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被蛊母化了

第206章被蛊母化了

那日巫术还音从一开始就是白漓计划好的一步。

这步棋不容有失,也不应该会失败。但是进行到一半,突然被中断,自己还受到反噬,重创后回去休养至今。

事情出乎意料有些蹊跷。

只有见到了焰芝才能摸清情况。

白漓的伤好了些,就立马进宫来了。

白翊一声令下,少时,两名侍卫便抬着半人高的瓮罐走了进来。

瓮上面依旧遮着那块红绸。

白漓当然知道这瓮里面装的是什么,焰芝身上的巫蛊还是她亲手下的。

要不然白藏那个蠢猪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登上了王位,就连焰芝也是她交到白藏手上的。

只是在白翊面前,白漓必须装作惊诧的神色。

她脸上还挂着泪,神情无辜又无知的问道:“王兄,这,这是什么”

白翊面无表情开口,语气平淡,“掀开看看”

白漓转过身,面对着瓮罐,缓缓走上前,又看了一眼白翊之后,才伸出手。

手指触到红绸的时候,白漓微凝着眼,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再猛的掀开。

下一秒,她尖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颤抖的哭泣道:“母妃”

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嗤笑,笑声还有些大。

这笑声是白翊发出的。

白漓偏头,不解的望着白翊。

“你确定那就是母妃”白翊脸上的表情带着明显的嘲讽。

“是母妃,”白漓点头,视线再转回来的时候,她愣住了。

这露在瓮外面的半截头颅根本不是焰芝,而是一根雕刻着人脸的木头,木头上还有些干了血迹。

白翊慢悠悠的走过来,半蹲下,手掌覆在那根木头上把玩了着。

“王,王兄,这,这是何意母妃呢”

白翊的嘴角明明还似有似无扯着一抹笑,白漓却不由自主的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白翊偏过头,视线扫在白漓的脸上。白漓则迷惑不解的望着白翊。

古人云,相由心生。

白漓有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城府,与白翊的容貌虽然有几分相似,可偏偏她一副老练的样子,看起来还要比白翊老成许多。

“母妃人呢”白漓声音弱弱的问道。

“死了”白翊收回覆着木头的手,重新回到王座上。

“死,死了母妃被白藏杀了”

明明使用巫术的时候,白藏早就死了。白漓故意这样说着,又开始哭泣起来。

“母妃,你怎么把漓儿一个人丢下了。呜呜呜。”白漓掩面痛哭,“母妃在世的时候最记挂的就是王兄你,现在王兄回来了,母妃在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只剩漓儿孤苦无依,母妃”

哭泣了一会,白漓抬头问白翊,“王兄,母妃最后可有说什么”

白翊一直很有耐心的看着白漓表演,白漓一发问,他垂眸似是在回想。

白漓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她之所以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是为了让白翊一步步接受自己。

想要白翊将身体里的长生蛊渡给她,必须要得到白翊的信任。

白漓一出生,和白翊两人就从没有见过,根本谈不上什么兄妹之情。

彼此之间只有戒备和敌意。

如果说白翊在最开始不知情的情况下,还享受过父母疼爱,即便是虚情假意,至少他曾经得到过。

而白漓则不同,从一出生,她所得到都是恨。

白无珏把她当做白翊的替代品,而且是连虚假的爱都不愿再惺惺作态。

焰芝对她也是毫不避讳厌恶和嫌弃,从一开始她就不想生下白漓。受白无珏胁迫,无奈才把白漓生了下来。

只可惜,白漓天生血脉受限,并没有遗传到白翊那样的至纯血脉。

她的处境可想而知,这也是为什么白漓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使是对焰芝也可以下去狠手。

她恨,恨所他们,包括白翊

焰芝每每提起白翊的那种神情,是她渴望而不曾得到的。

她不能容忍,另一方面,她想要得到长生蛊,白翊不能杀。

所以焰芝不死半活又能作为一颗好棋最完美不过了。

刚刚掀开红绸的时候,她该是怎么样的反应,怎么样的表情,她都是提前计划好了。

她可以任性狠辣,唯独在焰芝这件事情上

不能让白翊有任何疑心。

这样才能将白翊和自己拉近。

只是有些尴尬的是焰芝死了,瓮里面是根木头。

可白翊为什么让她看根木头,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她让我好好照顾你。”白翊轻挑着眉头。

“母妃真这样说母妃母妃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听王兄的话。”白漓的眼睛已经哭到红肿,又对着白翊说:“王兄,漓儿以后可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白翊眸中的那汪深泉丝毫不为所动,脸上竟有种白漓似曾相识的厌恶神情一闪而过。

“王兄,母妃的尸身运回来了吗漓儿想好好祭拜她。”

“化了。”

白翊微微活动了下手腕。

“嗯”

“被蛊母吃了。”白翊破天荒的耐心解释,而且刻意加重了“蛊母”二字。

白漓猛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最终她在白翊漠然毫不在意的表情里找到了肯定的答案。

她微张着嘴,睹着白翊,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明明焰芝是能活下去的,而且她那么的爱着自己的孩子白翊。

“白漓,该知道你也都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哦,对了,把那跟木头带回去玩玩吧”

“王兄就不要再吓唬漓儿了。”

白漓身子一颤,脸色难看极了。

原来白翊他知道,他全都知道。

白漓走后,白翊有些倦了。

“大王,那这个奴才就搬下去了”

洪达看了一眼殿中的那个奇怪的瓮,之前被覆着红绸,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里面有根这么奇怪的木头。

军中封杀消息,洪达并不知道这个瓮是用来干什么的。只知道白翊自从带回这个以后,一直很宝贝的放着,偶尔还会望着这个,呆坐一会。

“嗯。”白翊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定,继而又叮咛道:“小心些。”

“是。”

洪达指挥着士兵们将木头装进瓮中,盖好红绸。

白翊摩挲着皮肤下的蛊母。

只有死了,你才能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