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一开始还跟在那些海底生物后面傻乐,美滋滋的不行,同时也借着这个机会,将自己刚晋升的精神力稳固一番。
但当她真正适应自己精神力之后,却发现自己还是待在海底,周围事物没有变换的意思,终于开始急了。
这情况不对啊,难道自己的第七关没有完成?
思考半天,花灼又在海底走了许久,的确是正常的海底没错,只是这些生物未免太过无害了些,看到花灼的下意识反应都是避让。
这又让她想到之前那条海蛇,它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在周围没有任何生物时突然出现,又与其他海中生物不同,会主动攻击花灼。
只可惜,那具海蛇的尸体如今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花灼当时动手的极为干脆利落,也就不知,那条海蛇其实是第七关的引导者,它自己被一击毙命时也是懵逼的,但它并非真正的生物,也不会因此消亡,还乐得一个清闲,便没有再幻化出第二具化身,而是躲在背后看热闹。
看到花灼直觉敏锐的选择进入海底,它还有些惊讶,再见到这位女修士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情绪逐渐不稳定,它更是见惯不怪,只是目前塔内就属她表现最佳,所以还是将大部分心神都投在这边。
等到花灼因为海底淤泥终于悟出第七关真谛,同时也借此突破时,它终于重视了起来,也知道该带她前往七八关了。
只是,如今有一个难题。
它的化身被这女修士斩断,如今再出去,不久暴露了吗?
它不要面子的嘛!
正在它纠结犹豫时,却看到那位女修士又干脆利落直接向上方游去。
花灼从来都是一个敢想敢做的人,既然想到那条奇怪的海蛇,加上如今对于进入下一关没有线索,那上去看看也没什么坏处。
引导者眼睛一亮,也开始行动起来。
花灼这次没了探索的心思,自然速度更快,不消片刻就上了海面。
精神力直接越过海面,又向上延伸了几百米,花灼眼神一凝,这是不禁空了?
“看来进入下一关的契机果然在海面上。”
精神力探测范围内没有发现危险,加上花灼如今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一些自信,也不做那等小心翼翼的姿态,直接一冲上天,凌空在海面上,观察这方环境。
海上有微风拂过,带起海面上微微的波澜,五百米外有几只海鸥在飞翔,花灼却能看出,那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海鸥,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而以她的目力,站在这海面上空,竟然前后左右都望不到边,花灼越发确定自己正身处一片海洋之中,心中也更加好奇这玄天塔的主人,究竟是何方人物,做出这等大手笔的传承之所。
相比起来,左夫人的那个传承之地也实在是有些不够看,用花灼的话来说就是,啥也不是!
花灼正琢磨自己要往哪个方向飞,头顶却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恭请尚学堂弟子上架,切莫让夫子久等。”
却是那位引导者换了个白鸟的形象,神气十足的站在车顶,俯视这下方的那位女修士。
即使她是玄天塔设立以来唯一完全靠自己通过第七关的人,自己也不能上赶着,丢了牌面!
见花灼冷冰冰的盯着自己,一言不发,小白鸟不耐烦的在车顶跳了跳,再次说道:“恭请尚学堂弟子上架,切莫让夫子久等。”
随着它这道话音落下,原本正在警惕犹豫的花灼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萦绕心头,其来源正是“夫子”二字,似乎如果真的让这位“夫子”久等,就会发生很危险的事情。
“劳烦。”
花灼飞身到这只白色小鸟面前,没有轻视的意思,而是认真的行了一礼。
对方能够在她的精神力笼罩下不被发现,便代表有着凌驾于她之上的实力,花灼此时也没有什么莫名的自信了,老老实实的不好吗,她还想活久一点。
而小白鸟对这位女修士也改观了许多,刻意等到她在车架上坐稳了,才启动。
在它的引导下,车子内镶嵌的极品灵石开始疯狂自燃,车子也如同流星一般眨眼消失在原地,只拖了一条绚丽的长尾巴。
花灼坐在座位上,默默抓紧周边的栏杆,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做这么快的交通工具,这车上又没有安全带啥的,万一自己真的因为坐不稳被甩了下去,搞不好会伤的很严重。
实际上花灼真不是瞎想,在极品灵石的驱动下,即使化神期强者全力以赴,也不一定追的上这辆车,在这样高速的状态下飞行,如果
中途落下,再撞到什么东西,出窍期修为也不顶用。
说到底,也不是真正的神仙,更不可能无敌。
就这样,花灼乖巧的坐在车内,等着到达目的地,而那个地方,应该就是第八关所在。
实际上花灼也是被逼无奈,只能乖巧,由于车子速度太快,根本看不到左右的风景!
花灼只能通过周围的水汽迅速减少来判断,自己没过多久,似乎就出了海?
很快,车子便停了下来,花灼也第一时间往外看去。
一座漂浮在半空中的古典建筑出现在她眼前,脚下似乎是一座城市,由于距离比较远,花灼也未能看到城中是否生活了什么人,那些人与外面的有没有不同。
眼前的建筑内隐约传来说话声,花灼在小白鸟的再三催促下下了车,抬头看向建筑大门前挂的三个大字,“尚学堂”。
“请问”
花灼正打算回头请教那只小白鸟,身后却空无一物,那只鸟连同车子一起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
花灼没课求助对象,眼前也只有一个选择,便不再犹豫,抬脚迈入大门中。
几乎是她进入大门的那一刻,刺耳的铃铛声响起,有人大叫道:“上课了,快回去!迟了夫子要生气的!”
看着原本在外面嬉耍的孩童们慌慌张张的往大门正对的屋子里跑,花灼也紧张起来,这个夫子想必十分严肃,估计是那种爱惩罚学生的老师,不然这些孩子为何如此害怕。
这样想着,她也十分自然的加快脚步,一起进了那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