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的?
“除了各位玩家未经过允许互相残害之外,其余时候,我们不会插手。注意,是未经过允许。”
也就是说……
“经过允许,就能伤害彼此,包括杀害灰布人,消灭证据。”
众人心中一颤。
他们竟然觉得沽纾说的非常有道理。
“也就是说,杀害灰布人,是在规则允许下的,因此我们进入案发现场就会看到这样一副画面,死者们除了被砍死的那个小孩外,两名成年死者都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
为什么不反抗?
因为没必要。
“想必,在x先生安排的剧本里,这三个灰布人有可能只是三个无辜的演员,被安排过来演戏的,他们并不确定自已的猎枪是真枪,以为是道具,按照约定讲述了故事。”
而真凶却不是那么想。
“真凶接到了x先生给的暗示,就来找到灰布人,灰布人知道真凶会来找他们,并没有放心上,就算真凶拿起枪支对准他们,他们也没在意,直到两个人被射死……”
小的那个孩子立刻逃跑,但最终还是死在了斧头之下。
所以才会呈现出现在这样的凶案现场。
从进来开始,沽纾就觉得十分违和,直到想通了这一点,就明白这起凶案为什么会发生。
“我们昨晚听见的枪响,就是真凶杀人的现场。”
听到沽纾说到这里,6号立刻抢话:
“那就不是我,也不是1号,因为我们可以互相作证,当时枪声停下来之后我们都在自已屋子内开门。所以有嫌疑的,是你们没有开门的那些人!”
听到6号的指控,其他人纷纷皱眉。
沽纾则继续:
“所以我才要你们自我介绍,因为我已经解开了昨晚上的那个自杀之谜,知晓了真凶的真实身份,但为了避免真凶杀了我,所以我只能抢先动手。”
先让所有人都被控制,逐一排除。
虽然这样做有道理,但其他人还是觉得沽纾是个死变态。
避免别人伤害自已,先给人下毒控制,正常人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一点?
“那么各位……”
沽纾说着提醒众人。
“不要浪费时间了,请尽快自我介绍,说慢了,我可不确定你们是不是有人受不住,真死了。”
众人:……
等下,毒药不是她自已下的吗?
她下的毒药她不清楚什么时候死?
“哦,我也是第一次动手,没有经验。”
众人:……
第一次动手就随身带毒药?
骗人的吧!
“好了,开始吧,毕竟浪费的可是各位的生命。”
这一提醒,其他人这才压住了心中的不满。
“那从我开始吧。”
说话的,是1号。
从号码顺序开始,就不用争抢了。
“我在一家国企工作,是个小员工,没什么出息,混日子的那种。”
他的介绍很简短。
“单身?”
沽纾反问,男人十分惊讶,随即点头。
“其他的没什么说的,我都是家和公司两点一线。”
他有些窘迫的抓了抓头。
“你在公司做什么工作?”
面对询问,1号男说:
“就普通的行政,写点报告啊,给领导开开车啊,反正做的杂事,什么都做,不是那种技术型的员工。”
沽纾又问:
“你最讨厌什么样的同事。”
讨厌什么样的?
他回想了下,然后才回答:
“那种不做事,只会拍马屁背地里告状的员工。”
沽纾点点头,然后让下一位说。
下一位是2号女士。
“我是一名家庭主妇,全职那种,平日就爱打麻将,家里有个小孩,其他的没什么。”
2号摸着自已手上的镯子说道。
她刚说完,5号就反驳了。
“不对,如果你是家庭主妇,那你为什么不会做饭?”
他还记得这个。
2号无语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谁规定了家庭主妇就一定要会做饭?我老公做不可以啊?我孩子做不可以啊?我就喜欢天天跑外面打麻将,你有意见?”
确实,不能刻板印象。
“其他的没什么了。”
2号恶狠狠的瞪了一眼5号。
沽纾又问了一些细节,比如怎样打出好麻将,比如孩子情况,她都对答如流,于是下一位。
轮到3号了,3好有些不好意思的扶了扶自已鼻梁上的眼镜,很是腼腆。
“其实……我是一个无业游民,要说职业的话……我是个推理小说家。”
写小说的?
难怪这么打扮。
“不过目前我没有写出什么好作品出来,所以……还在努力中,但我可以保证我没有撒谎。”
其实从之前相处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她还是具有一定敏锐度的,不然也不会在昨晚的案子里,提到红鲱鱼。
红鲱鱼是写推理小说最常用到的一个词,推理小说最重要的就是诡计了,但他们都喜欢文绉绉的用红鲱鱼替代。
沽纾问到她最近的书是什么内容。
她也毫不避讳的说了。
“我最近是以一个女人为主角写的推理小说,女主人公是个杀人魔,她是凶手,却以侦探的名义登场,在小说里出现,成功陷害了所有人,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沽纾点头,又问了她一些作案手法,用什么诡计,嫌疑人等等,但她拒绝了。
“不好意思,我这些不能说,那涉及到知识产权了,毕竟我的书还没有发表,万一……”
万一被其他人听到并写出来了,她就亏大了。
看她对大家也怀有警惕的心,其他人只能是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谁也不信任谁啊。
“就你这点东西,谁稀罕抄你的啊,你一个不知名的小说家。”
5号吐槽了出来。
接着是4号。
“我是个便利店的收银员,在便利店兼职,没有做全职,因为我没什么学历,只能做这个工作。”
4号一出场就是红色头发张扬得很,她是他们之中最年轻的一个。
此时,沽纾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可以讲述一个你深夜值夜班的时候,遇到的奇怪的事吗?”
不知道沽纾为何要这么提,4号女就点头。
“怪事倒是有,大概是半年以前吧,有个男人,每天都在八点买一包同样的香烟,但有一天晚上,他来了两次。”
“我就好奇的问他,怎么又来了,他却很惊讶,说这明明是他的第一次,而就在当天,附近发生了凶案,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看到过那个男人。”
大家看向她。
“你怀疑是那个男人做的?”
4号女点头。
“确实,我怀疑他第一次买了烟就去杀了人,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香烟失踪了,于是又找我买了一只,装作是第一次来。”
她的这个逻辑,倒是感人,沽纾没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