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服力是因为有两种可能,第一,你们故意不卖他酒,逼迫他去偷酒,这样他就能如你们所愿的喝死。”
众人:……
“第二,你们因为贪婪把酒卖给了他,为了不露馅,你们把书房的酒偷走,嫁祸给他,说是他偷走的。根据管家证词,昨晚你们在书房待了不小时间。”
众人:……
4号赶紧解释:
“周警官,我们说了,来这里是为了替安先生调查威胁信的事,我们当然要去案发现场调查了。”
不然去哪?
周政笑了笑。
“放轻松,我只是在说一种可能性,没说你们真的是凶手,作为警察,我只是尽可能的把所有可能都想一遍。”
没想他们是凶手?
呸!
你大爷的才信呢!
摆明了就是把他们当凶手。
“那周警官,你继续。”
2号皮笑肉不笑的说。
周政看大家一副恨不得咬死他的样子,似乎很是满意。
“第三位死者,也就是房间3的主人,安藤雪,她的死因正如大家看到的,被重物敲碎骨头而死,不过奇怪的是,凶手在她死后,又多敲击了几下。”
这得多大的仇?
安藤雪是个招人疼的小姑娘吧?
“周警官,你这不会还赖我们头上吧?死了还砸,那得多大的仇怨啊。”
而且看安藤雪死成那样,摆明了就是有仇。
跟这三个人还不是一般的有仇。
周政笑了笑,他笑真的不会让人觉得安心,只会让人心里不安。
“周警官,你有什么就说,别这样笑。”
2号忍不住摸了摸自已的手臂,都起鸡皮疙瘩了。
周政转过来看了一眼她。
大概猫和老鼠,警察和罪犯天生的不对付,来自血脉的压制,光是被盯着,就头皮发麻。
别人,鬼好恐怖。
杀人犯,警察好恐怖……
“啊,是这样的,你们不是一直推测管家是凶手吗?但根据死亡时间来看,管家是完全可以排除嫌疑的,怎么办呢?还能有谁呢?”
众人:……
什么?
完全可以排除嫌疑?
“哦,我忘了告诉大家死亡时间了。”
周政似乎是才想起,又或许是故意。
“三个人里,最先死亡的,是安藤风,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晚上八点左右。”
晚上八点左右?
那不就是他们看到管家的时间吗?
“周警官,你还说他排除嫌疑,我们就是在八点左右看到他来送饭的,那不就刚好是他作案的时间吗?”
7号迫不及待的说。
嘘……
周政做了一个禁止说话的动作。
“听我说完。”
接着,他继续。
“其次是安藤雪,死亡时间在晚上十点左右。”
晚上十点?
众人想起她们是昨晚上九点半左右样子散去的。
“周警官,当时我们九点半就各自分开了,而且我们都是两人睡一个屋,可以彼此照看的,甚至还有三个人一屋,我们可以确认彼此没有出去过。”
周政没有理会6号的说辞,继续说:
“最后是安藤雨,他大概是凌晨两点半左右的样子。所以,各位理解我的意思吗?”
他的意思很简单。
这三个人,安藤风和安藤雨的死亡,凶手都可以不用亲自去现场,只需要提前调换吃食,和让安藤雨偷到酒即可。
两人无论何时吃掉东西和喝掉酒,都行。
所以死亡时间并不重要,什么时候都可以行凶。
而唯一必须要让凶手亲自动手的,只有安藤雪一人。
此人必须要进入安藤雪的屋子,亲手杀死她。
“如果管家真是凶手,那他绝无可能杀死安藤雪,因为管家九点就离开别墅,回到了另一栋楼里,十点的时候他依然在别墅和佣人开会,布局明天的安排,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也就是……
管家不可能是真凶了,除非他有分身术。
况且管家是一个男人,就算对管家再无警惕性,安藤雪也不会用那种状态去开门。
更不会邀请他进屋里。
那管家排除嫌疑,就只剩下三楼的安藤夫人。
可安藤雪是她的亲生女儿,一个母亲杀死自已的孩子,还是带着仇恨的方式,和一群外人杀死别墅主人,哪个更让人相信?
众人明白周政想表达的意思,瞬间都急了。
他果然把他们都当成了凶手,还是最有嫌疑的那几个。
“你们说,还有谁呢?”
话都说到这么直白了。
“周警官,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如果真是我们,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作为别墅的客人,昨天是我们来到别墅的第一天,我们敲门,安藤雪会这么毫无戒备的让我们进屋,然后被杀死?”
哪个人会对才认识一天的人如此的不戒备?
“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坐下来。”
周政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看起来真欠揍。
“按理说,普通人是不会把陌生人邀请进屋,但如果敲门的是女性呢?可以尽可能的降低她的防备心,不是吗?”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沽纾身上。
“比如这位……”
沽纾:……
“这位小姐要是装可怜,卖卖惨,一看就没有攻击性,她着急的向安藤雪寻求帮助,安藤雪也会同意让她进屋不是?”
众人:……
没有攻击性?
卖卖惨?
大家一副你神经的表情看向了周政。
他到底知不知道8号是个多变态的疯子?
连沽纾自已都震惊了。
原来她是个瘸子还有这样的用处啊。
“当时有可能安藤雪并没有打算洗澡,她穿着正常的衣服,把这位小姐邀请进屋,结果你们可能用了什么手段,让她昏迷,然后再打开门让其他人进来一起处理现场。”
也就是说,他觉得第一案犯现场不是浴室,而是卧室内。
“第一下砸死之后,你们就伪造了现场,让现场看起来是她因为迎接熟人才遭到不测的假象,企图让你们摆脱嫌疑。”
众人:……
真的不得不说,这位周政周警官,是有点幽默在的。
“周警官……”
沽纾忽然举手。
“有件事我需要强调下,你太高看一个瘸子的行动力了,我的身体条件不足以让我先砸晕安藤雪,再放人进来,任何一个四肢健全的人跑得都比我快。”
所以都等不及她动手。
“而且……”
沽纾笑了笑,随即,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卷起了裤子,露出了那狰狞的伤疤来。
“我也不是装瘸哦,是真的残疾。”
那伤疤看起来触目惊心,不难想象她曾经遭受过什么,而且一看就不是自然所为,更像是……
人为……
但沽纾却是笑着的,仿佛一点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