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这段时间花钱如流水。
目前梁山所有的财源都是源自于醉瑶台的酒,但是这酒的工艺太过简单。虽然梁山目前的保密措施做的好,但是保不齐有意外,或者有哪家的作坊自己摸清楚了门路。要是谁家也知道了酒精提纯工艺,那梁山资金额度来源就大打折扣了。
为了避免将来的困局,王伦决定未雨绸缪,还好,王伦手里还有四个宝贝疙瘩,这四个宝贝疙瘩就是原来攻城作的另外四个傻子。
这王家的傻子王乃峰摸到了一丝猛火油的门道,这猛火油也就是石油,经过简单加温之后可以得到煤油、汽油、柴油和沥青等产品。石油是第二次工业时代的血液,但是在这个时代的应用还是太少了。对于朝廷来说,猛火油的用途就是泼出去,用火点燃。能够察觉猛火油里面可能分出不同的东西,这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了。这种东西,王伦懂得不多,而且石油提炼的危险性太大,王伦只是告诉王乃峰这猛火油和温度有关,剩下的他自己琢磨去吧。现在的石油主要是当武器使用,实在是暴殄天物啊,起码得研究出点煤油点灯用也行啊。
这赵家傻子赵青山研究的东西就实用多了,本来他爹赵大有的拿手本领是陶器和瓷器,赵青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好像用沙子能烧出类似宝石状的东西。只是当时用的窑子都是官家的,赵青山也没钱自己建窑,事情就放了下来。现在好了,大金主王伦给了大力支持,给了大笔资金供他挥霍,还有不少人工可以调配,接下来可以使劲儿霍霍了。如果不出意外,这赵青山会成为梁山第二个财神爷。
李家傻子李家成和王乃峰差不多,王伦已经做好了长期赔钱的准备。李家成已经发现了蒸汽的奥秘,王伦强化了他的信息,并且告诉他,只要壶足够大,蒸汽足够多,这蒸汽的力道可以推动大车,开动大船,是可以改天换地的力量。其他的东西王伦不管了,让李家城自己玩去吧,反正这小子现在没有了掣肘,反而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这石家的傻子石辉可能是无意间察觉了水泥的奥秘之后就彻底迷住了,从而毅然决然地背弃了他爹引以为豪的石匠手艺,从而走向了水泥事业的康庄大道。他爹石坚现在不知道,他的儿子就是他祖传技艺的掘墓人。王伦大概知道水泥是用熟石灰、黏土、沙子等东西结合在一起高温烧出来的。具体什么比例和多高的温度,王伦不知道,这都得石辉自己去摸索,当然了王伦让他在必要时去寻求赵大有的帮助,这赵大有可是专业烧窑的。
这张家傻子张小火就不用说了,早就开始热火朝天工作了。
这王伦转了一圈下来就快正午了,事情交待的差不多了。王伦突然觉得嘴巴里面有点淡,想吃点啥东西。
王伦去伙房溜达了一圈,看了看今天的饭食,觉得没啥胃口。
最近几天的大烩菜广受好评,不管是旧窑厂的人还是老军巷的人都是赞不绝口,纷纷要求再吃几顿。这本来大烩菜是半月两顿,这一下子连着三天都是,王伦也吃不下去了。
不是王伦矫情,而是王伦觉得这大烩菜里缺了灵魂,没有土豆和粉条。
这北方的汉子们都知道,这大烩菜里又香又扛饿,这土豆和粉条吸饱了了汤汁,呲溜一口,嚯,那滋味。尤其是干了体力活,来上这么一大碗,加一个大白馒头。
你就吃去吧,一吃一个不吱声。
现在的大烩菜王伦不满意,这土豆还不知道在哪里呢,粉条也不知道在哪。这粉条的制作需要淀粉,这后世常用的淀粉含量比较大的粮食有玉米,有土豆和红薯,这三样现在都没有,这可能得四海升平之后去抢回来,或者问问南方有没有常年跑船的是否见过。实在不行让
估计够呛,山药和木薯吃起来不糯,没灵魂。
这王伦暗自叹了口气,就往外走,路上碰见打招呼的伙头师父还得夸一句:“干的不错,辛苦了。”
多亏王伦的想法没有被那些老头子知道,不然唾沫星子能喷他一脸,这么好吃的东西你还嫌弃,是好日子过腻歪了。
王伦这时候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回味穿越前的美食,什么叫火锅?什么叫大盘鸡?什么叫宫保鸡丁?什么叫烧烤?嚯,不能想,不能想,这口水忍不住了。
王伦这时候闲逛着,不一会儿就逛到了后山,这时候一群汉子围在一起,不住地叫好,王伦挤过去一看,原来时大勇在杀猪。
这兄弟现在是真的练出来了。
几个壮实兄弟按住一个200来斤重的大黑猪,时大勇一个尖刀捅进猪的脖子。血放干了,猪也老实了,眼睛还睁了一半,没能全部闭上,估计是在回味当年的青葱岁月,或者怀念隔壁王大娘的那头老母猪。
这头猪肯定不是梁山长大的,有时大勇在,梁山长得的猪绝对是清心寡欲。再强壮的公猪和别的母猪在一起都能处成闺蜜。
当然了黑脸大将军除外,那是真正有封号有妻妾的存在,现在他的妻妾已经有了十五个。每天黑脸大将军活得趾高气扬,看谁都是一脸高傲,即便是王伦在他面前,黑猪大将军也露出一脸鄙视。
作为一个雄性,王伦穿越到这个时代都三四个月了,愣是没能体验山大王妻妾成群的快乐,这山大王过的也是憋屈。
现在的黑脸大将军是梁山里的宝贝,这圈里的母猪十几个,没有一个母猪的肚子是空的。这几天黑脸大将军没事就嚎叫几声,这是闹脾气了,嫌弃没有母猪伺候了。
这黑脸大将军现在飘的很,以前时大勇从他面前过的时候他还忌惮一下,后来就是哼哼着挑衅,现在黑脸大将军似乎知道自己在梁山地位特殊,对时大勇一点好脸色也不给了,顶多是时大勇带新母猪进来的时候点点头,哼一下,就算打过招呼了。
不管怎么说,时大勇是黑脸大将军的手下败将,他的两颗门牙还在黑脸大将军的猪圈里留着呢。
这头大黑猪通灵,每次时大勇在远处杀猪的时候,黑脸大将军都会嚎叫几声以示抗议,每次都是如此。
案子上的黑猪放完了血,几个大汉嘿呦一声就把这家伙扔到了旁边的大锅里,锅里早就烧好了开水,旁边有汉子拿一个大棍子捅着黑猪翻了个身,过了一会儿,四个大汉手里一人一个铁钩子,嘿呦一声就提了起来,放到旁边的案子上。
时大勇拿起一个拱形的铁片,在旁边石头上来回蹭了几下,就开始给黑猪刮毛,只见时大勇刀片翻飞,大黑猪黑毛翻飞,不一会儿就剃了个精光。
你还别说,这大黑猪,这来回刮了这么一遍,还挺白。
这是大黑猪人生中最白的时候,也是最惨的时候。
几个大汉抬着大黑猪,不,这时候应该叫大白猪扔到了旁边一个干净的案子上。时大勇早就拿了一把尖刀过来,犹如庖丁解牛,三下五除二,就在大家还眼花的时候,这猪已经碎成了几十块,这肉和骨头分的清清楚楚,那叫一个艺术。
“好手艺。”旁边顿时响起了叫好声。
王伦拍着巴掌,挤了进去喊了一声:“大勇,把这块肉给我。”王伦指着桌子旁边一个大片的五花,上下五层,红白分明,还冒着热气。
“大哥,你要这干啥?”时大勇不理解。
“别废话,以后要杀猪,只要我在山寨里,这五花肉都给我留着。”王伦惊喜大喊。
“好吧。”时大勇无奈,这大头领做事老是一惊一乍,他早就习惯了。
时大勇刚要拿个竹筐子装起来,王伦就拦住了他:“先别装,给我把这块肉切成一寸左右的方块。”王伦给时大勇比划了一下。
时大勇点了点头,横平竖直来回划拉了几下,一个个晶莹的五花肉块就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了案子上,竹筐子往下一伸,用刀一划拉,一堆五花肉就进了筐。
王伦把酒壶递给了时大勇:“刀法不错,这酒送你了。”然后美滋滋地提着篮子往自己小院跑,路上有人打招呼也只是笑着挥挥手。
王伦回到自己院中,让士兵点了火,支了锅,油盐酱这么一拿,整齐摆在旁边的小桌子上,没有白糖,弄了一块蜂蜜。
王伦赶走了士兵,插了院门,自己兴高采烈地挽起了袖子。
王伦在油温较低的时候就扔进去蜂蜜,用铲子赶紧搅拌,等到蜂蜜开始变红冒泡,王伦就把好几斤五花一股脑扔进去锅里,炉子里塞了两根木头,就开始翻炒。一会儿火就起来了,晶莹的肉块子开始滋啦作响,颜色变得黄亮,王伦拿着旁边的酱油壶淋了一圈,又抓了一把颗粒盐扔了进去,铲子快速搅拌。不一会儿,混着酱香味和肉香味的热气就飘了上来。王伦提起旁边的半桶水就往里倒,看到水过了肉块两指就停了手,等水咕嘟起来之后就撇了上面的沫子,盖上了盖,抽出两根柴火,往旁边椅子上一靠,拎起旁边的酒壶就滋溜一声,眯着小眼,晒着太阳,嘴里哼着小曲。
阳光真好,生活真美。
不一会儿半个时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