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薇敛去多余的神色,只是好奇的问道:“这一届的宗门大比时间c地点已经定下来了?”
四长老点头,“便在两年后,准确的说,是两年半,地点是罗浮宗。”
苏雨薇嘴唇微启,最后也只道:“也是,这一届也该轮到玄武国举办了。”
只是想到玄武国盛行的卜算之风,她便有些头疼,玄武国的百姓都比较迷信玄学一类,修炼者更是如此,之前有传闻说罗浮宗弟子出门前总要算究竟是先迈左脚还是右脚,旁人只以为是个夸张的笑话,只有她知道,这是真实的。
在她参加的那一届大比,遇上的罗浮宗大弟子,便是个神神叨叨的小白脸,虽然心善,但那张嘴实在比莲宗弟子还能说,叫她烦不胜烦,用了最快速度解决战斗。
从那以后,罗浮宗弟子与莲宗一个待遇,皆被她拉入黑名单,无重大事件绝不联系。
受苏雨薇影响,琼华大部分弟子也不耐烦这两个宗门,见到他们不是远远避开,便是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
毕竟谁也不想听别人在自己耳边念叨,“施主,你与我佛有缘”或者“施主,我观你印堂发黑,恐有血灾”,真是很不吉利!
四长老有些好笑,“罗浮宗的弟子当真那么招你厌烦?”
苏雨薇实话实说,“倒也不是厌烦,只是修炼之人,打打杀杀岂不很正常,他们总在耳边重复血光之灾,这四个字听着好似多大的事一般。”
之前那位罗浮宗弟子见她的第一面,变说她有血光之灾,结果只是练剑时临中突破,凌冽的剑气一不小心割伤了自己,叫她之前还好一番忐忑。
“可是他们罗浮宗又的确是学卜算一道,这方面确实有两把刷子,不能轻易无视他们说的话,一来二去的,叫人心烦。”
四长老听了苏雨薇的解释,哑然片刻,不期然想到罗浮宗那几位长老,不得不承认,自家徒弟说的很对。
“罗浮宗修有占星图录,平日要多在小事方面预测,每次预测成功都有助于他们修行。”
然而真遇到顶天的大事,却有轻易不能指望他们,因为这种事情往往需要付出的代价是燃烧占卜者的寿命。
这也是罗浮宗一种遭人病诟又为人敬佩的地方。
要知道罗浮宗位于玄武国,玄武作为神兽中长寿的代表,导致玄武国人是四国中寿命最长,修炼者被激发血脉之力后更是如此,但罗浮宗的太上长老与长老却很少是真正寿终正寝。
想到那些牺牲性命,为人类与修炼者开太平的罗浮宗长老们,四长老还是说了句,“不论如何,罗浮宗为这个大陆做出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
“是,弟子谨记。”
苏雨薇恭敬的拱手,她自然不会忘记那些为大陆和平牺牲的罗浮宗长老。
“华姐姐,你又要出去打架了吗?”
如意仰起小脸,看着似乎要出门的花灼。
花灼转过身,看到如意换了身嫩紫色的衣物,头上还扎了两个小发包,旁边坠着两个铃铛,看着便讨人喜欢。
于是她蹲下,轻轻捏了捏对方白嫩嫩的脸蛋,“对呀,你在房间里好好待着,想出去玩的话就叫婷儿姐姐带你去百花楼后院,去摘花,去钓鱼,千万别去前面大厅,听到了吗?”
花灼怕她一个小孩子,好奇心重,还特地加重语气,以示强调。
如意乖乖点头,而后说道:“华姐姐,你这次出去,记得不要往西,如果犹豫的话,就往北走。”
花灼一愣,而后想到这几次带如意出去,她总能先一步发现危险,只当这又是她那个特殊能力发现的,也没多问,只轻轻揉了揉对方的头,“知道啦,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回来带给你。”
她不过随口一说,本也没指望如意当真说出什么,谁知如意好像一直在等着她问这句话,当即便快速说道:“我要吃糖果子!”
糖果子便是前世的冰糖葫芦的样子,酸酸甜甜的果子裹上晶亮的糖浆,既好看又好吃,是这个世界孩童们最喜爱的零食之一。
但她还是应道:“好,回来给你带。”
“我要北街第二条巷子口那位白胡子爷爷卖的糖葫芦!”
花灼对上如意那纯真的大眼睛,看半天,愣是没看来什么,便也只能点头,“唔,那我先走了。”
“华姐姐再见!”
花灼胡乱挥了挥手,身形一晃,消失在她眼前。
如意开心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回到房间坐下。
这边花灼出了百花楼的范围,走在大街上,已
经改头换面,成了一个身材热辣的半妖美女。
路上的人都忍不住往她身上瞟,却又碍于冷傲的面容,别提上前,连靠近都不敢。
“是猫妖吧?看她身后的黑色长尾。”
“嘶,猫妖好啊,身材好,脾气也好。”
“嘶,脾气好?你确实?”
众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看向那位说猫妖脾气好的男子,将那人看的脸色一红,忙不迭躲到人群后。
花灼已是元婴,周围议论的什么,她都听的一清二楚,但却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越发张扬的走在路上,甚至来到一个专门卖首饰的摊子前,随便指着一样首饰,开口问道:“此物作价几何?”
一直偷偷关注她的路人们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无他,这位火辣美女的声音实在魅惑人心,轻轻柔柔的,却偏勾人的紧。
这下不止是男性,部分女性也都放缓了脚步,将目光投向这道路上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那首饰摊的主人是个小年轻,此时看着花灼,耳朵熟透了,结结巴巴的说:“两块,两块中品灵石。”
花灼眉头微蹙,这踩发现自己拿的首饰是个面帘,由红白相间的小珠子串成,估计带上不仅起不到遮挡面部的效果,反而更加引人注目。
见花灼看着自己做出的镇摊之物,迟迟不开口说话,小年轻有些心慌,是否自己要价太高?
他正打算降低价格,却有一位身着黄色锦袍的男子走上前来,一打扇子,自以为潇洒的说道:“这首饰钱我替姑娘出了。”
此话一出,街上的人,包括花灼和那位脸红的小摊主,都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这傻乎乎闯出来的家伙。