将她放弃到底。
裴予漪觉得很奇怪,不,是非常奇怪。
往日她哥和姜莘怜整天粘在一起,裴予漾就差直接把她揣口袋里随身携带,别提有多爱了。
但最近这段时间,真的很奇怪。
两个人居然不粘在一起了!
一连两个礼拜,都没在裴予漾身边见到姜莘怜,也没听见他们黏糊糊地打电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日清早,裴予漾坐在餐桌前用早餐,即便不抬头,也能感受到对面灼热滚烫的凝视。
他有点无奈:“予漪,你想说什么?”
好,终于主动开口了。
裴予漪“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气势汹汹:“哥!为什么最近都没看见姜莘怜?”
裴予漾喝了口咖啡,神色平淡地解释道:“莘儿最近在姜家,姜先生和姜夫人都在,她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了。”
“哈?”
裴予漪很想翻白眼:“你骗谁呢?她爸妈之前又不是没在家过,之前不也还是照旧出来吗?你这理由骗鬼呢。”
说罢用狐疑的眼神扫视他:“不会是你惹人家伤心了吧?”
裴予漾顿住,沉默一下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裴予漪拍案而起:“你没和我开玩笑吧,她有没有伤心,看她开不开心不就知道了?”
开不开心?
裴予漾回想了一下,那天她离开的时候,似乎不是很开心。
可是他们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莘儿不懂事,他难道还不懂吗?
他转移话题:“予漪,你现在不排斥莘儿了?”
“我,我,”裴予漪结结巴巴,“我什么时候排斥过她了,我就对她感觉一般,对,就一般般。”
实际上,她还挺佩服姜莘怜的。
姜言朔和林雅沁一点也不关心她,一点也不爱她,听说小时候因为太久没有人陪她,甚至不太会说话。
但她认识的姜莘怜,很活泼开朗,嘴巴很甜,总是活力满满,对所有人都很善意。
有很多人都喜欢姜莘怜,但她似乎只在乎裴予漾的爱。
“哥,你……”
“予漪,”裴予漾打断她想说的话,穿上外套,“我该去公司了。”
“喂,哥,哥!”
他面无表情坐进车内,副驾驶上的助理看了眼他的脸色,咂舌。
天,裴总平常总是温和,游刃有余的模样,没想到也会有绷不住架子的时候啊。
肯定是因为姜小姐吧,话说他们都好几天没见过姜小姐了吧?
这两位不会是在冷战吧?
裴予漾在想予漪刚才说的话。
是他那天流露出的一丝疏远,让莘儿觉得伤心了吗?
莘儿与他在一起这么久,能这么快发觉也是正常。
可是他不能知错犯错,继续这么下去,他绝对会……
莘儿把他当作哥哥,所以他只能是哥哥。
裴予漾闭上眼,一遍遍说服自己:
“我只是在做,身为哥哥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