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诚在一个书房慢悠悠的给张伟做了检查,然后继续研究桌子上一个棋局的残局。
那只白色的叫“阿福”的猫,在旁边的一个没有盆栽的花盆上面卷成一团打着呼噜。
在意识到有陌生人进入以后,白猫抬头望了一眼,又开始了呼呼大睡。
“你的伤没问题了,不过肋骨骨折这东西,要真正痊愈,至少得两三个月往上吧!等你什么时候,感觉不到肋骨的隐痛,那时候也就快痊愈了!”
“好的,谢谢您。”
“我开个单子,让周安给你抓点中药,有中药固本培元,肯定要好得快一些!”
“那多谢了!”
“不用谢了,那个叫周安的孩子,你带他离开吧!”
“啊?难道您老嫌弃他太笨了?”
“不,他的天赋很高,只是我所能教授他的东西,教得都差不多了,现在这种境况,外面根本找不到太多的中草药材,反正反反复复都是那么几个药方,其他的一些更复杂的配比,再学习也没用了,因为根本用不到。”
“原来是这样,那我把周安叫回去,我的营地,正需要一个医生。”
张伟首先想到的是,自己不久前搞回了一大批药品,有周安这个半吊子医生在,总不至于让那批药品浪费。
药品也是有保质期的,一两年内使用才有价值吧!
张伟还去拜访了几位曾经的朋友,包括在码头开了一家茶馆的渡边淳一。
“你这刀鞘……哪里搞来的?”渡边淳一结结巴巴的问道。
“你不是说要开一家日本清酒馆么?怎么改卖茶了?”
“我搞不到酒,自己做不出来,这刀……能不能让我看看?”
渡边淳一是懂刀的人,接过了张伟的刀以后,就啧啧称奇的把玩着。
“你不要开口了,我不会卖给你的,用任何东西换也不行!”
“真是好刀!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我的刀断了,不然我也会和你一样,有一把完美的刀!”
“行了,不和你聊了,问你一个问题,你们那个叫短吻鳄的船长有没有来找过你?或者说有没有在老城区出现过?”
“没有,船长出现了么?”渡边淳一显得有点紧张。
“不知道,不过你们船长的几个朋友,有人见他们和一个叫刘美玥的女人不久前出现在酒吧!”
“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问。”
张伟见这个家伙似乎在装疯扮傻,也就不打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从渡边淳一手里拿过了刀,就打算去拜访一下飘柔。
不过恰好碰到了刚从里面出来的黄袍。
黄袍这个时候是真的黄袍加身了,听说还招募了九个雇员,大猛子的九门提督都没有他这么张杨。
“伟哥,咱们是自己人,我们已经在老城区开展同城达业务,有没有要送的东西,我们都可以帮你完成。”
“老城高中能送么?”
“没问题。”
“帮我把周安送回去!”
黄袍:“……”
“既然你们飘柔老大不在,我就改天再来了!”张伟其实并不是来拜访飘柔的,只是想从渡边淳一口中打探一下b的动向,因为这关系到张伟自己和刘大力的性命安全。
一个月后,憋疯了的画家终于忍不住对张伟开口:“我想去那个酒吧!”
“你自己去就行了啊!不带武器进去就行!要不你去找刘大力,想玩什么项目,让他给你暗中安排,你放心,我们不会走漏风声,这事儿不会让棍子知道的。”
“你误会了!我…”
“我知道,你想看脱衣舞吗?听说午夜场有,你自己去就行,我还是个高中生,看那玩意儿不合适。”
“我……”
“行了行了,我陪你去一次啊,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你可得自己一个人去啊!”张伟拿画家没一点办法。
画家听此立马来了兴致,飞快的就准备动身了。
“为人师表,怎么一点都不稳重,可惜赵震雄没有在这里,不然你可得和那个小鬼好好学学。”
“行了,快动身吧!”画家一直在催促。
半小时后,两个人风尘仆仆的到了威猛大厦所在的位置。
“果然是这里,和记忆中的一样……”张伟自言自语。
“什么记忆中的一样?”
“我说这个威猛大厦,和原来的老市政大楼的位置一样,不过高度没有那么高了,只有二十四层。”张伟赶紧转移话题。
两人刚靠近酒吧,里面就传来了音响的轰鸣声,而两人还没有进门,就被门口两个穿燕尾服的男人拦住。
“搞得还挺正经的,西装都穿上了!”
“这里流浪者是不能进入的,未成年也不行!”
“张伟,你他娘的到底满了十八岁没有?”画家有些疑惑。
“自然是满了,你这个不修边幅的样子,是不是要处理一下,我听说这附近是有理发店的。”
“有道理!”画家带着张伟往一个地方走去。
“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这附近我都踩过点了,只是这酒吧我没有进去过而已。”
“踩点?史大哥,你不会还当自己是个警察吧?这里是末世耶!那一套行不通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不过,你这个家伙,在这里踩点是干嘛?”
“等会理发的时候再和你说!”
两人找了个理发店,还真的开始做起了毛发的修剪。
模式里,很多幸存者都是不修边幅的,因为任何精致的讲究,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挣扎罢了。
这还是张伟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来店铺收拾自己,平时都是用搜索来的手动剃须刀或者剪刀随便的处理下。
而画家,在开始了理发以后,也开始和张伟说起了来这里的目的。
“我刚来这边的时候,也没打算要去酒吧逛的,虽然有一些好奇,但是这种好奇心能忍住,这也是我前面一个月,没有任何一次叫你来酒吧的缘由。”
“那现在呢?为什么又改变了?”
“因为我见到了一个女人出入酒吧。”
“女人?见色起意?”
“不是,是一个白头发的女人?”
“白头发,老太太?你口味蛮重的啊……”
“不是,是白头发的年轻女人!”
“白头发的年轻女人?白发病?那听说可是有遗传的。”
“不是,你听我说完,是戴着白色假发的年轻女人!”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画家的春天来了!不过这个女人长年累月出入酒吧,估计是个风尘女子了!史大哥,张老弟劝你一句啊,这虽然是缺乏女人的末世,但是也不要和风尘女子有任何的牵扯啊!尤其是那种戴白色假发的,搞不好是脱衣舞娘……”张伟苦口婆心的劝说。
也就是在这时,旁边的旁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白色假发?难道你们说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