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藏,众人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周大年趁还有力气,赶快倒了热水泡了红景天和藏红花,喝个没完。
周大年:“孩子们啊!咱们快到地方了千万不能睡过去啊!”
胡军:“蓉儿蓉儿醒醒。”
吴德:“蓉儿,蓉儿。醒醒听见我说话吗?蓉儿。”
赵景泰:“严燕,严燕…”
周深:“小浅…”
上官浅:“嗯我能醒过来,小燕,醒醒啊!”
那栀子:“二爷,李秋也睡着呢,叫不醒。”
李冬:“白陆啊!白陆…白陆叫不醒。”
周大年:“其实没事,进了藏,歇息几天就好了,慢慢就缓过来了。”
严燕:“小浅,别掐我啊!”
上官浅:“醒了,小燕醒了,胡军,你掐康蓉人中试试。”
胡军:“这…不行,还是让蓉儿睡会吧!”
吴德:“我把白陆掐醒吧!让白陆喝点水白陆醒醒啊!”
白陆:“哎呀疼啊!你下死手。”
吴德:“怕你睡死过去,快喝水,别睡太死啊!”
白陆:“嗯…”
那栀子:“李秋,醒醒啊!喝点水。”
李秋:“嗯你也喝点水。”
康蓉:“胡军…”
胡军:“蓉儿你醒了啊!快喝点水。”
康蓉:“恶心…哕…”
周大年:“能吐出来嘛?能吐出来吐出来。”
康蓉:“吐不出来。”
周大年:“这都是正常反应,快了快了,一会就下车了啊!没事,到了地方好好休养休养就好了。”
吴德:“还好在西宁缓了一天,不然一下子进藏,真的受不了呢!”
严燕:“浑身软,赵景泰你抱着我。”
赵景泰:“抱着呢,饿不饿啊!”
严燕:“不饿…小浅,你怎么样。”
上官浅:“困睁不开眼睛。”
那栀子:“咱们是不是就是困的啊!现在大半夜的我真困呢!”
周大年:“我去找列车员说,明天一定提前给咱们叫醒,你们别睡太死啊!关注着伴侣一些,我也不舒服啊!”
众人:“好…哇啊!”
进了藏浑身不舒服的感觉袭来了,头晕恶心,昏昏欲睡,睡着了还好些,尤其是醒着的周大年和李冬,一直想吐吐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秋睡蒙了,梦里那栀子拉着苏盟的手把他推走,李秋想抓抓到了大大。那种触觉好像真的。李秋急忙推开眼前的人,找寻那栀子的身影。
李秋:“大大,怎么是你,栀子呢!”
那栀子:“李秋,你睡糊涂了啊!”
那栀子摇晃着李秋,李秋说了半晚上胡话了,睁开眼看见那栀子在他面前,李秋瞬间抱住。
李秋:“不行走…”
那栀子:“我不走。”
李秋:“吓死我了,是梦,我刚才梦见你推开我,不行,不行推开我。”
那栀子:“我不会推开你的…”
李秋:“嗯…”
李秋放下心,那栀子在他怀里,直到这时,李秋才意识到,梦里的大大也嫁人了。
李秋:“栀子,大大也嫁人了,你知道嫁给谁了嘛?你应该认识。”
那栀子:“谁啊!”
李秋:“安宁的儿子,不过我没见过。只知道是安宁的儿子。”
那栀子:“董爱政啊!那小子还喜欢过我,和我姥爷讨要过我呢!我可不喜欢他,不过他和大大好般配啊!很有夫妻相。”
李秋:“咱俩比他俩更般配,呼,好险,是梦。”
那栀子:“梦见你娶了大大,我嫁给董爱政了?”
李秋:“不是,我不认识董爱政的,梦见你和苏盟…”
那栀子:“那更不可能了,别瞎想了,咱们已经领证了…”
李秋:“对,我到这脑子都乱了,二爷还有多久到站啊!二爷。”
李秋喊了几声,周大年没回话,李秋去看,周大年叫不醒了。
李秋:“二爷,二爷,周深,周深,醒醒啊!”
列车播报:“前方到站昌都站,请旅客拿好随身物品。”
那栀子:“上官姐姐,醒醒,燕姐,醒醒。”
康蓉:“栀子,快到了吗?”
那栀子:“怎么办,都叫不醒啊!蓉儿姐,你能站起来嘛!”
康蓉:“不能…”
李秋:“李冬,吴德,胡军,快醒醒啊!到站了啊!”
吴德:“我能醒,哎呀,这个不舒服啊!”
李冬:“哥,扶我一把。”
那栀子:“赵景泰,你醒醒啊!胡军,胡军…”
康蓉:“胡军,醒醒…”
胡军:“蓉儿,怎么了啊!”
康蓉:“快到了…二爷都醒不过来呢!”
李秋:“二爷,二爷…”
那栀子:“这可怎么办啊!快到站了,好几个都没醒啊?”
李秋:“拿水撒,周深,醒醒啊!”
上官浅:“周深,快起来,不然我回长沙去了…”
周深:“嗯?什么?去哪?”
赵景泰:“去长沙啊!小燕,你快醒醒咱们回长沙。”
严燕:“好啊,回家,回家。”
胡军:“去长沙,咱们不是去上海嘛!”
吴德:“啊!到上海了啊!那不对啊!怎么这么冷啊!”
那栀子:“我的妈呀,都乱套了…大家,咱们,咱们去西藏,昌都啊!”
众人:“啊!”
李秋:“别啊了,二爷还不醒呢,二爷,二爷…”
众人围在周大年身边叫他,周大年醒了醒了看见众人围着他,唯独不见白陆,周大年好似到了弥留之际。找白陆呢!
周大年:“白陆呢!”
周深:“二爷白陆没醒呢,我背着他,你快起来。咱们到站了。”
周大年才想起来,他是带着这些孩子来昌都了好像在梦里的周大年走完了这一生,到了弥留之际孩子们都回来看他来了。
周大年:“啊!睡蒙了啊!”
周大年摇摇脑袋,李秋帮他点了烟嘬了口烟的周大年才缓过来,这个浑身不舒服。
终于火车停了,众人互相搀扶着张着哇口往下走,康蓉一个不小心站不稳要晕,胡军腿软的同时急忙抱起她。
胡军:“蓉儿…”
吴德:“白陆,你醒醒啊!”
李秋:“哎呀,我腿越来越软。”
那栀子:“我…李秋…”
李秋:“栀子,二爷,你背着白陆,栀子晕了啊!”
周大年:“我…”
周大年没来得及伸手刚要倒身后一个人扶着他,周大年回头看。
周大年:“巴郎啊!”
巴郎:“周大烟袋…醒醒啊!”
周大年看见巴郎一瞬间就软了下去,巴郎把他拖到皮卡车上,又把这些孩子抱上去,一个一个,一个也不少,周大年数了数,看了巴郎一眼,放心睡过去。
巴郎是昌都发电厂的负责人,也是二十几年前周大年来这接待他的人,这么多年还没忘了他周大烟袋,周大年知道,巴郎人厚道又有文化,还曾经去过长沙出差去过桂阳看他,周大年拉着白陆的手,最不让他放心的就是白陆。白陆摇摇晃晃的靠在李冬怀里,叫也叫不醒。
巴郎:“周大烟袋,你可有福!能得到龙管理的亲自照顾!”
周大年:“啥…”
车上颠颠簸簸的,风又大,周大年摇摇晃晃的听不见巴郎的话,只觉得风往嘴里灌,烟袋也被巴郎捡起来了,放进他行李里。
众人只觉得摇摇晃晃来到一个地方,有着一排门房和高高的烟头,不远处还有不少牦牛,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巴郎给周大年闻了闻红景天的精油,他才好些。
巴郎:“来,把这些个药丸放在孩子们嘴里。”
周大年:“谢谢你巴郎啊!又要你照顾我了…”
巴郎:“哈哈,你还没忘了我,看来我没老啊!。”
周大年:“只要是跟着党的方针政策走的人我周大年都忘不了。”
巴郎:“哈哈,我一听说桂阳来的孩子,就知道肯定是你周大年带来。哪个是你儿子?”
周大年:“这是我侄孙子,我儿子在桂阳呢!已经是桂阳副书记了…”
巴郎:“哈哈,好…”
巴郎一声好,吼的众人睁开了眼睛,嘴里苦苦的,又往嘴里灌风,那风好像是小刀子,一把一把割开人的嘴角,先给众人一个下马威。
周深:“小浅,猫我怀里…”
上官浅:“我没事,大家抱一起吧!这也太冷了…”
巴郎:“敞篷车就是这样的,不过咱们快到了,还好有龙管理,不然我还要拿牦牛拉你们来,摇摇晃晃你们会更难受。”
那栀子:“李秋,你怎么样…”
李秋:“我没事…你可真壮实啊!这么壮的身板…”
巴郎:“哈哈,老了老了,我年轻的时候比这壮实多了。草原上谁摔跤也摔不过我。”
赵景泰:“看出来了…小燕,醒醒。”
周大年:“巴郎,你妻子娜莎怎么没来…”
巴郎:“她又给我生了个儿子,在我们的老宿舍养着呢!哈哈,我有三个儿子了!”
周大年:“都快五十岁了,你可真行啊!我包里有红糖给娜莎补身子。”
巴郎:“娜莎的身子比我还壮实呢!生产前还在牧场放牦牛,孩子生在牛背上的。”
众人:“啊?”
巴郎:“在我们这不新鲜的,很正常的。”
众人:“妈呀…”
周大年:“别说话了,省得往嘴里灌风,白陆,白陆醒醒啊!”
白陆:“我难受啊!”
周大年:“哎呀,发烧了这小子,巴郎,让前面人快些开,我们这个孩子发烧了。”
巴郎:“就快到了,我听说你们救了龙管理的小孙子是吗?”
周大年:“是啊!阴差阳错做了件好事。”
巴郎:“哈哈,我们可沾你们光了,龙管理送来了不少牛羊瓜果蔬菜呢,这些日子可给我们几个守在这的人苦坏了呢,正好沾光了。”
周大年:“都是龙领导安排的好不过我们住在新宿舍,太铺张了,不如我们还是住在旧宿舍或者搭帐篷吧!”
巴郎:“这可不行,现在发电厂十里之内不让牧民来了,怕危险,你们也要穿上绝缘鞋和衣服帽子的,再有外面还有狼啊!你看看,我们的猎枪,你还会用嘛!”
周大年:“我看看,霍,厉害啊!会用,孩子们听见了吗,这边真的有狼啊!不能吓跑啊!”
众人:“知道了…”
巴郎:“发电厂有医务室,会给他拿药的,有食堂,到时间我们去食堂吃饭,洗澡有澡堂,雪山下还有温泉。”
周大年:“我包里有药呢!巴郎,你们这么多年没白发展啊!真不错啊!我来之前还和他们说都是帐篷,露天厕所呢!”
巴郎:“可不,听你的话,跟随党走,能打胜仗!哈哈哈…”
周大年:“对,孩子们快看,那个就是狼啊!”
众人顺着周大年手一指看去,草原的狼都很敏捷,而且面黄肌瘦的,爪子看着就凛冽。大白天面露绿光。众人看了一眼就抱进怀里的伴侣,这地方处处透露着危险。
终于进了大烟囱的地方,门口还有拿着枪站岗放哨的人,众人互相搀扶着前往新的宿舍,和简子楼似的一排房,隔着一个摆设似的花坛,旁边是一排排矮房,这四处荒无人烟的,几个烟囱处还传来怪声,到处都是身材强壮的人,众人看了不免得害怕。
巴郎带大家来到简子楼一楼,楼上是远道而来的技术员的住所,他和他老婆娜莎在那排矮房子里住,周大年连连道谢,巴郎说让他们先歇歇,还有人没到齐呢,还要两天人才能到齐。众人巴不得歇歇呢!这一路的颠簸啊!众人谁也提不起来精神。
周大年:“白陆啊!好点没啊!你吃了这个药就好了,快吃了。”
白陆:“我是不是快死了啊!”
周大年:“别胡说啊!没事啊!大家都在啊!”
周深:“我们都没事了,怎么就你发烧了。”
白陆:“李冬给我吓得。”
李冬:“我照顾你,我赔罪行了吧!来喝水。”
白陆:“康蓉,你都没事啊!”
康蓉:“我晕了来着,不过没发烧。现在有力气了…”
白陆:“行吧,哎呀…这嗓子咽水和咽刀子似的。”
严燕:“白陆,这个咽喉片你泡在嘴里啊!”
白陆:“嗯…”
众人围着白陆呢,白陆高兴不起来,身上实在太难受了,别人都没事,就他不舒服呢。
周深:“刚才那个人太壮了,脸上的褶子都是肌肉吧!”
胡军:“我看了他我才知道我这一身不算什么。”
赵景泰:“他太有精神了,这种环境还能这么有精神啊!”
周大年:“可能是习惯了吧!我二十几年前来的时候他老婆娜莎就怀孕了,现在再来就又给他生儿子了…”
李秋:“都五十岁了,真舍得啊!不知道疼媳妇的。”
周大年:“也不能这么说,好了,大家先歇会,我去看看食堂在哪,再去看看洗澡和厕所。一会我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