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瘸子
白翊呼吸一滞,猛的站了起来,黑色的云靴向前迈了两步,脸上不由自主的闪过担忧和心疼的神情。
“卫七”
“别过来”
林弯弯咬牙强忍着痛。
碧水剑无法再刺进也无法再抽回,随着黑煞蛊尸的用力,剑身弯曲的幅度越来越大,林弯弯手一松,碧水剑便蹦飞了出去。
林弯弯摊在地上,痛的似乎没有了力气,黑煞蛊尸看着林弯弯,张开了腥臭难闻的大嘴,露出了漆黑的牙齿,准备咬食林弯弯。
白翊偏过头,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面无表情的对着白漓说:“让它回来”
白漓看着白翊,没有做声。
“孤说让它回来。”白翊冷睨着白漓,语气冰冷。
白漓抿了抿唇,虽然不甘,最终还是恭顺的答道:“是”
另一边,林弯弯突然弯唇笑了起来,黑煞蛊尸张着嘴莫名其妙的看着林弯弯。
在他眼中,林弯弯只是食物,他嘴边还没有食物死到临头还会笑的。
林弯弯看着他,开口道:“我跟你打赌,今天你吃不了我,你信不信”
黑煞蛊尸听不懂林弯弯的话,只是微晃着脑袋。
倏的,林弯弯抬头大喊道:“十盒”
黑煞蛊尸也跟着林弯弯抬头向上望去。
一团东西哗啦啦正好将黑煞蛊尸浇了个透,转移了黑煞蛊尸的注意力,它手上的力度自然松了松,林弯弯咬牙,猛的挣脱了黑煞蛊尸的手。
黑煞蛊尸挥手向自己的头部挠去,想把那团糊在脸上的东西弄干净。
林弯弯挣扎着向旁边爬去。
刹那间,一只带火的箭矢点燃了黑煞蛊尸,又了那团油的帮助,火苗瞬间蔓延全身,将它吞噬。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扑通一声重物到底的声音,黑煞蛊尸没了气息
白漓的表情瞬间扭曲,若不是白翊犹豫,怎么会白白损失了一具黑煞蛊尸。
可她又不能对白翊发作,只能强忍着心中怒火,暗自发誓,一定要杀了林弯弯
“退兵”
“什么”
白漓难以置信的望着白翊。
白翊的视线始终只黏在地上的那一团银,见黑煞蛊尸死了,林弯弯松了口气,经过刚刚的挣扎,如今她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哑奴撇了一眼白漓,挥手示意战事停止,大军向后撤去。“公主,不急在这一时,今日将士们也都疲累了,稍作休整,明日再战也不迟。”
白漓气愤的哼了一声,看了一眼白翊后,甩着袖子转身跟着大部队。
“卫七,你怎么样”凌睿扶起林弯弯。
黑煞蛊尸一死,凌睿就第一时间掠了城墙,来到林弯弯身边。
林弯弯脸色苍白,额头上痛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扯着唇角笑了笑,“殿下,我没事。”
凌睿小心翼翼的将林弯弯横抱在怀中,起身时看见退去夷国大军,还有那站着不动玄衣帝王。
彼此的视线对上了一瞬,一股无名的火花碰撞在空气中。
“大王,该走了。”哑奴小声提醒道。
白翊袖中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远远睨着凌睿将林弯弯抱回了城内。
“卫七小姐,你忍着点。”
凌睿轻轻的将林弯弯放在了床上,一点细微的碰撞都让林弯弯痛的表情扭曲,她咬着牙没有出声。
“卫七小姐,你忍着点。”十盒手里握着剪刀,轻声说道。
林弯弯点了点头。
“殿下,你们还是先出去吧”十盒转身对着凌睿说道。
“是啊,殿下,这里有十盒在,她一定能照顾好七姐姐,外面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处理呢我留下来帮忙就行了。”卫闵柔看着凌睿。
凌睿看了一眼紧闭双目,表情痛苦的林弯弯旋即点了点头,自己留在这里的确不太适合。
“如有什么事情,及时来禀报。”凌睿对十盒说道。
“嗯,殿下放心。”十盒颔首。
凌睿带着闲杂的人员走出了房间,阖上了门。
然后,十盒轻轻脱下了林弯弯的靴子,再小心的将裤脚剪开,脚裸处早已肿胀发紫,皮肤都被黑煞蛊尸捏烂了。
林弯弯死死咬住牙,只发出轻微的哼身,但脸上比之前又苍白了几分。
卫闵柔皱了皱
眉,将视线移开,不敢再看。
十盒侧头看见卫闵柔的表情,旋即开口道:“王妃,劳烦您去打盘水来。”
“好。”卫闵柔应声带着丫鬟出去了。
不多时,丫鬟便带着打好的水端了进来。
卫闵柔吩咐丫鬟将水放下。
林弯弯的旁边已经摆好了一堆堆瓶瓶罐罐,“有劳王妃了。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王妃也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可。”卫闵柔看了一眼林弯弯,有些犹豫,她答应过凌睿要好好在这里照顾的。
“王妃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而我需要专心救治卫七小姐。”
“那我在外面等着。”
“好。”
此时林弯弯已经昏死了过去,卫闵柔见林弯弯虚弱的样子,纠结中退出了房间。但她是真的候在了外面,等着十盒的消息。
许久后,十盒终于打开了房门。
“十盒,七姐姐她怎么样了”卫闵柔转身问道。
十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露出了笑容,“卫七小姐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我替七姐姐多谢你。”说着卫闵柔对着十盒福了福。
“王妃不必客气,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不过。”十盒转头对着身后望了一眼。
“还有什么事”
十盒脸上隐隐露出难色,卫闵柔接着问道。
“卫七小姐的这条腿,以后能不能复原这个我不敢保证。”
“你是说,七姐姐的这条腿可能费了你刚刚不是说她没事了吗”
“她人没事,还好黑煞蛊尸的毒没有进入皮肤里,这条腿也抱住了,但是能不能像之前一样行走,我就不敢确定了。”十盒低着头。
“你是说,七姐姐以后可能会变成瘸子”卫闵柔捂着嘴,睁大眼睛看着十盒。
十盒点了点头,“不过,这只是可能,说不定还能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