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
沽纾并没有否认2号质疑她的话。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分开调查,之后……我们大厅集合。”
她说着,率先拄着拐杖离开。
2号傻眼的看着她离开,转头满脸问号的看向3号。
“8号说得对,既然我们彼此都有嫌疑,倒不如分开调查得好。”
3号赞同沽纾的决定。
2号咬着牙。
她就知道3号偏袒8号,什么都顺着她来。
“可你有想过,她就是凶手吗?”
3号回头,对着她一笑。
“我从来没否认过她是凶手,现在我只信任自已,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质疑上,倒不如找找证据吧,不管是谁犯罪,都请藏好尾巴,可别轻易被逮到。”
说完,3号也转身拉开了另一个门……
“他爹的!”
2号眼神阴郁的骂了句脏话……
一个半小时后,大厅……
沽纾是最后一个回来的。
“怎样了,8号,找到能洗清你身上嫌疑的证据了吗?”
2号冷笑一声。
就这破建筑,能有什么证据。
她拿出了烟,默默的点上。
都这个时候了,谁在乎有没有人吸二手烟啊。
沽纾看了她一眼,靠着沙发坐了下来。
“既然调查都结束了,说说看吧。”
2号猛吸了一口烟,独自坐在餐桌前,3号则坐在另一端的长椅上,本来大的客厅,显得更加的空旷了,就仿佛在人心里凿了个洞,冷风直往里面灌。
2号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沽纾的调查情况了。
“你先说说你们的情况。”
沽纾反而让她们自已先说。
2号沉默,于是3号先说。
“我先来吧,我能确定自已和本案无关,并且在十一点半的时候我才离开客厅,我没有时间去探索剩余的房间,如果6号死之前和我接触,我不管在哪杀人都会有风险。”
因为她不能确定剩下三人分别在什么房间,搬运尸体的这个过程存在太多的未知数,所以她先把自已排除。
“我想这一点,你们俩都没有意见吧,我是三人之中,嫌疑最小的。”
当然,她说这些,也不全是没有证据。
“但如果你们非要让我拿出不在场证明,可以问管家,因为十一点半,是管家亲自来这里催促我,提醒我再不走性命就不保了。”
管家在这个案子里,是捣乱的那一个,但他不会撒谎。
只有凶手才会撒谎。
管家可以转移话题,可以玩文字游戏,但就是不能撒谎。
不在场证明一问管家,就会露馅。
如果她待到十一点半,在不清楚剩下三人所住的房间的前提下,她行凶的可能会很小。
“我知道了。”
2号吐出一口烟雾来。
“那轮到我了。”
2号说着,冷笑一声,从自已桌子脚底下,拿出了一样东西。
“8号,这是从你床底下找出来的东西,你要怎么解释?”
一件带血的袍子,灰布人的头套,一张染血的鼠脸面具。
“你就是用这个行凶的吧?装成灰布人去找了6号,6号当然会开门,且邀请你进去,毕竟我们对x先生,是言听计从。”
说到这里,2号还很感谢沽纾。
“如果不是你非要让我去找证据,我还不一定找出来呢,恭喜你,自已锤自已。你以为你藏在床底下,我就找不到了吗?”
房间没人是可以随时进入的,她也料到会有这样的收获。
“人赃并获,8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结合她之前的推测,只有沽纾知道死者住在哪个房间,她扮成灰布人引6号开了门,然后趁机杀害6号,布置好现场。
在这个过程中搬运尸体也不怕,若真有玩家,她只需要将尸体藏在灰袍之下就可以了。
毕竟她们面对灰布人就如同老鼠遇到猫,恨不得赶紧离开,怎么还会直视,去观察人家的不对劲呢。
“还有呢?”
沽纾仍旧轻松的靠着沙发,对2号的发现,反应很平静,一点也没有被揭穿后的那种恐慌。
这让2号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些……还不够?都足够锤死你了。”
嗯,沽纾点头。
“确实,我要说这东西从一开始就藏在我房间床底下,你肯定会觉得我在撒谎。”
那不就是撒谎吗?
“那就容我最后狡辩一下。”
沽纾说着,目光直直的盯着她。
“还记得昨晚十点多在厕所碰面那会吗?”
记得,当然记得。
“当时……6号就在厕所里,对吧?”
2号:……
“你那时就在厕所杀死了他。”
说着,沽纾用拐杖跺了跺地。
“当时你浑身湿透了,不是为了清洗你头上的东西,而是为了清洗案发现场。”
所以当时,2号才会浑身都湿透了。
“当然,你确保我不会真的进入厕所,毕竟公共厕所可比不上单独的房间,你确定你在那个地方行凶处理尸体,其他人是会绕开走的。”
那毕竟是厕所,谁愿意闻那味呢。
“每个房间都有斧子,厕所也不例外,死者死了两次,第一次就是我遇见你的那个时间,第二次就是第二天,八点后你把死者的尸体转移后再砍下来。”
她杀了人没有立马转移尸体,一直守在厕所里,等到快熄灯的最后五六分钟,快速冲向了右侧的第一个房间。这样可以确保没人发现死者的尸体,以及方便第二天处理。
亦或者她把死者的尸体带到了自已房间,和尸体共睡了一夜。
八点,她立刻就去了公共厕或者把房间的尸体搬运到现在的房间,再伪造了现场。
因为才八点大家刚起床,一定是先刷牙洗脸,磨叽一阵,这段时间,她只要快速找到一个空房间放尸体就行。
但人犯罪都有一个潜意识,那就是不能让尸体距离自已太近。
所以她选择了第三列倒数第二个房间,而不是倒数第一个。
那是人潜意识的东西,无法控制的。
她不能让大家发现死者在卫生间被杀,因为沽纾昨晚上敲门了,碰见了她。
她只能转移现场。
如果没有沽纾敲门,那她大可以把尸体藏在自已房间里,可就是出了意外。
被沽纾发现后,她只能守着公共厕所,并转移尸体。
照这么推测,这么匆忙,那2号杀人就一定也是意料之外,否则她处理尸体不会这么粗糙。
因为是她杀了人,所以她才会极力撇清楚所有人嫌疑,把锅甩给管家。
“你开什么玩笑,这一切都是你设想,证据呢?空口无凭的猜测,我也会啊,我之前的证据,你不也没推翻吗?”
2号有些慌张,但她还算可以冷静下来。
“证据?”
沽纾一声嗤笑。
“当然有,还是你自已亲自制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