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结衣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是吕言大意了,属实没想到她居然对那些刺激的项目这么感兴趣。
跳楼机,大摆锤。
玩完这些项目,吕言这个几千岁的老同志已经满头大汗。
星野结衣很兴奋,一路上银铃般的笑声都没停过。
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开心。
“言先生原来害怕这些东西啊”
“唔,没有。”
“就有就有。”
从游乐园出来后,两人去了一家餐厅吃寿司。
在餐桌上,星野结衣提出两人一起去看电影。
吕言点点头,送佛送到西,半途而废也不是他的作风。
影院里人不是很多,在喰种越发猖狂的现在,大部分人还是会选择晚上不出门。
整个放映大厅这一场只有他们两个观众。
两个小时的电影结束,星野结衣挽着吕言的胳膊从电影院走出来。
电影名叫怦然心动,具体情节吕言发现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是电影好像让他看到了令人难忘的红霞。
两人回到家。
星野结衣脸色红润,眼神有些迷离,喃喃道:“呐,言先生,谢谢你。”
吕言随意地点点头,让她先去洗漱一下。
玩闹了一整天,星野结衣已经很累了,从卫生间出来已经换好了粉红色草莓睡衣,倒在床上就闭上眼睛装睡。
吕言看着她正在微微颤抖的睫毛,哑然失笑。
关上灯,将被子给她盖好,然后自己走到沙发上躺着。
看着吕言老老实实的躺到沙发上,星野结衣有些气急。
这个言先生是个木头吗
自己都这么主动了,还不知道上。
黑暗的房间里,星野结衣爬了起来,裹着被子,也跟着躺着到了沙发上。
脑袋搭在吕言的肩膀上,用自己的柔软在吕言的手臂上不停地蹭啊蹭。
吕言神色和蔼,不为所动。
忙活了半天,星野结衣真的很累了,不自觉地也沉沉睡去。
耳语般地梦呓着。
“言先生,大笨蛋”
“真是个木头”
吕言侧目望着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已经睡下了的星野结衣,倒也没有再去找金木研揍一顿。
今晚夜色真美。
就先给金木放一天假吧。
一夜无话。
往后的一个星期里,两人之间又恢复了那种不远不近的距离。
星野结衣白天出去上班,晚上回家。
吕言则随意很多,偶尔白天,偶尔晚上,反正每天都会去揍金木研。
规律的作息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又到了星野结衣休假的时候,她换上了洁白长裙,来到坐着喝咖啡的吕言面前。
她原地转了一圈,神采飞扬地问道:“言先生,好看吗”
“好看。”
“今天言先生可不可以再陪我玩一天呢”
星野结衣双手合十,眼睛发亮,满怀期待。
吕言神色和蔼道:“不可以。”
说罢提起箱子,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下。”
又到了暴打金木研的时间。
看着吕言将门关上,星野结衣嘟着小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轰
地面被生死簿砸出一个大坑。
金木研此时已经闪身跳出了生死簿的攻击范围。
身后四根血红色的赫子仿佛活过来了一般随意摆动。
经过这么多次暴打,金木研早就学会了躲避从背后袭来的攻击。
每次都突然从背后冒出,人都没见到就先来一刀,还美其名曰打个招呼。
看着金木研简洁明了的闪避动作,吕言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从阴影里走出。
吕氏特训初见成效啊。
“言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金木研经过这么多天的被暴揍,已经意识到吕言并不想杀了他,这种行为,反而更像是在锻炼他的战斗技巧。
但是金木研又实在是难以相信会有这种可能。
吕言并未回应,手中生死簿朝着金木研劈去。
金木研跃到空中避开,生死簿刀锋一转,斜向上挑。
身后赫子往墙壁上一弹,金木研在空中的身子灵活地躲避开
来。
同时一根赫子缠到生死簿上,借着反作用力直扑吕言而去。
不得不说,赫子这种战斗方式真的得天独厚,相当于多了几只可以灵活使用还不怕损伤的手臂。
吕言松开握住生死簿的手,抓住袭来的金木研,一记迅猛的过肩摔直接将他砸到地上。
“如非必要,战斗之时最好留三分余力以应对突然的变化,全力出手气势虽凶,却也少了变化。”
吕言俯视着躺在面前的金木研,语气和蔼地说道。
金木研平躺在地面,不停地喘着粗气。
噗呲
正说着,吕言的腹部突然窜出一根血红色赫子,血液四溅。
金木研从地上爬了起来,神情复杂地看着吕言。
原来金木研躺在地面的同时,他的赫子在地底穿行而过,绕到吕言身后,突然袭击之下,终于得手。
金木研收回了击穿吕言腹部的赫子,吕言腹部虽然还在不停往外涌着鲜血,但是神色还是一副和蔼地模样。
带着些许赞叹道:“声东击西,很厉害啊。”
金木研喘着粗气,问道:“我知道你目的不是杀我,这么久你至少有数百次的机会杀了我,现在,告诉我答案,到底为什么。”
“什么答案”吕言腹部的血洞渐渐复原,“我只是负责让你变强,答案什么的,那得你自己去找。”
伤口恢复完毕,吕言转头将生死簿装回箱子里,提着箱子往回走去。
金木研站在巷子里,满头的白发显得有些孤寂。
“自己去找吗”
吕言经过楼下的蛋糕店。
买了两个草莓味蛋糕走出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个女孩子,居然喜欢吃草莓味的。
昏暗的楼梯上,吕言脚步平缓。
来到星野结衣住的那一层楼的时候,吕言皱起来眉头,他似乎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心脏怦怦跳动,他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来到门前,正准备敲门。
发现门并没有关。
推开房门,空无一人。
原本整洁的房间被弄得很凌乱,像进了小偷一样。
碎成两半的桌子上有不少血迹,墙壁上也有溅上去的鲜血。
门口的玄关处放着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