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那栀子想通了

晚上睡觉的那栀子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回味上官浅的一番话,结合自己的理解,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那栀子:“好难受…真不该去淋雨…”

身体有些发热,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的屋子和李秋那屋子只有一墙之隔,杨翠红和周大年睡得香,丝毫没听见那栀子屋里的动静,月至高空,李秋同样睡不着,被那栀子的几个喷嚏彻底扰乱了心弦。

李秋:“咋不冻死你啊!”

李冬和白陆倒是睡得香,都快抱在一起了,李秋穿上裤子和三大眼背心,来到月台看月亮,恰好此时,那栀子被天上的月亮所吸引,月光洒下来,照亮月台。

那栀子:“嘻嘻,原来这就是叫月台的原因啊!”

那栀子穿上鞋,一蹦一跳的来到月台,抬头看月亮,同时深呼吸一口。

那栀子感觉对面院子里有人,转头一看,李秋也看见了她,那栀子慢慢靠近墙,李秋也向他的方向走去。

月光朦胧下,那栀子如星辰一般的双眸更加闪耀,很快就看清了来人。

那栀子:“李秋啊!你怎么还不睡…”

李秋:“你不是也没睡…”

那栀子:“我来看看月亮…”

李秋:“嗯,今晚的月亮很大,比我在家的时候看见的月亮大。”

那栀子:“我回北京替你看看月亮,北京的月亮也照耀这里呢!”

那栀子幼稚的语气,让李秋的心跳突然有了节奏,不自觉的多看了一眼那栀子稚嫩的脸庞。

李秋:“你刚才打喷嚏了吧!”

那栀子:“你怎么知道,你在院子里听见了啊!”

李秋:“不是在院子里,是在屋里,我得屋和你的只有一墙之隔…”

那栀子:“怪不得,我好像听见一阵呼噜声,是你打的啊!”

李秋:“李冬打的,同样住在那屋子里还有白陆,他们都睡熟了…”

那栀子:“好吧…阿秋…”

李秋:“你来这院子里,我给你煮碗姜汤喝,喝了在捂汗你就不难受了…”

那栀子:“好…”

一听有姜汤喝,那栀子立马跑过去,周大年的家门没锁,李秋给那栀子开了门,那栀子蹑手蹑脚的和李秋走进厨房,李秋拿了一块老姜,切了起来。

李秋:“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那栀子:“做姜汤啊!你不说做姜汤的嘛!”

李秋:“啊!啊?我说你就来,他们都睡了…你不怕我占你便宜…”

那栀子:“哈哈,看招…”

李秋:“哎呦,哎呀,疼啊!”

那栀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哼…”

李秋正纳闷自己怎么会给那栀子做姜汤,脱口而出自己的疑惑,那栀子眨着大大的眼睛不解,再看见那栀子的大眼睛时李秋有一丝慌乱,语无伦序的想吓退那栀子,没想到那栀子给他来了个三擒手,只三招,就把李秋一个大男子制服了。这也不奇怪,那栀子在部队里长大,爸妈教了自己一些防身术,还有总看部队里的招式自己也可以应付几招。

李秋:“哎呀,你把我手撅的这么疼,姜汤做不了了…”

那栀子:“啊!我不白来了啊!阿秋…阿秋…”

李秋:“你快去院子里坐着,我给你做好端出去…”

那栀子:“不要…院子里的猪还有鸡我都害怕,怕他们咬我…”

李秋:“他们在笼子里,出不来…”

那栀子:“那你别做了,我不喝了,我回去了…”

李秋:“唉…就差下锅了…你不喝这姜丝怎么办…”

那栀子:“阿秋…”

李秋:“你不嫌这个脏,你坐这个…”

那栀子:“嗯呢好…”

那栀子要走的时候,李秋居然心里乱了一下,下意识的不想让那栀子走,那栀子坐在小板凳上,好奇的打量厨房里的一切,李秋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怕那栀子瞎翻东西,目光时不时的会落在她身上。

那栀子:“你们这里怎么没有辣椒啊!我姥爷家里厨房挂着一大串辣椒…”

李秋:“门外挂着呢!二爷给的,我们几个不爱吃辣椒,都是周深他们吃的。”

那栀子:“哦…粮食呢,你们这么多人粮食都放哪里了…”

李秋:“院子里那个地窖里呢!都是玉米面和白薯,没什么细粮…”

那栀子:“地窖?我想去看看…”

李秋:“太晚了,明天白天带你去看看吧!”

那栀子:“明天我可能就走了…”

那栀子有些落寞,李秋凭空生出一种想满足她的想法。

李秋:“等我把这点柴火填进去,让姜汤煮着,点上蜡烛就带你去。”

那栀子:“嘻嘻好…”

那栀子瞬间转悲为喜,欢快的帮李秋添柴火,李秋点了一个蜡烛,那栀子拿着,蜡烛的烛火,昏昏黄黄的,李秋先下去地窖,接过蜡烛,那栀子随着梯子慢慢下去。

那栀子:“哇,这里好大,好凉快啊!”

李秋:“要不叫地窖呢!”

那栀子:“这么多白薯…”

李秋:“看够了吗,看够了上去吧!”

那栀子:“你们平常自己下来取粮食不害怕啊!我自己要是在这会害怕。”

那栀子的手不自觉的搭上李秋的胳膊,李秋瞬间身躯一震,酥麻的不行。

李秋:“哎呀你别碰我,蜡烛差点被你碰掉了,快走咱们快上去,万一谁出来上厕所再把盖子盖上了…”

那栀子:“那好吧…”

那栀子先爬上去了,在窖口,伸出手想拉一把李秋,李秋躲了,把蜡烛交给他,自己一个梯步就上来了。一个站定到那栀子面前,那栀子仔细打量起李秋。

那栀子:“我怎么没发现,你长的也挺高的,和我姥爷一般高呢!”

李秋:“你没发现的地方多了…”

那栀子:“切,说的我好像多想了解你似的。”

那栀子没发现,她说完这句话李秋的耳朵渐渐红了起来,在厨房,可能是烤了火的原因,那栀子白皙的脸蛋也渐渐红了,那栀子摸了摸,很新奇的问李秋。

那栀子:“你看我脸被烤红了,是不是和涂了胭脂一样…”

李秋没敢回头看她,咽了咽唾沫,盛着姜汤的勺子抖了抖。

那栀子:“这么一大碗啊!我喝不完,别浪费了,你也喝…”

李秋:“行吧!做多了…”

那栀子喝了一大口,温暖的姜汤下肚,浑身都舒服了,紧接着仰着头把剩下一大碗都喝了,俩人同时放下的碗,四目相对的时候,李秋砸吧砸吧嘴,那栀子觉得现在的气氛怪怪的。

那栀子:“这个碗怎么洗…”

李秋:“明天在洗…”

那栀子:“那,谢谢你的姜汤,我回屋睡觉去了…”

李秋:“我送你…”

李秋站起身来,怀里的荷包掉了出来,那栀子刚好捡起来,李秋想夺回来,那栀子拿到蜡烛旁看了个仔细。

那栀子:“哦,怪不得那天你说那栀子花能不香嘛!原来在说这个啊!”

李秋:“给我…”

那栀子:“这上面的五角星好像是…是大大的手艺…是不是大大送给你的。”

李秋听见那栀子喊出来大大的名字,立马把荷包夺了回来,那栀子又是疑问了一下,又看见李秋紧张脸红的模样,小手一指,笑嘻嘻的说。

那栀子:“哦,原来那个是你和大大的定情信物…对不对…”

李秋:“你…你孩子家家你知道什么啊!”

那栀子:“我怎么不知道了,大大小的时候就会绣这个五角星,她还给我绣过手帕和帮我缝过衣服呢!”

李秋:“你快回去睡觉吧!”

那栀子:“你脸红什么啊!”

李秋:“我…我喝了姜汤热的…”

那栀子:“不对,我也喝了姜汤,我怎么不热…心虚,是不是心虚…”

李秋:“哎呀你…早知道就不给你做姜汤…”

那栀子:“好好好,既然你是大大男朋友,我什么都不说,我祝福你们,走了,睡觉去了…”

那栀子跑了,话还没说完就跑了,李秋用力的捏着这个荷包,叹了口气。

出来厨房,刚好看见那栀子进了周大年家东屋,和他的西屋只有一墙之隔的东屋,荷包里的栀子花散出香味,居然和那栀子身上的香味是一样的,此时的李秋望着周大年家东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陆:“你撒尿这么久呢!哇啊!”

李秋:“啊!你怎么出来了…”

白陆:“什么啊!我出来撒尿…”

李秋:“你快去吧!我回屋睡觉了…”

李秋捏着荷包跑回屋子,白陆纳闷,怎么李秋刚才的反应和发现周深和上官浅亲嘴的反应一样呢!难不成李秋也和谁亲嘴了啊!白陆环顾四周,只有猪圈里的猪哼哼,尿完尿的白陆打了一个冷战,赶快跑回屋子,李秋已经睡下了,白陆也钻进李冬的被窝里,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

李秋面朝墙,手里捏着荷包,牙咬的紧实,李秋知道,自己喝了姜汤此时脸红脖子也红,不用刻意的闻也能闻见栀子花的香气,顺着香气李秋闭上眼睛,睡去。

那栀子回了屋,姜汤喝完,身上开始发热,脱掉自己的衣服,躺在炕上胡思乱想。

那栀子:“大大长什么样子了,怎么就和李秋处上对象了,那小小呢?和李冬嘛?这里周深和上官浅的感情好,有还好几对已经成家结婚得了,我才比他们小一岁,我怎么就没有男朋友之类的,呜…可能是我以前太任性了,把男孩子都吓跑了,这回回去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早日找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大大的男孩子那不就是李秋嘛!啊!李秋做的姜汤真好喝,喝完胃里暖暖的。有机会还要来这,还要来这喝姜汤…”

那栀子碎碎念,一会想到这,一会想到那,不知道几点,慢慢睡了过去。

夜晚总算安静,静的能听见心跳,上官浅在周深怀里睡熟了,周深抽出胳膊,拿着竹扇子给上官浅扇风,想让上官浅睡得能舒服些。

上官浅平躺着,白皙的皮肤透着光亮,周深眯着眼睛欣赏,慢慢的凑上去,舔一舔才心满意足。

上官浅:“别闹,睡觉…”

周深知道这是上官浅睡梦里的拒绝,停下动作,用胳膊戳着脑袋,静静的欣赏着这一尤物。

周深:“我哪来的这么好的福气…”

这是周深脑海里经常出现的话,自从有了上官浅来到他身边,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干起活来再没喊过累,反而干劲十足,和胡军比这挣公分,上官浅和周深过日子没有要求什么,也没有不满足的地方,在桂阳,有时候连一瓶雪花膏周深都没法给她找到,有时候周深对上官浅会溢出满满的心疼,有时候又会迸发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私有欲,仿佛上官浅的世界里只允许有他,周深轻抚上官浅额前的头发,双手间温柔的爱意不予言表。

上官浅感到痒会突然抱住周深的胳膊来回蹭,周深会最大程度的抱紧她只有把上官浅深深地拥入怀里,周深才满足,才有一种上官浅只属于他的优容。

旁边屋子的严燕和赵景泰,两个人过起日子一点也不含糊,严燕自从得知赵景泰没安全感后再也没说要离开他的话,整日里在没人的地方两个人如胶似漆,在夫妻生活的频率上,完全不输周深和上官浅。

每当严燕痴笑着和赵景泰说话,赵景泰都会觉得来桂阳没白来,当初贺颖和他说过,也有办法让他不要来的,赵景泰得知无法护全严燕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和严燕来了桂阳,这份坚守和毅力,使他多年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如今贺颖和赵伟顾及不到他,正合了他和严燕在这过日子的心愿,如果严燕在这会给他生一个孩子,那赵景泰此生再无别求了,只是现在的严燕一直没表态要孩子的事赵景泰不敢提不想破坏两个人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赵景泰不知道,在严燕想和他做夫妻那一天,就和上官浅商量好要孩子的事,只不过和上官浅一样,一直没有动静而已,尚不懂得沟通的俩人,相处起来却丝毫不别扭,仿佛二人天生就是做夫妻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夜深了众人都在梦乡里沉浮,李秋的这个梦怪,怪的他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